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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他与天君之事,实在难以寥寥几语讲完。
但到底还是他害得天君不得不放弃玄明罗盘,放弃了他这么几百万年来在十重仙境坚守的一切。
天君他自洪荒之初便开始看守着玄明罗盘。
那或许便是他作为天命者的一切。
但天帝主宰万物,他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命理掌握在旁人手中。
他设下了一个局。
让一颗小小的石子绊住了他的脚步。
天道无情,掌管天下命理之人必须要做到无情无欲,没有私情,如此才可做到绝对的公正不阿。
所以天君洁身自好,克己守戒,数万年驻守于玄明镜旁,心中别无二物。
他过得清冷而苦寂。
若非那夜之事,或许他怎么也不会注意到江梓念。
或许谁也没想到,堂堂天帝要夺取玄明镜,却用得如此卑劣得手段。
有时候江梓念也会想,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九重仙境上,想对天君投怀送抱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就选了他。
很久之后,江梓念才明白。
天君生于洪荒,在某种程度之上,他和江梓念的体魄有些一致。
五行生万物,那位天君亦生于五行之内,据说洪荒之初,天君乃是以金为骨,木为筋,火为血,土为身躯肌理,水积聚为双目。
若要破他金身,必须得一位同样集聚五元素之人才可。
女娲炼石补天最后到底留下了几块石头江梓念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在天帝眼中,或许再没有比他更合适拿捏的人选。
五色灵石乃是女娲采集世间五种元素凝聚而成,江梓念想到那里时才发觉,他原来还是个稀罕物件。
无论如何,他到底还是在天帝的算计之下,同那位“恰好”醉酒的天君,滚在了一起。
他那时当真不知天君必须要禁欲守戒,亦不知身为天命者,一旦破戒,便会失去玄明罗盘的掌管权,便无法再操控玄明罗盘。
他之前在花园侍弄花草之时,他曾远远地见过那位天君几面。
天君的姿容是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
看到那位天君的时候,江梓念才忽而明白,原来这老天爷当真是偏心的啊。
天君不仅一出生便地位尊贵,还生地一副令天上莫说女仙,就连他这个男仙看了都要赞叹一声的容貌。
他莫约是老天爷用春花秋月山川雨露兼之妙笔神工,一点点细细描摹出的杰作。
雪肤墨发,整个人都纤尘不染。
一袭白衣之上用金丝勾勒出金色的莲花。
那衣裳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构成的,只是觉得日光照耀其上,其犹光明转胜转妙,那上面的金丝乃是日月经纶之线,莲花盛开其上,隐隐作现。
眉目更是美得难以形容,只是总似带着几分冰冷漠然的苍白。
他远远站在那里,那等风华气度,尊贵又绝滟。
天山好看的神仙很多,成了仙的,也没几个丑的。
但这位天君的的姿容风华整个天宫也找不出几个。
江梓念对情爱一事本就模模糊糊,他与这位天君仅仅几面之缘,他也从没想过两人最后竟会有那种纠葛。
若非有那一夜。
或许那酒,不仅是天君喝了,他也喝了。
不仅天君醉了,他也醉了。
那周围的合欢花,散发着颓靡的香气,不仅天君闻到了,他也闻到了。
江梓念那时对情-爱一事只是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这位天君行了周公之礼。
他隐约觉得这样做好似是不对的。
但看着天君那张绝美的容颜,他神使鬼差地任他将他压在了身下。
天君在洪荒之初,曾随同上古诸神征战九天魔神,这才结束了洪荒之乱,使天下大定。
那些上古诸神许多在那一战过后便就此陨落了。
天君同剩下诸神开拓了天庭,又选了天帝与天母共同掌管天庭。
说到底,天帝之所以能成为天帝,也有天君在后一路扶持的原因。
若无天君,或许便无今日天帝。
但即为帝王,无论是人间还是这天庭,说到底却都是一样的野心勃勃且心思深沉。
天君哪里会想到天帝竟用这等卑劣的方式对付他。
他那回可谓是在天帝手上,狠狠栽了一跤。
天帝为了逼迫天君放弃玄明罗盘,他故意将此事闹大。
弄得天界人人皆知。
