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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念的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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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明志的弟弟从我手上接过东西后,许明志和许妈妈还在那翻找着,我杵在门口,不知道是该上前帮忙还是回去。

    我双眼直直地望向他们,左手玩着右手,一会后,我才慢吞吞道:“嗯……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哦!”许明志应了我一句,但这次也是没有转过身来。

    知道这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好像得到特赦般,便手脚轻轻地从这飞速离开了。

    我刚回到烧烤那没多久,许明志也拿着陈晓蕾一直在念叨的蚝油回来了。

    也不知是已经烧烤了多久,隔壁的人也吸引过来了,许明志的弟弟也来这了,还好陈晓蕾备的食材分量还是够的,有些调味料不够,到最后陈晓蕾也忘记了,大概是大家一起吃的时候吃得太欢乐了。

    但吃到什么东西都吃光了,许妈妈和许爸爸也没来这。

    此间,陈晓蕾有叫许明志去叫的,但许明志以他们年纪大点的不爱吃烧烤,就不动为由拒绝了。

    好像到了觉得周围的气温变冷了,冷得想回去加件衣服的时候,我们便回去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许妈妈和许爸爸已经在卧室休息了,陈晓蕾回来的路上还在乱哼着歌,但当回到许明志家门口,看到只亮了门口的照明灯,周围都很静时,她这才停止了高歌。

    在洗漱的时候,我们都很自觉,都轻手轻脚的,为了不吵醒睡着的许妈许爸。

    “好期待明天的石头山啊!晚安!”这吃烧烤吃到饱的一天,以陈晓蕾这句话结束。

    “哎呀,真的是有力气没地方用啊,这些人,倒不如到我要点花生的时候来,帮我把这一亩三分地点上花生。”

    “我说你这人,就是,人家年轻人做点什么事,你总是有意见的。”是许爸爸的声音。

    “我怎么就不可以有意见啊?他们在我这,吃住是我的。”

    “人家吃住也没用掉你多少吧。”

    “没多少?这小数目怕长远算,住一间房一晚上正常情况下一百五十块一人,三个人,四百五十,还有我的米饭我的油盐酱醋茶。”

    “呵呵!”是许明志爸爸冷笑的声音。

    “还呵我,你有种你当家试试,要不是那个姓陈名叫什么的姑娘,她带的礼物还算过得去,我可不欢迎他们呢!”许明志妈妈像机关枪那样说个不停,数落得许明志爸爸不再嗤声。

    “妈,人家还没睡醒呢,你就不会小声点吗?”这会我听到了许明志的声音。

    “呵,叫我小声,最没用资格叫我小声的就是你啊!都招惹什么人过来啊,你以为家里是有金山银山的啊。上学没上什么好的,工作这几年也没攒到几个钱。你弟虽然还不能赚钱,人家好歹考上个像样的……”许明志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接而是一阵咳嗽声。

    “像样的学校,哦,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啊,攒多点钱,能快点凑够一套房子的首付。”许妈妈继续说着。

    “你就不会小声点吗?”许明志再次发声。

    “嚯,我为什么要小声,我说这些丢你人现你脸了吗?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有你,快五十的人了,两个什么男的啊,还不是靠着我主持大局。”许妈妈又在数落。

    “你给我整这些人回来,能给我变两套房子回来吗?在我这吃喝住还不能我说啊!”许妈妈还没有数落够。

    “都说了人家没用到你什么东西了!”是许明志的声音。

    “嚯,没有,还要我再算算吗?那几个人昨晚冲凉,不用烧热水啊,香皂沐浴露不用钱啊,哦,还好端端吃了我一瓶蚝油。你这个人只是会败家!”许妈妈有一堆事情可数落的。

    “你只是会败家!败家!你们都只是会败家!”许妈妈停下数落一会后,又继续数落着。

    这争吵的一幕幕,我都看到了,这让人听了难受的话,我也全听到了,因为我早醒了。

    我本来想在屋子里面上厕所的,但不知道是谁在里面,我只好跑到外面那算是公厕的地方了。

    我为什么会知道哪里有公厕呢?因为昨晚烧烤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哪里有公厕,今早这么早就想上厕所,我估计和我昨晚没管住嘴吃太撑脱不了干系的。

    本来我是想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又溜回公厕趟,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吵得差不多了,我再去一趟再悄悄溜回来,估计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即这屋子的围墙外出现过了。

