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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吴笛也是大学毕业混过社会的人,此情此景,唯有闭嘴。
她立起身来,感觉自己像谍战片里最后被捕英勇就义的地下党,悲壮无比的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刽子手押着。
可还没迈步,那个叫一影的钢铁直男说了声,“江姑娘,得罪了。”
全吴笛就一阵天地翻转,等视野清晰,腰里像卡了个大铁钳一样动弹不得,才明白竟然被他夹在腋下!
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有病吗你?”
但得到的回应是没有回应,全吴笛只觉双耳生风,一影竟在施展轻功飞奔。
全吴笛斜着眼睛,刚好能看见他的胸口和下巴,她用能动的右手不停地捶打她所能够得到的地方,“你这个王八蛋,你听不懂人
话吗?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一影虽然在足不点地的飞奔,声线却非常平稳,“江姑娘,殿下让尽快回府。”
全吴笛感觉肚子被夹得快吐出来了,除了刚穿过来从树上摔下来那回,没这么难受过,武侠片果然不是好混的。
你发的是武侠剧本,你得给我身武功啊,我毛线不会,是个路人甲乙丙丁都能把我玩死。
她不能开口说话,感觉这几天吃的生鱼生虾都堵在嗓子眼了,一张嘴就能喷出来。
而且既然是人家主子殿下的命令,她抗议有什么用呢?
她紧绷着嘴唇苦苦忍受,这些天来的委屈,突然有点关不住的跑出来,眼睛忽然就湿润了。
等全吴笛颠得将近昏迷,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的时候,感觉忽然一切都静止了,浑身难受劲也消停了。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被放到一个椅子上坐着,对面床边,站立着一身白色锦衣,冷峻无双的七殿下令狐越!
啊啊啊——无法抗拒你的帅!
令狐越静默看着全吴笛的呆样,心里莫名有丝心动,如果他是新中国的新新人类,他这种感受可以用一个词概括:呆萌。
令狐越感觉像有个小猫的粉红小爪挠了一下自己的心。那圆澄澄黑白分明的美眸灼灼望着自己,令狐越莫名有股燥热在脸颊下酝酿。
两人静静。
望定彼此。
凤鸣:……
一影:……
两人也互相望定,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安静的退出……
罕见的令狐越先开了口,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出他的语气和平日有什么不同,“江姑娘,这位朋友想见见你,他担心你在外面这些时日吃了太多的苦。”
全吴笛嘴里下意识的接腔“哦哦”着,目光移不开的落后好几拍的呆呆转到令狐越所指。
只见床上斜靠着上半身,半盖着被子的一个棱角有力的帅哥,眉浓目亮,鼻隆唇薄。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他眼里好像有太多的情绪,但全吴笛一个也看不懂。
全吴笛:……
我应该说什么?我不认识他啊,他的眼神好有戏,是原主认识的人吗?
陆慕容看到侍卫把迷迷糊糊的宗主放到椅子上,看着她醒来,望向自己——旁边的令狐越,眼里根本没看到自己。
即使令狐越说了自己很担心她,她依然贪婪的不肯移开目光,陆慕容心里忽然被撕扯了一下,眉目抽搐了一下。
“宗主。”不管怎样,他终于在担心了这么多天后,看到宗主没有什么大恙。
有点情怯,有点不舍。
以后恐怕想见宗主一面很难了。
心如刀割。
为宗主,为无敌宗。
前路暗淡,忍辱前行,心里骤然很空。
全吴笛“……”,注意力这才全部过去,这个帅哥是跟我在说话吗?
陆慕容看到宗主一脸茫然无知,却又楚楚动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宗主。
宗主在他眼里,从来都是豪气干云,磊落果敢,义薄云天的。纵是偶尔有着万种风情,那也是从青楼花魁那里学来的杀人战术。
“宗主?你怎么了?”陆慕容心痛的无以复加。
全吴笛呆愣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陆慕容虽然从令狐越口中知道了宗主失忆,内力也尽失的事实,还是不能接受她真的完全忘记了他陆慕容。
陆慕容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这一辈子什么生死阵仗没遇到过,从没有掉过一滴泪,而此时,虎目里流出涓涓细流,止也止不住。
看着这个帅哥忽然泪流不止,全吴笛觉莫名觉得很内疚,也很纳罕。谁来解释一下这个剧情。我hold不住啊。
陆慕容强行让自己脸露笑容,“是呀,您是我们无敌宗的宗主,您忘了吗?”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鬼?什么宗什么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什么兵部侍郎的女儿江晓晴吗?
啊——,我要疯!
全吴笛脑子有点当机。
她楞楞的看着这个病美人帅哥,又转头看看令狐越,令狐越一脸淡然,莫测高深。
“宗主,您受伤伤到头,对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是您的左护法陆慕容。
你现在安心养伤,无敌宗的事情交给属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护无敌宗周全。
宗主,令……七殿下府很是安全,您在此养伤,要照顾好自己。
属下以后不能时时来看您,您要……万事小心。”
陆慕容言不尽意,却又当着令狐越,什么也不能讲,心里苦闷的一比。
“哦。”
“好的。”
“没关系。”
“您也要照顾好自己。”
听着全吴笛这些敷衍的话,陆慕容再也没力气说下去,喉咙像塞满了棉花,离闷死只有一步之遥。
他抚着胸口,神色纠结的看着无知无觉的全吴笛,最终一声叹息。
令狐越冷眼旁观看够了戏,在一旁笑说到:“陆兄放心,本王从无食言,既然答应了陆兄,就一定会把全姑娘照顾的好好的。”
顿了顿,“陆兄临危受命,主持大局,全姑娘定会感激陆宗主的。”
你们在说什么?当我是空气吗?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谁给我解释一下。”全吴笛终于暴走。
看着抓狂的全吴笛,陆慕容泪目,而令狐越则笑的貌似真诚,实则礼貌疏离,“姑娘是天下最大帮派无敌宗的宗主,全什么?抱歉,我还不知道姑娘全名。”
令狐越转头看着陆慕容,陆慕容不想说,可是自己承诺了,只要放过宗主,自己宁愿做令狐越一条听话的狗。
“全无敌。”陆慕容语气困难。
全吴笛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核桃!“全无敌!”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