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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刻,令狐越才把抽筋的舌头抽了出来。
舌头已经抽筋的不属于自己,腮帮也酸痛的无力。从没有过的体会。
令狐越倒下来,用手按了按觉得肿胀的上臂,忽然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自己居然对付不了醉成死猪的全吴笛的一条舌头?
文武双全的越王殿下,居然被一个无知无觉,呼呼大睡的女子折腾了一夜。
怎么会发生这么可笑荒唐的事?
令狐越把被折磨的难受的脸,凑到全吴笛的耳畔,看着她嘴角流下的不知谁的透明口水,竟然被其蛊惑般,用手指轻轻刮去。
这一刻,没有厌恶,也没了洁癖。
闻着全吴笛身上散发的温热香气,心里觉得很是轻松安宁。
什么都不想,对令狐越来说,是难得的短暂幸福时光。
令狐越终于闭上了俊眸,把头埋在全吴笛的颈窝处,睡着了。
日上三竿。
越王殿下还没有起床!
果然是洞房花烛夜,良晨懒起迟。
五更就醒了的远翠,没敢叫醒令狐越。
平日里,都是这个点,主子自己醒来。
今天,床帐里没有一点动静。
虽然没有举行大婚,这也算洞房了吧?
虽然在屋角值守,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主子按理说应该很累吧?
所以远翠生生从五更,眼睁睁躺到了日上三竿!
而轻黛,红苕,幽语也都默契的没有动静。
但夜鸣此时却毛了!
每日五更,主子起床,雷打不动的听自己汇报各方收集来的线索情报。
今天的大小报告事宜,已经准备好,主子不起怎么办?
耽误了重要情报的汇报,后果是很严重的。
但主子寝室内如此安静,夜鸣鼓了好几次勇气,最终不同寻常的死寂,让他还是没有开口。
全吴笛醒来的时候,满眼阳光。
什么时候自己房间里的光线这么好了?终日阴沉的屋子,此时亮堂的过分。
而全吴笛也终于发现,床帐子怎么是金色的?
她一下子坐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只穿着……算是古代的“睡衣睡裤”的男人!
震惊之下,才看清是令狐越!
忽然就觉得发生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刚才的震惊不算啥。
被令狐越绝世睡颜迷醉的花痴女,“研究”了半天令狐越的五官是怎么长成这么完美的。
最后得出结论:俊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这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绝妙遗传啊!
虽然眉皇后也是极美,与令狐越有八成像,但这样的相貌长在女子身上,虽然惊艳,但不是世间绝无出其右的独一美颜。
但相同的相貌,归于了男子,便迸发出令芸芸众生,自惭形秽,无可匹敌的致命吸引。
何况,令狐越比其母还要再出色两个度。这两个度是令狐图疆的。
眉眼英挺,性子沉稳,心智深沉。
冷然深沉,掌控一切的气魄,似画龙点睛之神来之笔,使整个美帅到极致的人突破了神颜的天花板,进入到一个新的颜值境界。
而这个颜值境界——只有孤零零一个令狐越。
直到看到令狐越睁开了眼睛,里面又迸出了渗人的寒芒,全吴笛才像是刚能思考。
急忙把目光移开。
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还好,好像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但心里的一丝失落是怎么回事?
令狐越看着坐在身畔的全吴笛,才发觉整整一夜,她都没有被伺候宽衣。
还穿着昨日入宫宴会时的暗白色长衣。
两人对视,一坐一卧。
看着令狐越眸子里意味不明,却又似懵懂少年的青涩目光,全吴笛先败下阵来。
我是新世纪的老阿姨,套路万万千,脸皮厚无敌。
心里鄙夷着自己的大意落败,把这归结为不是自己的主场。
令狐越其实也在下一秒,尴尬转移开了目光。
遗憾只有一个陆慕容,堪堪算是个雾里看花的看客。
若是有第二个人在,一定觉得两个人的脑回路都很稀奇。
这么离奇的滚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清白”吗!讨伐一下对方的人品什么的吗?
怎么会去注意一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多饥渴?
真相却是:两个都无敌蠢萌。
脑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令狐越坐起身来,“爱妃昨晚睡的可好?”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全吴笛羞涩的本不敢看他,但是又忍不住偷瞄,“我怎么会在这里?”
全大小姐,你这软弱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如果还在新中国,这种情况下,你现在应该早无数个耳光抡过去了吧?
令狐越冲全吴笛不知所谓的点点头,面容“镇定”的,从全吴笛身旁绕过去,下了床。
躺在角落装死的远翠终于可以起身了!
赶紧过来伺候令狐越穿衣。
忙碌的一天从“中午”开始了……
全吴笛看着这个俏丽的丫鬟姐姐为令狐越穿衣,洗漱,漱口,束发……
忽然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丝愧疚,想起了昨天的赐婚。
自己现在是令狐越的妻子了?还是大老婆?
那此刻是不是身为妻子的我来“服侍”夫君啊。
本来觉得这是古代陋习,是女子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可若是令狐越,自己还是愿意干这些活的,可以趁机“揩油”,哈哈——
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摸啊?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跪在床旁,头顶灯盘,明显神智有些不清的陆慕容!
怎么回事?!
太凄惨了!
作为一个武林宗主,竟然跪在这里当灯架!
这也太侮辱人格了!
若是长得猥琐不堪的也就算了,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大帅哥,怎么也让人无法接受。
全吴笛身体腾的弹起来,光脚跑过去,在脑子里还什么也没想的时候,已经伸手到陆慕容腋下,想把他架起来。
此时,她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杀过“她”的凶手,也没有想到,令狐越才是能决定一切的那个人。
此时,夜鸣和轻黛也走了进来伺候或禀事。
刚好看到这一幕,而令狐越看到他们的表情,也顺着目光看去,突然,脸色变的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