    但不知是哪家的狗,它没有放过我。

    不远处,那只狗伸出了舌头,目光不善地盯着我,我望了望自己的脚下,发现自己脚底踩着的是一块骨头。

    “哇!”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恐惧,吓得叫出了句声,许明志赶紧走了出来,把那只认熟不认生的狗给溜走了。

    好吧,都是那只狗,暴露了我的行踪,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那屋子。许妈妈在洗着青菜,许爸爸在打扫着卫生。

    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但他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回应我。

    我便装作没事发生般进了大厅,在大厅右边那房间,我看到徐俊才那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徐俊才和许明志的弟弟许明向俩个人还在睡着,还发出了鼻鼾声。

    当我回到我和陈晓蕾睡的那间房间时,看到陈晓蕾也是睡得很沉,我便松了口气。

    之后,我在看到在门口外的许明志,他也松了口气,尽管疑惑,但我立马往别处看了,不想让许明志发现我在看他。

    洗漱完毕后,我便想去厨房问了一下许妈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发现去时已晚,许妈妈都快把东西弄好了,我便回去了,叫陈晓蕾,徐俊才和许明志的弟弟许明向他们起来。

    然后,我也不再四处晃荡,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很忙,没什么事情可干的人,最好不要出现在那位大忙人的面前。

    强烈的对比会让那人对你的不喜欢直接翻倍的,当然,如果不怕这样的话,当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吃过早餐后,我们这一行人带了点干粮和水,便向石头山出发了。

    许明志的弟弟也跟着我们去石头山了,当然,许爸许妈说年纪大了,没有和我们一起来。

    我们出发的时候大概是十来点吧,冬季的早晨好像比其他三季要离开得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雾气有点浓,起床到现在都有一个多小时了,感觉这天色和刚起床那会没什么分别。

    近在身边的草木一入眼帘见着的枝叶枝干倒是干爽,就几步远的草木就看不清了,那雾气粘附在那草木上,让人总想擦拭自己的眼睛。

    一到那山脚下,就看到一块约有一层楼高,一个房间那般大的褐黄色石头躺在那长满枯野草的山地上。

    “石头山,哇,还真的很多石头啊!”在山脚下向上望,那裸露的地方出了山路,还有各式各样的石头,见此情景,陈晓蕾不禁赞叹了起来。

    “哦,这块大石叫做狮子石,说还没有这村的时候,这有一头狮子,后来狮子老去了,这块石头就在这了,这是镇山之石。”许明志向我们讲着关于这块石头的故事。

    “哎,是不是每块奇特石头背后都有这类似故事啊,我感觉就像《红楼梦》那写的石头来历那样,是有些幻想色彩的。”陈晓蕾吐槽着。

    “这故事的真实性就无法考究了,大家都是这样讲的。”许明志解释着。

    “这样啊,那这快石头有没有名字?”

    “这块石头叫做……”

    ……

    大家边聊着边爬着山,可能是聊得开心,竟不觉山远,不一会来到了半山腰,山腰上有分岔路。

    “我提议,大家兵分两路,看哪只队伍最先到达顶上的凉亭。”陈晓蕾提议道。

    对于陈晓蕾的一时兴起的想法,大家觉得可行,便都同意了。

    最后,我和许明志选的是同一条路。

    “不好意思啊,这两天让你见笑了。”和陈晓蕾他们分别不久,许明志突然在我身后这么说道。

    “啊?”我有点讶异,其实我猜测了他可能说的是那件事,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许明志尴尬地笑着说道。

    “哦,这个算得了什么,以前我还小那会,我见过的事情多着呢,家里的亲人为争点什么东西,吵得都快要动武了。”说这些时,我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这些确实不应该让它在我心中有位置的啊,因为让不好的事情在心中占位置,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你会不会觉得这些事情很烦心的。有时候,我拼命跑啊跑,却好像总有一种声音,你这人真的自不量力。”许明志苦笑说着。

    以前见许明志的时候,尽管隐隐约约觉得他和自己很像,但我还真的很少见过他无奈的表情,总是笑得很阳光的。

    现在我见到了他这无奈的表情,他是真把我当朋友了,我私自认为。

    “嗯,我也会,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吧。但没有谁能代表谁。小偷的小孩不能叫小偷。未来总是有无限可能的。”我用徐俊才教给我的积极自我暗示的方法,教给了许明志。

    “嗯!”许明志简短地答着我,神情还是略有紧绷。

    “还有,拿着鸡蛋,丟石头,鸡蛋就不会破了。我们的努力不会自不量力的。”我尽可能让许明志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