最后,就连天帝也没想到。
天君竟对此一言不发,似是默认自愿交出玄明罗盘。
甚至,为了叫天帝安心。
天君还主动请缨,说要与他成亲。
江梓念那时真是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一时色迷心窍竟闹出了这般大的波折。
听到天君说要娶他,他更是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别说他从未想过攀附什么高枝,就算他想过,天君这根枝儿,也太高了。
他一个小小仙侍,若是与天君成了亲,岂不是要被天宫里那些女仙絮叨死。
他可不愿每日活在旁人的饭后闲谈里。
他已经能想到那些人会将他骂得有多难听了。
无非就是骂他狐狸精,不要脸一类的。
别看这仙宫处处是琼楼玉宇,紫殿金阙,但那些小仙骂人时,却并不干净,十分难听。
那些小仙也都是从下界升上来的,下界那些风气也都未曾改尽。
但这事,天帝十分乐意啊,并且天君也愿意。
便也就不会有人想要问问江梓念一个小仙侍的意思了。
他不过一个无名的小仙侍,谁会在意他的想法。
江梓念看了看天母,却又见天母此刻竟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眼神看着他,天母一向是高贵温女神,但此刻,江梓念却觉得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冰冷。
江梓念那时是真的有点害怕。
他从下界升仙上来还不过一年,但这一年里,他却已然无比想念在下界那无忧无虑的闲适日子。
人人都说做仙好,但是他做仙这么久,却也只感受到了压抑和拘谨。
如今,他连成亲一事都不能经得他的同意了。
那些比他官儿大的神仙说什么,他便要做什么,全然由不得他自己。
江梓念生性洒脱,喜好自由。
如此,可真是叫他难受。
但是那时,江梓念还未曾想过要真的反抗天帝。
他心里虽不愿,但奈何天帝赐婚,没人能拒绝。
他一个小仙侍,哪里来的胆子拒绝天帝。
况且....
江梓念看了看一旁的天君,想着那绮丽的一夜。
他主动请缨...
江梓念对这位天君也有几分说不明的复杂心思。
各种无奈之下,江梓念只好如约与十重仙境之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君成了亲。
江梓念那时哪里懂什么帝王之术,也不懂天君为何当真要这样做。
他还以为,或许....或许...这位天君当真对他有那么几分青眼。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实在是他太过于自作多情了。
天庭之上好看的仙女比比皆是,他一块石头的人型远不似那些女仙好看。
况且他还是个男仙。
虽说天庭之上男男成亲也有,但总归有几分不合纲常伦理,男女结合才是纲常之道。
堂堂十重仙境的天君却娶了一个男仙。
这事说出去,可是要叫人笑话的。
江梓念在后来才明白,天君当时与他成亲不过是为了稳住天帝的心。
天君又并非真的是那不谙世事之人,他当初率领诸神攻打九重天上的魔神,兵法之道,狡黠多变,他运用纯熟。
此番天帝这般对他,天君那时心中其实早有决断。
天帝管理三界,他自是可以戳穿天帝做下的这等卑劣之事,但届时天帝颜面无存,亦是丢了整个天庭的颜面,叫三界要如何看待天宫。
所以,就算天君想要惩治天帝,却也不能用此法。
天君身上肩负着太多。
而若无天帝,若无天庭,三界必定大乱。
他看着天帝,心中却只是微叹。
其实并无多少生气。
天君数万年如一日看守着玄明罗盘,到了他这等境界,他早已心如止水,无论何事也不会叫他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他看着天帝只是微微摇头,他选的天帝,明明年岁已长,怎么行事却还是这般鲁莽。
对于天君而言,娶江梓念不过是权益之计。
他为的是稳住天帝,顺便想想该怎么将天帝惩治一番。
但江梓念哪里知道他的心思。
他也不知道,他成了天帝与天君两人棋盘之上的棋子。
天帝用他坏了天君的道行,而天君用他稳住天帝,顺便布局以后。
天帝虽然将罗盘从天君手中夺了过来,但最终没能真的为己所用。
天君破了真身,此事虽令人唏嘘但天君在众仙中还是颇有威望的。
由他提议下一任看守玄明罗盘的人选,当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众仙争议纷纷,最终,天君只能将罗盘先暂且存放在西方诸佛那里,等人选确定之后再取回来。
