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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窕没回话,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反身阖上门。
他在另一边看了许久,一瞧见皇叔出去,忙赶过来。
蒋婉自他进屋眼神便没离开过,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坐下,蒋婉冷笑:“同太子殿下相识这么些年,本宫倒是不知,太子殿下也有不请自来的爱好。”
她的嘲讽丝毫不留情面,然而谢窕也没怒,面前的杯盏里茶水还未饮尽,想来是他那位皇叔突有急事,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在茶盘里拿出新的杯子。
茶水氤氲间,蒋婉听到谢窕开口:“我与你递了那样多的帖子,为何今日才来见我?你可知我在这已等了半月有余。”
听闻谢窕的话,蒋婉先是嘲讽一笑:“谁逼迫你等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她蹙眉:“你说你约我见面的地方是这里?”
“什么意思?”谢窕也有些迷惑了:“你没看我给你递的帖子?”
蒋婉没回话,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毕竟是相识十多年的感情,谢窕一下子便明白,这个女人他哪里是没看他递的帖子,她是连碰都没碰过。
“没事,反正今日正好,咱们有话都说清楚。”谢窕自顾自的开口。
蒋婉扯了下唇角,好一个有话都说清楚。
她看向谢窕,眸中满是不屑:“太子殿下,若本宫没记错,那日在蒋府后花园,本宫已经同太子殿下讲清楚了,你既已娶妻,我亦嫁了人,咱两便再无瓜葛了。”
说着,她便踏步往屋外去,她实在是不想同他呆在一处。
这样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付出的那十多年时光是如何成为一个笑话的。
然而走至谢窕身侧时,她突然被谢窕拉住。
谢窕没见她,他掀起眼皮看向正前方,手上却下了十分力道:“孤就问你一句话,你早前便仰慕皇叔,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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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微微俯首,将要同谢韫交代的细细说了。
谢韫听的仔细,时不时提出意见,是不是吩咐他继续盯下去。
面前的江风点了头,几乎是下意识的,谢韫看向蒋婉所在的雅间,一抹黑色身影快速进去,并且阖上了门。
谢韫眯了眯眼睛,若是他刚刚没看错那黑袍上绣着的是金丝四爪龙,整个明州、乃至齐国也只一人会着此袍。
江风事情禀告完毕,谢韫挥手:“蒋府那边继续盯着,所有情况及时来报。”
江风拱手应是,抱着剑又消失在醉仙阁门口。
谢韫只淡淡的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而后快步往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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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婉正准备回答,雅间的门复又被人推开,蒋婉同谢窕一同转头。
出现在雅间门口的是去而复返的谢韫。
他瞧见谢窕在这里似乎并不惊讶,目光在谢窕紧握着蒋婉的手上掠过,他笑着开口:“什么风把太子吹过来了?”
谢窕没回答,谢韫本也没准备听到他的回答,他走上前去,笑着开口:“刚刚太子的那个问题,本王倒也想知道答案。”
他顿了顿,握上谢窕的手腕,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只是在此之前,还希望太子将你那双宝贵的手从本王的王妃手上离开。”
谢韫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友好,谢窕甚至还听出了隐隐的杀意,谢窕蓦然松开手,以他对他这位皇叔的了解,若是他再冒犯,估计他这皇叔确实会不计后果的杀了他。
谢窕一松手,谢韫立刻将人护在身后,他比蒋婉高不少,这么一站,从谢窕的方向便再看不到蒋婉。
谢窕将他的心思看了个透彻,抿唇笑了笑,他听得蒋婉给了答案。
“太子殿下问的是退货前还是退婚后?”
只一句话,便让谢窕无处遁形。
是了,当初提出退婚的是他自己,若他不曾退婚,哪怕蒋婉在退婚前便已心悦皇叔,她也不得办法。
若他退了婚,蒋婉再仰慕皇叔,他也插手不得。
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明明自己才是背弃者,偏偏要给自己安个受害者的名头。
但他仍旧不甘心,他哑着声音问:“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蒋婉莞尔一笑:“若我是退婚前仰慕煜王殿下,那自是我的罪过,若我是退婚后仰慕煜王殿下,说句不好听的,与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关系?”
谢窕被她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握紧了垂在桌下的手:“蒋茹说,你一直倾慕皇叔,还同他说过皇叔是天降之才,当是明州官家小姐的肖想儿郎。”
这话蒋婉听着好笑,也不知谢窕是如何有脸面说出这番话来,她转过身去,似乎是不想再回答谢窕的问题。
谢韫看破她心思,冷眼看谢窕:“太子还有事要说?我们夫妻两的事,也不留太子在此用膳了,若是无事,还烦请太子离去。”
谢韫贵为煜王,真要算起来,他地位比自己高,谢窕不敢再说什么,再不甘心也只得咬牙道别。
然而在他即将踏出雅间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蒋婉冷静的声音。
“太子殿下”,蒋婉看着谢窕的背影:“我同你相识十多年,我本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朝秦暮楚这事,我做不出来,但你府中那位编排人的做不做得出来就不一定了。”
察觉她话里有话,谢窕回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蒋婉耸肩,指了指脑袋:“这便需要太子殿下自己去想了。”
说完,蒋婉便没再看他,雅间一时静谧下来,气氛霎时有些尴尬,谢窕自觉自己再留下也只是徒增不待见,遂快步出了醉仙阁往太子府去了。
谢窕走后,雅间依旧沉默,谢韫迟疑着开口,妄图打破这尴尬的场面:“这菜怎么还不来,这掌柜的……”
“殿下”,蒋婉打断他,她看向他,眸中是少有的真挚:“殿下想知道我同太子殿下的那段往事么?若是想了解,臣妾可以说与殿下听。”
谢韫斜眼看她,不再装模作样,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们的往事本王不想了解,但是蒋婉……”
他停顿,眸中意味不明:“本王与你还有这漫长时光,本王与你的故事,本王不介意你讲给别人听,但你与太子的,本王听不得旁人说,更听不得你说。”
“你可明白了?”
蒋婉沉默了。
她看着谢韫,突然有些不明白。
到底何为男人本性呢?
是虚伪如蒋权,薄情如谢窕,还是深情如谢韫?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