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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人……
令狐越是闹哪样?
要么连个庶妃身份都不想给,要么直接请旨,让这位全姑娘当正妃。
别的没看出来,就是都瞧出来了,令狐越今天打定主意和父王唱对台戏。
一向被父王倚重的令狐越和父王有了嫌隙?
各位殿下,公主,表面不动声色,却各有暗胎滋生。
令狐图疆看到令狐越笔直起身子,肃然长跪时,就料定他还要出幺蛾子。
脸色复又冷沉如寒潭水,正妃的位子是那么鲁莽可定的。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越儿刚才不是说了,德才不具,易招灾殃。还是侧妃吧。”
令狐越轻笑一声,“那是方才,现在既然得父王恩泽,成了吴笛郡主。
有天子御口亲封护佑,怎么可能德才不具?
况且父王金口亲赞吴笛郡主蕙质兰心,加持其气运。
此生只会事事顺遂,终得圆满。又怎会惧怕什么灾殃?
再次恳请父王恩准。”
令狐图疆有点回过味来了。
看令狐越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令狐图疆暗暗皱眉。
难道是一开始就奔着“越王妃”来的?自己这老猎手没斗过自家的小狐狸?
早知道这样,做个侍妾有什么打紧。老子心疼小子,小子却摆了老子一道。
棋差一招。
哈!
演的真好。
看看面色如常,眸子里隐约星光闪动,但却强行隐忍压抑着,跪的“恭敬孝顺”不肖以往的令狐越。
再看看旁边跪着,眼里全是懵逼神色的全吴笛。
心里既沉重又有丝愉悦。
此事看似婚姻小事,实则事关国体兴衰。
臭小子虽已百炼成钢,但情之关隘,不能因怕成了人家的绕指柔,就禁其婚娶。
既然臭小子心动了,那就走着看吧。
想来不至于犯蠢。
令狐图疆想定,又看看大殿众人。
没在意自己心里那点似有似无的愧疚情绪,缓缓道,“越儿都如此说了,”
是吧,都不自称“儿臣”,破天荒的“讨好”自己称“儿子”了。
令狐图疆语气里也终于透出一丝不可察的愉悦,“父王怎会做棒打鸳鸯的事。”
转身对眉皇后微笑,“正儿媳了,皇后要大大费心了。”
眉皇后笑的温婉如常,“臣妾自会尽力。”
令狐图疆这才回头,声音淡淡,“起来吧。”
望着屹立殿下的令狐越和起身想溜退一旁的全吴笛,加了一句,“任重道远,好自为之吧。”
令狐越第一次真诚回望父皇母后,语调轻快坚定,“儿臣遵旨。”
“好!”令狐图疆吩咐开宴,酒食流水样被端上来,一队歌舞姬也袅袅舞动而来,大殿登时气氛热烈起来。
全吴笛被宫中美食和从未见过的古代舞姿和美人夺去了心神。
而令狐越则轻啜烈酒,注视着这一切……
席散,宫中内侍才宣红苕,幽语,陆慕容和各位主子的随侍进去。
令狐越看了眼全吴笛房中几人,淡然道,“越王妃醉了。扶她回车上去。”
令狐雨在边上仰头对令狐越问道,“七哥,父皇母后不是说,神仙姐姐要留在月华殿教化一下礼仪吗?”
令狐越瞅了一眼父皇母后从内门出去,内侍刚刚关起的门扉。
唇角轻扬,“不用。七哥自己教化。”
径直出了大殿。
夜鸣跟上。
陆慕容怎么也没想到,吃顿饭的功夫,宗主大人已经是越王妃!
虽难受至极。压在心上的巨石却消失了。
还整日担心宗主大人小命不保,如今看来——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但还是心脏剧痛!太难受!!
红苕,幽语心疼的瞥了一眼陆大帅哥掩不住的难受神色。
曲身施礼应了,赶紧上前扶起微醺的全吴笛。
其实全吴笛没想喝醉。这种场合也不宜醉。
只是对此时代酒的度数估计过低。
喝起来不烈——只能说最近常吃辣椒的舌头百毒不侵,味蕾麻木了——但后劲真的很大!
红苕幽语两个人都有点架不住她,一个劲的往地上出溜。
陆慕容在侧看着,只得上前,“在下来吧。”
红苕幽语两人确实力有未逮,只得让开。
陆慕容强忍脸热,架住全吴笛一只胳膊,贯注全力把东倒西歪,走路打晃的全吴笛扶去第二辆马车。
宽大气派的头车里传出令狐越冰冷的声音,“你扶越王妃去哪?”
陆慕容低头隐忍,恭顺道,“……小主子酒气大,莫得冲撞了殿下,还是坐后一辆吧。”
“上来。”声音霸道,不容置喙。顿了顿,朗声道,“从今天起,叫主子。”
“奴才等遵命。”车旁众人躬身齐应。
陆慕容只好架住全吴笛来到令狐越的马车前。
怎么上去?
架一只胳膊,施展轻功飞纵上去?
但令狐越既没出车厢,也没吭声。
陆慕容回头,点手招呼红苕幽语,先踩着侍卫阶梯上车。
然后把全吴笛双手递到二人手里。自己在全吴笛腋下用力,忖劲上送。
红苕幽语连拉带拽,终于把全吴笛拽上了马车。
二婢费力的把全吴笛送进车厢。勉强放到座位上,累得二人香汗淋漓,微微带喘。
看着随即歪倒一旁的全吴笛,正要上去扶正。
令狐越看着面色酡红一片,微张盈艳小嘴,呵呵傻笑一声的全吴笛。
眸底有星火爆亮,“下去吧。”
二婢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令狐越起身,来到全吴笛面前,弯下身躯。
望着全吴笛的小脸半晌。
抬起一指,轻轻描摹有些陷入昏睡的这张俏面。
此时车身粼粼而动,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内侍尖细的嗓音,“越王殿下!越王殿下!稍等!皇后娘娘请吴笛郡主去内殿相会……”
令狐越展颜轻笑,唇角欢快的抽动一下。
对本王的人,都想什么呢?呵!
“夜鸣。”
“在。”
“加强戒卫。”
“是,主子。”外面夜鸣传来轻声部署的声音。
令狐越把摊手软脚的全吴笛放在明黄色的地毯上,看着美人酣睡。
痛痛快快吻了下去。
加了酒香,口腔更增炙热。
但暖洋洋小蛇变身炙热小蛇,懒洋洋龟缩,怎么挑逗也不动。
令狐越费力布拉半天,竟然累得嘘嘘微喘。
不畅快!
越王殿下很不高兴,郁闷欲死!
心里困惑,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菌又怯怯的低头出来对手指……
殿下,您可能没意识到……
鉴于您目前……近乎白痴一样的“学识”……
您……目前是个……受,
教的人。
当然,既使有人说了,尊贵无比的越王殿下也是理解不了的。
总之。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
殿下的雄起之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