如此,天帝与众仙才停止了争议。
这些大仙之间的争论,江梓念一介小仙又那里会知道。
这种天庭之事,他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的。
与天君成亲的时候,江梓念还只是个懵懵懂懂,一心只喜玩乐快活的小仙,而与天君成亲之后,这些轻松、快活,却好似离他越来越远了。
天君没有再看守玄明罗盘,由是,便没有再住在第十重仙境。
天帝赐婚亦在九重仙境赏了他们二人一栋府邸,府邸内一应俱全,那时江梓念还觉得天帝对天君当真是不错的。
但后来江梓念才懂,这未必不是天帝的一种监视。
江梓念一个仙侍勾搭上了天界最尊贵的天君,与江梓念最初想的一样,背地里时常有人偷偷议论他。
那些侍女待他也并无一丝的敬重。
江梓念身上空有一个天妃的身份,但天帝和天君却都忘了赐予他品阶。
他品阶至今仍是与那些仙侍一样。
莫说旁人不服气,江梓念想了想,若是要他去服侍一个没有品阶的仙人,就算人家身份听起来再尊贵,他心中估计也有几分不舒坦。
当然,他虽说没有品阶,但到底还是有个天妃的壳子,将那些说闲话的侍女收拾了一顿过后,他耳边也便清净多了。
但是江梓念知道,他能封住地也只有那些人的嘴,却改不了他们看他时那鄙夷的目光。
也改变不了他们心中对他的恶念。
那些目光,总是一遍遍在江梓念睡梦之时掠过他的眼前。
他与天君虽共结连理,但天君自成亲之后,一日也未曾在他宫中歇息过。
因此,外头又升起了不少的流言。
他与天君一事令整个天宫都议论纷纷,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旁人说个不停。
由此可见,神仙的嘴也是碎得很。
江梓念每每听到那些刺耳的流言,他心中都很难过。
原先他在天庭的那些好友,见他如今成了天妃,有的对他与其他人一样的鄙夷,有的则是因为身份悬殊,就算见面却也疏远。
江梓念被所有人孤立了。
所有人一见到他就算嘴里不说,那眼神却也在说:“看啊,那个就是勾引天君破戒的人。就是他害得天君被迫逐下第十重仙境,被迫放弃玄明罗盘!也害得我们所有人如今都战战兢兢!”
玄明罗盘一日无人看守,六界苍生的命理都在其上,叫人如何安心。
开始时,江梓念还会出转转,就算被朋友孤立了,他也想着总能交些新朋友吧。
但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
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犯人。
江梓念从不知道,他不过一时色迷心窍,竟要叫他付出如此代价,受到如此惩罚。
渐渐的,他也不再出去了。
天君在他们成亲后第三日便闭关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梓念自那一夜过后,再也没与天君一句话。
明明,是他要与他成亲的。
明明,是他在天帝面前求娶他。
江梓念并非女子,自然也没那等小女儿情态,但人人喜好美丽的东西,天君便是那个在江梓念贫瘠的前半生中见到的最美的宝物。
他心中难免会生出些绮丽的心思。
况且,两人又有那样的一夜。
而那人,还是他如今名义上的...夫君。
但,新婚之夜,他便将江梓念一人丢弃在空荡的婚房之内。
他一句话也没对江梓念说,便一去就是半年。
半年都了无音信。
离去之间,他甚至都没有问过江梓念的名字。
江梓念只极远地看到他离去时淡漠的眉眼,一如初见。
在天君离去的半年里,他渐渐不再出门,每日都呆在院中。
在那些人鄙夷冰冷的目光之下。
他整个人也越发沉默。
这半年里,他也遇到了不少的事。
比如有些天君的崇拜者,也不知道怎么避开那些守卫跑到他屋里,有的想一剑杀了他,或是一掌拍死他。
多亏了那些天庭的守卫还算尽职尽责,每一次都在最后关头,将他救了回来。
但江梓念有时却总会想,或许,总有一天,这些守卫也救不了他,或是他们慢了一步,或是那些来杀他的人动作快了一步。
府邸是天君的,尽管天帝赐给天君的府邸那么大,但是属于江梓念的只有那一间小小的婚房。
尽管他如今是天妃,但是他无法支配这个府邸,因为他不是这里的主人,而也没有人会将他看作主人,他有的只是他们成亲时的那一间小小的婚房。
由是,半年多,他也只在他的小院子里打转,偌大一座府邸,外表看上去当真是雕梁绣柱,辉煌又富丽,但江梓念除了他的小院,其他的地方,都没去过。
因此,在天君回来了三个月之后,他才猛然知道这个消息,原来天君回来了...
