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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吴笛下意识的想稳住下坠的身体,双手上举,环住了令狐越的脖颈。
但。
可惜。
越王殿下太不给力。直接被全吴笛勾着脖项齐齐倒向地面。
摔得全吴笛背脊生疼,梗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而已经心脏停跳,碎成尘埃,被全吴笛勾住脖子带累的越王殿下,重重压在了其身上!
双重重击!
全吴笛那口梗住的气彻底上不来了,直接昏迷过去。
令狐越趴着,感觉自己前面的异样。
非常怪异。
欲抬头看清楚原委,却发现全吴笛唇角流出了鲜血。
?
令狐越刚找回的心跳又失了节奏。
他连忙伸手捏开全吴笛,只见正汩汩的流着血。
想站起身,才发觉全吴笛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
令狐越伸手于后,一根根掰开全吴笛交握的手指。
起身又感觉柔软。——比厚厚的床榻还舒服。
想起刚才的疑问,低头,看到全吴笛,被扯紧的衣料勾勒出的美好。
再不通情之一字,也知道自己如此,很是不宜。
令狐越赶紧站起,看了一眼旁边噤若寒蝉,以头触地,丝毫不敢抬头,唯恐有偷窥之嫌的秋月等人。
心内不悦。
没看到自己主子受伤流血了吗?
一点伶俐劲都没有!
令狐越决定换掉这些蠢笨如猪的奴婢。
但此刻,全吴笛嘴里还在往外冒着血……
令狐越不耐中藏着一丝焦急,“还不去宣太医!”
秋月等连忙起身。
秋月吩咐春花去请太医,又和夏荷把全吴笛合力扶起,架到床榻上躺下。
那边,冬菊也端来温水,用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全吴笛出血的嘴角。
流出唇外的血并不多,破个舌尖能有多少血?
这次胡太医来的快多了。
向令狐越匆忙施一礼,就来到床前。一看情形,放下心来。
但这个地方查探伤势不太方便,他吩咐旁边秋月等人,“麻烦打开全姑娘口腔,让老臣查探一下伤情。
秋月忙上前,轻声呼唤,“全姑娘?”
昏迷不醒。
只得双手轻轻捏住两侧,希望能让全吴笛把嘴张开。
但昏迷之人,往往牙关咬的死紧!
费力半晌,急出一身汗,也没有成功。
令狐越在旁边看得不耐,自己都没察觉,只要是跟全吴笛沾边的事,自己越来越没耐心。
他上前,把秋月和胡太医挤到了一边。
唬得秋月赶紧退至床尾。
胡太医也一副了然的表情,向后退了两步。
令狐越看着全吴笛清丽绝伦的小脸沉睡着,乖巧的很。没有醒时的古怪腔调,出人意表。
小嘴也没了血渍。
整个人彷如花神下界偶歇,万花比之失色,绝景逊其三分。
若是睁开了那双超绝美好万物的稚眸……
令狐越眼底有迷惘。
下手不由从未有过的轻柔。
轻轻捏开其下巴,唇微微随之张开。露出里面的伤口,而那股熟悉的气味,混着一丝血气,也思缕传出,飘入令狐越鼻端……
如奇幻之境,让人迷惘沉思……
令狐越眼中迷雾更盛。
他整理一下失神的表情,淡然的让开一点。
胡太医连忙上前,看了看口内伤势,“殿下,这点伤势无甚大碍,将养些时日,就会恢复如初。只是需清淡流食。”
令狐越收回捏住全吴笛的右手,淡淡扫秋月等人一眼,“护主不力,去戒堂领罚。”
又扭头对午膳后才醒来伺候,一直是透明人存在的夜鸣道,“换一批得力的来伺候全姑娘。”
秋月等人慌不迭的跪倒一片,心里冤声大作,罪魁祸首是您越王殿下,我们如何护主啊?
难道看您轻薄主子,直接上去围殴?
想到自己围殴暴打越王殿下的画面,心脏都停跳了。
无可分辨,唯有俯首认罪。
看秋月春花四个丫鬟退下,去戒堂领罚。
夜鸣眼皮跳了又跳……
越王所到之处,一片无妄之灾——
本以为自己这次又惨,主子又摔了!
哎,有人比自己还惨,被主子责罚过的奴仆,以后都会备受欺凌。
但不敢怠慢,抱拳躬身,“是。”
转身去亲自挑选称心奴婢。
找来夏管家,说晓此事,两人互望一眼,眼神凝重,都相当重视这个命令。
夏管家想了想,斟酌道,“除了主子房里的几个丫头机灵,其他还真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夜鸣面色严峻,这任务又紧又重,越王府落成不久,很多奴仆奴婢都是新入。只有殿下房里的几个是一直伺候殿下,从宫里带来的。
何况殿下从未有过女眷,女客,此时上哪去抓几个有眼力,又服侍妥帖的奴婢。
最后,夏管家建议,让殿下房里的外间丫头红苕,幽语暂时去贴身伺候全姑娘。
再找几个伶俐勤快的补上外间的缺。
紧急布置,也花了一刻钟。
当夜鸣领着红苕,幽语,和后面几个粗使丫头进来。
只见令狐越坐在床边。正单手按在胸口,给全吴笛运力活血。
全吴笛被摔晕,砸晕,一时竟醒不过来。
令狐越对跌打伤还是很有经验的。
只是脏腑被剧烈撞击,梗住一口气,一时昏迷而已。
夜鸣不敢惊扰,轻摆手势,众人轻手轻脚跪下,俱不敢出声。
令狐越运起丹田之力在全吴笛筋脉运行一遍,发现全吴笛自摔下树木,被夜鸣救回,就一直体内空空,一丝内力都没有了。
心里也有些惋惜,毕竟内功修炼不易,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更是难得。
非一般人勤学苦练能够习得,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际遇。
全无敌自称比自己还要小一岁,而无敌宗已成立了十年之久。
修为又深不可测,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现在却变成这般模样。
回想全无敌初入府时,故意装的箭伤沉重,楚楚可怜。
眼里却精光难掩。乃是个心计深沉的厉害对手。
远不如失忆受伤后的全无敌单纯可爱,吸人眼球。
纵黑白分明的善睐明眸里,也时常闪着算计的小计谋,却莫名更增诱惑。
如母后宫中唯一不惧他森冷气场的慵懒猫咪,喜欢抬着圆溜溜无辜的渴望眼神,优雅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