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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文艺晚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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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也习惯那样子待他,也习惯他对我的无语,也只是和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便把视线转移到其他方向去了。

    徐俊才认为的我,应该不是全部的我,但那又怎样,我又不需要向无关紧要的人解释全部的自己。

    后来,我隐隐约约听到徐俊才和林华达在讲些什么,但我也只是想着从这两个快点回到自己的班级,奈何没走几步就被从这要去厕所的人堵住了。

    “哎,这个也是林妙琴他们班的吧,服装一样的。”是林华达的声音。

    “嗯,是的吧。”徐俊才应了句。

    “哎,她穿起来好看,还是林妙琴啊?”是林华达在问。

    “那当然是林妙琴啊。她这人稍微一收拾就很好看的。”

    “看来你观察得不错啊!”

    “没有,我是实话实说,她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气质在。”

    “哦,是什么啊?”

    “顽强吧。而且我跟你讲,她班这次的舞蹈服装很艺术啊,林妙琴穿起来很好看,很亮眼。”

    “哦,你是怎么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啊?一直盯着别人看吗?”

    “这是感觉,我发誓我真的是不经意看了一下。如我撒谎,我绝不打篮球。”

    徐俊才和林华达一直在我身后叽叽喳喳的,别人说自己好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我还是觉得快点回到自己的班级会更好点。

    嗯,那时的我真的有点自卑,那样真的不好。所幸是,后来我慢慢变得更好了。

    那次的元旦晚会,我们班最后是得到了全校的二等奖,而徐俊才他们班,我也有想知道。

    因为他刚刚有借衣服我,是我对目前除我们高二这个班外,印象比较新的一位旧同学,也就很自然而然地想知道他们班的排名情况。

    不过,好像因为我旁边的同学那时有点激动了,下面说话的声音扰到我听上面广播的内容了,所以最后我是没听到他们班的排名状况是如何的。

    名次宣布了,接下来就是各种合影,我们文科班合影完再到理科班。

    每个班级都想留着张宝贵的舞台照片,要是每个班没点秩序又没点办事效率的话,大家可能要合影到明天。

    不过当然啦,这样令人担忧的情况出现的概率是很小的,最后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那时,我们班也和其他班级一样很快就拍完舞台留念照,快到我在舞台上没和任何一个理科班的朋友打个照面。

    可能是有的,可能是因为我刚好没有注意到吧。

    之后就是每个班级按秩序地搬凳子回教室。

    “林妙琴,怎么了?”我的高二女同桌看到了在蹲在那草坪上,使劲地摇晃着那椅子,便上前关切地询问我。

    那会,我看到前面有太多人,就把凳子放下路的边边上,坐在凳子那等了会。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搞的,可能坐姿太惬意了,一不小心把自己身上穿的便服,也就是牛仔裤,牛仔裤后的装饰拉链卡在那椅子缝上了。

    “就是,我不小心把这拉链卡在这儿了。”说这话时,我仍埋头弄那个拉链,因为要使劲,我的脸都憋红了。

    同桌也蹲了下来,帮我一起把那拉链从椅子缝里拔出来。

    可是努力了许久,蛮劲和狠劲都用了,那拉链依旧是纹丝不动。

    眼看其他班越来越多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搬起椅子往各自班级的方向走了,我便对我的同桌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在上面等我就好了。俩个人在也没有什么不同,还浪费了你的时间了。你先上去,要是待会老师问起来你还可以帮我答一下。或者是老师交代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告诉我。”

    “如果我确实弄不了,我会叫路人帮忙!”我又补充道。

    “那好吧。”同桌在我的无懈可击的劝说下,也就答应我先回教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我觉得耽误到别人是不好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折腾了多久,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那拉链突然就松开了。

    “嚯!总算搞定了。”

    “林妙琴,需要帮忙吗?”在我感叹自己拔那个拉链都不容易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一看是徐俊才站在那小卖部的门口的台阶上,像个领导要发什么指示样,双手叉着腰在那问我,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帮忙。

    拒绝他的帮忙后,我立马昂着头,也不看向徐俊才那边,尽管由于要拿的东西又多又笨重,可我还是没有显示出任何很吃力的样子。

    至少,在徐俊才还盯着我回教室那个方向看的时候,我不能回头看,更不能走路走得不顺畅。我心里如是和自己较着劲。

    约莫过了三十秒,我便慢慢地放慢了脚步,偷偷地望了一眼背后,发现后面是空旷的水泥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在这啊,这么慢。”徐俊才不知从哪冒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绿豆冰棒。

    大冬天还吃冰棒,也不怕嘴巴冷到抽筋,也真是够特立独行的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徐俊才。

    “真不用帮忙吗?看你能搬到明年去。”徐俊才见我几乎是拖着那椅子前进的,又问了我一句。

    徐俊才真的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想打他一次,就算是想帮别人的忙,也是趾高气扬的。

    “走开!”我说的字越短,一般情况下都是代表我越生气,而要实现说话内容的想法越强烈。

    “嘿,徐俊才,正好,帮我!”这时,我的后面走上来了一位女生,我不认识的女生,但绝对是徐俊才认识的人,应该挺熟悉的,不然也不会开得了这样的口。

    “快点不!”见徐俊才磨磨蹭蹭的,迟迟不肯过来,那女孩又大声地叫了一声。

    我的脸也不红,手也不慌,相反觉得终于轻松了,心想:这下就好了,不用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了。

    然而,我脸上的表情还是显示着极其的不悦及极其的不屑,因为我觉得我若不这样,徐俊才大概还以为我很稀罕他的帮忙呢。

    徐俊才用眼睛瞟了我几下,皱了一下眉,把叼在嘴里的冰棒几下就吃完了,然后抿了几下嘴,把冰棒纸往垃圾桶一扔,双手往口袋一插,嚷了句:“我这不是要扔垃圾啊!”

    那天晚上的路灯是橘黄色的,把人的影子照得悠长。

    他们在我的前面玩闹着,我在后面吃力地搬着自己的椅子。

    有时,前面的徐俊才会往后面看看,我也往我的后面看着,让他看不到我的眼神。

    那天晚上的月色银白而幽冷,月亮与我之间隔着一个天地的距离,就像我对徐俊才刻意保持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