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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杀死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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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被五日醉相思骨折磨多时,又双膝跪着当越王殿下灯架一夜的陆慕容,在角落怎样痛苦的守护自己的宗主大人。

    那边全吴笛终于等来了秋月专车送来的菜刀,案板。

    她马上切了几份凉皮,可惜越国人很少人喜欢食辣,总感觉缺了凉皮的灵魂。

    调好味道给秋月和车夫六人食用。

    六人诚惶诚恐。

    施礼再施礼接过各自的那份凉皮。

    但依然不敢坐下享用。

    主子站着,下人坐着吃主子做的吃食,这还让不让人活?

    死活不敢坐。

    全吴笛满脸黑线——

    让你们配合做个广告怎么这么难!

    只好自己也给自己切了一份,放了大红。

    秋月六人和围观的人群看着恐怖的被辣椒淹没的吃食,吃惊的像发现一个过分美丽的女怪物。

    全吴笛早就对凉皮垂涎良久,终于吃到这熟悉的味道,真是莫名就热泪盈眶。

    众人……

    这是有多难吃?

    都吃哭了……

    但百人百性,总有胆大好奇之人,问了价格,要了一碗,也坐下吃起来。

    不错的味道,最重要这么多人围观自己,莫名的虚荣心爆棚。

    全吴笛事先向街上的小吃了解了价格,通常馄饨,面条什么的卖一二文一碗,全吴笛把价格定在三文。

    略贵,但不离谱。

    咱走的是轻奢路线。

    还算不错,越国京城的老百姓,消费能力还是不错的。

    热了一天,总算赶到日落卖完了。

    全吴笛看着这一堆桌桌椅椅,板板凳凳,瓶瓶罐罐,有点犯愁,每天这样拉来拉去,最少也得雇两个车夫,做凉皮再找一人帮手。至少三个人。

    忽然问道,“越王殿下给你们一个月来多少钱?”

    秋月车夫等人互望一眼,秋月道,“奴婢是三等丫头,月钱三两银子。”

    又指指春花等三人,“她们是五等丫头,月钱一两。”

    其中一个车夫也躬身回道,“奴才四等奴才,月钱二两。”

    围观未散的闲散人群发出羡慕的声音。

    “越王殿下就是大手笔!”

    “能在越王殿下府做事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这赶上一个富户人家的盈余了。”

    ……

    全吴笛懵比。“一两是多少文?”

    秋月回道,“一千五百文。”

    全吴笛听的满脸挫败。

    自己辛辛苦苦,便是每日卖一千份凉皮,不过三千文,毛利才二两银子。刨刨成本,呃,顶多一两多点的纯利。

    何况一千张凉皮得做多久,自己是不是要做整夜?还不一定做的完。

    要不说要吃公家饭,背靠大树好乘凉。

    小老百姓苦挣苦业,累出一身病,也不过混个温饱。

    自己刚还打算着租个店铺开凉皮店,自己不是要赔死。

    要是有互联网,能网上外卖……?

    也不行,自己没那么多人手啊,都不够给工人开工资的。

    左思右想,不相信创业大计竟然要夭折了。

    现在令狐越每天给自己的零花钱就是二十两。

    这还只是让她游玩的花费。

    其他衣食住行根本不算在内。

    我是不是蠢,我还创什么业?

    抱紧权贵大腿是正经吧?

    你看那什么美美,露露的,忽然感觉自己跌到跟她们一个境界了。

    无比鄙视自己。

    一天的活力干劲被一下抽空,全吴笛坐倒凳子上,用被现实打的红肿的脸,看向四周的芸芸众生……

    陆慕容远远看着,宗主一天都活力满满,此刻却突然颓丧。

    心疼无比,这是累坏了吗?

    不想给宗主添堵,宗主这样疲累不开心,自己实在是卖不动双腿,去再刺激宗主大人。

    唯有晚上领罚了。

    陆慕容想起令狐越今晨醒来看着床前两个“灯架”,说过的话,“你们两个,每天回报自己所行,若有让本王高兴的事,就免了当晚惩罚,没有,就不好说了。”

    “是。”

    “是……”

    看二人仍板正跪着。“去做事。”

    夜鸣,陆慕容连忙取下灯盘谢恩。踉跄起来,拖着红肿僵硬剧痛的双腿。陆慕容退下。夜鸣伺候在侧。

    陆慕容不知道的是,自己退出殿下房间,踉跄走远后,令狐越板着脸对夜鸣,“别在本王面前,晃得本王心烦。去,本王命你回去睡觉,不睡到午膳醒来,重罚。”

    夜鸣心头一暖,躬身告退。

    只有陆慕容这个悲催的降将,受了一夜折磨,还要去找自己心疼还来不及的宗主大人的麻烦。

    陆慕容已经想的明白,天下之大,没有宗主容身之地了。纵是出国,但宗主天人之姿,到哪怕是也不能久藏。

    便如一件罕世珍宝,毫无自保能力。

    无敌宗众人又都着了毒,有道上的朋友可托付,但……,思来想去却总觉不妥。

    何况,除了霄国还想与越国抗衡,一争长短。其他小国,谁敢和兵强马壮,幅员辽阔的大越国作对?

    爱之切则为之计深远。

    陆慕容反复思量,竟然没有个妥宜之法。

    留在越王府?

    想起令狐越的那句承诺,“你若让她恨的杀了你,本王一辈子不杀她。”

    如果令狐越能当着众人承诺此事,也许可行。

    恹恹的收拾桌椅碗筷装了车,看着高耸的一车桌椅,全吴笛再次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去路上,虽然忍了又忍,夏荷还是忍不住跳下车,吐了。

    实在闻不得生蒜味!

    全吴笛跳下车,一边帮忙拍抚后背,让秋月拿水来漱口。一边心内更丧,人家安安生生的挣高薪不好嘛,和自己受这个罪。

    全吴笛没有意识到,高薪挣得容不容易,取决于有没有个靠谱的主子。

    全吴笛只好跟夏荷走回去。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好在离越王府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当逛街了,虽然觉得浑身疲累。——主要是心累。

    看来,要好好的筹划筹划以后得生存大计了。

    抱紧越王殿下大腿固然是现下最紧要的。

    但伴君如伴虎,谁知哪天人家殿下养烦了,把自己打入“冷宫”,或是直接把自己咔嚓了,怎么办?

    还是要两条腿走路,两腿都要硬。

    陆慕容远远缀着,看着前面那个婀娜跳脱的身影,心里又暖又痛。

    想到晚上的节目,陆慕容骨头都叫嚣着恐惧,纷纷忍不住的跳出来,红肿的膝盖也似乎使得脚步更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