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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慕容眼中痛苦之色一闪。
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放回怀中。
全吴笛甜甜一笑,“陆宗主没什么事可以坐一会儿。”
就扭头吩咐秋月和一个车夫回去取刀。
陆慕容看着全吴笛故作热情的小脸下,满是惹不起躲的起的疏远之意。
心内痛到无以复加!
但他别无选择!
转身,虽努力克制,脚步依然难掩踉跄的离开。
耳边尽是自己转身时,身后传来的全吴笛的冷哼……
陆慕容绝望至极!
无敌宗生生毁在了自己手里。
宗主又是这个样子。
而自己不但救不了她,还要让她讨厌自己。
他躲在附近街角,望着不远处坐立不安,不时张望的宗主大人。
陆慕容满脸痛苦之色。
此处无人,他终于不用掩饰。
回想昨日。随令狐越出了全吴笛闺房,来到令狐越书房内。
令狐越坐定后,冷笑看着夜鸣和陆慕容二人。
“夜鸣。你可知罪?”
夜鸣扑通跪倒,“属下万死!请主子责罚。”
令狐越冷笑不止,“护主不力,岂是责罚就了了的?”
夜鸣不敢抬头,声音里透着绝望,“属下理应万死,属下这就下去戒堂领死!属下告退。”
夜鸣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依然不敢抬头看令狐越一眼,恭退着倒出去。
令狐越淡淡,“本王让你起身了吗?”
夜鸣本来已退至门口。
闻言又扑通跪倒,趴伏在地。
“这么容易就死了,怎么消本王的气?”
“夜鸣驽钝,望主子指点一二?”夜鸣绝望又懵逼。
令狐越并没有想好怎么惩罚,只是夜鸣跟了自己多年,怎么舍得让他死。
这个傻子居然不知道求情。
谁敢求你越王殿下啊!您没开过这样的先例好嘛。
眼神扫视四周,看到床前灯架。“当灯架吧。直到本王消气为止。”
虽然整日整夜跪着当灯架生不如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可能跪废了双腿,但好歹保住了这条命。
想到这,夜鸣不敢怠慢,再次跪伏谢恩。
走到书房卧榻前的灯架前,把红烛连托盘取下,端端正正双膝跪地,把红烛托盘放在了头上。
呃——,谁让你这时跪了。令狐越深觉无奈。
不过也好,杀鸡儆猴,还有一个陆慕容是重头戏。
令狐越把目光放在陆慕容身上。“陆宗主。”
陆慕容知道难逃一死,心里反倒踏实松快。
只是再也见不到宗主大人了。
想到这,心里一痛。
但能死个痛快,不再受令狐越要挟,也不用牵累无敌宗众人——虽然已经牵累。——陆慕容竟强烈渴望。
看陆慕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想保有临死最后的尊严。
令狐越笑了。
“陆宗主又忘了奴才礼仪了?”
令狐越走过来,猫逗耗子,直视陆慕容不惧的脸。“还是陆宗主觉得背叛本王,谋害本王性命,必死无疑?”
陆慕容心中又起不安。
夜鸣护主不力就遭受如此惩罚,看来令狐越是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
令狐越会怎么折磨自己呢?
陆慕容心脏悸动。
“想知道本王怎么处置你吗?”令狐越围着陆慕容转了一圈,停在他身前。
“生不如死。”令狐越笑道,“或许陆宗主觉得现在已经生不如死,可是,在本王看来,还远远不够。”
陆慕容被这轻淡却恶毒的话语镇住。
“陆宗主在本王收服无敌宗时,有点小功。若是埋头做事呢,本王还打算重用陆宗主。”这是令狐越的谎话,叛军之将,怎么可能入的了越王殿下的眼。
令狐越举起右手中指,对着陆慕容一弹,向上一次那样。
陆慕容很快就从肺腑痛起,扩至全身,转眼疼的滚跌地上。
但陆慕容决定沉默,直到痛死。
看着地上起的水洼,令狐越皱起了眉。“陆宗主还是这样听本王说话比较好。才能把本王的话记在心里。”
陆慕容感觉比上次还要痛!凌迟碎剐都不能相比。
唇舌痛的抖成一团,哪里还咬得住,破碎呻吟声还是断断续续泄了出来……
只听令狐越笑道,“这个毒药呢,乃是五日醉相思骨。顾名思义,每五天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痛意入骨,钢铁打造的人最后也会痛到哀哀求饶。
本王倒是好奇陆宗主能挨过几回。
不过本王向来不耐久等,再说陆宗主一个粗鲁汉子痛起来也毫无美感可言。”
陆慕容冷汗涔涔的抬头,脸露哀求之色。
令狐越面色骤冷,盯着陆慕容的眼睛,“本王早说过了,陆宗主的机会已经用完了。那么这次,无敌宗众人远在邙当山宗主府,无敌宗小喽啰杀起来又毫无乐趣。
只有全无敌姑娘可堪一乐了。”
陆慕容本来痛得毫无力气,颤抖不止,听了令狐越此言,不知哪里来的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拽住令狐越雪白衣角。
立时,满手汗湿沾污了越王殿下的雪白长袍。
令狐越低头看到,厌恶的一脚踢开陆慕容手腕。
陆慕容嘶声喘喘,“……不要……,奴才陆慕容……任凭……殿下惩罚……不要杀……宗主大人……”
令狐越嫌恶的看着衣角的汗渍,“更衣。”
夜鸣连忙唤来远翠二婢,伺候殿下换了外袍。
只穿衣的功夫,陆慕容已陷入昏迷。
令狐越手指又罩着陆慕容面门弹动一下,陆慕容生生痛醒过来。
已经抽搐的不能稍动。躺在地上倒气,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令狐越看着脚下惨不忍睹的陆慕容,“放心,陆宗主,你是不会死的,马上,你的宗主大人也来陪你受难。
陆宗主不是要杀本王吗?本王倒要看看,全宗主和陆宗主结伴在本王脚下,是如何哀哀求告的。
你觉得全宗主内力全失,能挨过几次呢?
本王一定要陆宗主亲眼看到,你违逆本王一次,所应付的代价。
待全无敌宗主和陆宗主求死不得的疼够五日后,看本王心情,再决定是让全宗主死,还是饶她一命留着继续折磨。”
陆慕容喃喃,声如细蚊,“求……殿下……放过……宗主……”
“那就看陆宗主你的表现了。”令狐越俊眸中精光闪过。
“……殿下说……奴才……我……该怎么做……”
“从今日起,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全无敌,但同时让她恨你入骨。”令狐越看着陆慕容奄奄一息,灰败的脸,问道。
“她越恨你,她就越安全。若她拿刀杀了你,本王答应你,一辈子不杀她。
如何?”
令狐越一脸戏谑,看着冷汗流进陆慕容眼里,而他却毫无办法,只有眼皮难受的抽搐着……
“奴才……一定……照办……”陆慕容神智又要陷入昏迷。
令狐越又是手指轻动,陆慕容猛的弹动一下。
令狐越迈步离开乌烟瘴气的书房,留下一句,“陆宗主再痛一个时辰,把地上汗渍擦干净,然后和夜鸣作伴给本王掌灯吧。”
“奴才……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