那三个月天君一直住在府邸别处。
江梓念想着外头的那些传闻,都说是他害了他。
虽说那夜只是两人情动所为,并非是他有意强迫了什么,但此事到底还是与他脱不开干系。
当日,江梓念便叫人收拾了一下,继而出门想要拜访一下他的这位夫君。
他心中还残存着一点奢念。
尽管被冷落了半年,但江梓念有那么一刻却还是有些天真的想,他大婚那日,或许不是故意丢下他的,或许...他是有什么急事。
但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说,醒醒吧,他若当真有几分在意你,也不会回来三月有余都不来看你一下。
江梓念脑海中时常想起那日在殿前他向天帝请缨与他成亲的一幕。
那个时候,江梓念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那等紊乱的心绪,连江梓念都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如今,江梓念会想,若是那日他没有向天帝请缨要娶他。
就算他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帝也不敢随意赐个仙侍给他。
若是没有与天君成亲,或许,他如今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
江梓念原型是块石头,石头最是冥顽不灵。
认准的事,就极其难以更改。
江梓念心中觉得他对他有亏欠,便忽略了其他一切的情况,无论他来这里受了多少委屈,他也没多想,更是不曾埋怨什么。
他也没想过,这一切,他亦是受害者。
根本无所谓什么亏欠不亏欠,天君失去了很多,但对于他而言,他也失去了很多。
当初的事本就是两厢情愿,就算他是因受了天帝的算计不得已为之,但又怎么能全然怪他。
他失去了朋友,这半年里忍受着各处冰冷而鄙夷的目光,他那等快脱的性子,来此却已然习惯了一整日都一言不发。
江梓念的痛苦,并不比天君少。
只是因为他太过于无足轻重,于是,才没有人注意到他。
但那时,江梓念自己也都十分偏心于天君,只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
过了很久之后,江梓念才明白,他那莫名的怜惜与心疼,那并非是他的什么愧疚之心作祟。
作祟的,是他心底悄悄长起来的情根。
当然,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在最初的时候,江梓念并不知他自己的心思,对他的一切好,也自是诓骗自己说,因为他亏欠了他,如此也算弥补一二。
其实,天君那样的身份,哪里用得着他来弥补些什么。
他做的那些事,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在江梓念婚后见那位天君的第一次,江梓念想了想还是与旁人一般称呼他为“天君”。
他还是有那等自知之明。
夫君二字,莫说他叫不出口,估计天君听了也只会蹙眉。
天君见到他来了,眉眼淡淡,略略看了他一眼,便叫人来请他坐下。
与他从外人那里听来的一样。
天君看着冰冷,但是对人其实很温和。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一章居然写不完...
emmm估计明天还有一章才能介绍完
不是传统上的四合一
我觉得...应该没人能猜出我想写什么quq
修罗场还是有的,之后稍后。
ps:快完结了,估计18号左右的样子
感谢一路支持我的小天使,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