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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牡丹洗脸做了护肤,躺着看手机。
她手机短信又看到杨九歌的短信。
男人就是这样,你追着他、捧着他,他不理你。
你不理他,他又围着你绕,赶还赶不走了。
“睡没?”高敏过来敲门,问黄牡丹。
黄牡丹起身,“没呢,准备睡,你等下哦。”
黄牡丹打开门,伸手捋着头发,“进来聊两句?”
高敏摇摇头,“谢了,这几天,一下子给你添太多麻烦了。”
黄牡丹点点头,“所以以后你得帮我赚钱。”
高敏抿嘴笑,“早点休息吧。”
黄牡丹准备关门,高敏又扭头说,“对了,明天会有雷雨,你别出门了。”
黄牡丹点点头,“明天我就待在俱乐部。”
······
黄牡丹关上门,反锁。
她躺下,拿起手机,又看到杨九歌的短信息:给你作了一首诗,牡丹好颜色······
黄牡丹看只有一句,便回复短信,手指僵硬地摁出文字回复问:后面的呢?后面是什么?
······
等着短信······
终于看到杨九歌回复短信息:你上微信,我发到你微信。方便你语音,你打字不累么?
黄牡丹对着手机抿嘴笑。
上就上。
她打开微信,给杨九歌打了一个疑问号。
杨九歌打开微信,看到黄牡丹发了疑问号,他耸眉毛,嘴角上扬,摁着微信:
牡丹好颜色,见者皆痴迷。
一见便倾心,此心已相许。
发送。
······
黄牡丹坐着,等待微信回复。
看到微信发来。
她点开,细细念着诗词。
“咦,一见便倾心?“”
她退出微信,再进来看,咦!真的是;
一见便倾心,此心已相许。
她抱着手机跳下床,蹦跳几下,发现脚下的地板是水泥地板,不是家里的木地板。
她又跑上床,打坐着看手机。
杨九歌又发来:明天5·4还是假期,不知道你有空吗?过来我这,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
黄牡丹双手捂着脸笑……
杨九歌又发来微信:那我当你是答应了,明天五半过来,大约六点开饭,我们明天见。
黄牡丹捂着嘴巴,哈哈笑,干脆跳下水泥地板蹦哒。
她抱着手机一会,又放下手机。
整理被褥。
闭眼睡去。
……
第二天。
她是被小胖喊起床的。
那个瘦女人拿着借条过来。
正在门口等着她呢。
······
黄牡丹起床,快速刷牙洗脸,换上衣服,穿好鞋子。
她经过中间卧室和楼梯边上的卧室,都已经没人了。
她打哈欠,拿着手机走下一楼。
刚刚走下一楼,天空开始打雷,她双手抱紧前胸。
她呼吸加快,缓一下,没有再打雷了。
她继续走下去。
瘦女人一个人来,手拿着借条,立刻递给走过来的黄牡丹。
黄牡丹接过借条,又打了一次雷公。
她拿出手机,“给你微信转账。”
瘦女人打开微信收款二维码。
接着黄牡丹扫码,然后她停顿了下,喊了老黑,“老黑,你拿笔和纸张过来,让她写个收条。别再出什么岔子。”
老黑立刻喊了楼上设计部的小西,小西拿着笔和纸下来。
黄牡丹收起手机,让瘦女人写收条。
瘦女人说不会写。
黄牡丹说,“我念,你写,你签字。”
瘦女人写着,签字后。交给黄牡丹。
黄牡丹接过一看,比小学生写字还难看,“你身份证,拿出来,写上身份证号码。”
瘦女人从裤袋里拿出身份证,抄写了号码,黄牡丹拿过身份证看看,名字:李梅。
她对照着身份证号码,扭头喊老黑拿印泥过来。
老黑又跑过上二楼,跟小西要了印泥,拿下来给黄牡丹,“黄帮主,给。”
黄牡丹指着李敏签字的地方,“在这里按手印,还有身份证哪里也要按下手印。”
瘦女人摁着手印。
黄牡丹拿起收条,和借条。看了看。
天空又打起雷,她心跳加快,呼吸有些困难。
立刻拿手机给瘦女人转账。
女人看到两万零两百块钱收款,立刻点点头,“收到20200元,谢谢老板。”
黄牡丹点头,看着李梅离开,才会大院去。
老黑听见打雷,“黄帮主,我扶你上去?”
黄牡丹摇头,“你看着俱乐部,不让出什么乱子,我先上去了,雷公一震一震的,难受死了。”
“好嘞,有事喊我。”
······
雷声越打越厉害,声音越来越震耳。
风大,终于下起了雷雨。
一边打雷,一边下雨。
黄牡丹一身冷汗,爬上四楼,进了卧室。
她放下借条和收条,到桌面上。
简单洗手,擦干手上的水珠。进了卧室,关起门。
快速躲到床上,将被子拉起来,将头和脚盖着。
她弯曲躺在黑暗的被窝里,尽量深呼吸,让身体放松。
呼吸急促,她知道又要想呕吐了。
她额头湿透,身子的背上湿透。
一身冷汗,四处漫延,全身湿透。
她身子发抖,她时不时张开眼睛,确认是在被窝里,然后颤抖的身子会缓解些。
她脑海里依稀记得些小学放学路上,遇上打雷的天气,只能缩成一团,等待雷声过去。
或者等待父亲到来,她才能回到家中,洗去一身冷汗。
上了初中,父亲陆续带她看过几个“阿姨”。
阿姨会给她听些轻松的音乐,让她闭目想象晴天万里的美好······
后来她感觉到阿姨当她是精神病,她不再去了。
一年四季,打雷的日子并不多。
进了看守所,也遇上过打雷。
在看守所的时候,夜里打雷,她立刻躲到被窝里。
一听说她惧雷,号房的人笑话几天,当做大新闻研究过她。
进了监狱,也遇上过过一次打雷。
那次高敏陈小玉都在,便很快就过去了。
她闭眼,耳边响起杨九歌第一次跟她说话,“慢慢来,不管是坡还是砍,总会过去的。”
雷声终会过去的······
隔着房门,雷声被捋掉一些。
再盖上被褥,又捋掉些。
黄牡丹身子的颤抖渐渐缓下来。
······
她在被窝里,慢慢张开眼睛,屏住呼吸,雷声好像消失了。
她探头出来,看到卧室外站着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听到雨声刷刷下着,没听到雷声了。
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起身,下床,穿起拖鞋。
开门看到父亲。
“爸。”
“嗯。”
父亲看看她满身湿透,扭头看楼下的院子。
她呼吸道稀薄的空气,身子渐渐平静下来。
“我,我去换一下衣服。”
父亲没有做声。
······
黄牡丹换下湿透的T恤和裤子,换上另一套干燥的T恤和牛仔裤。
她套上袜子,穿好帆布鞋,开门出来。
“爸,你吃过没?”
“在家里吃过了,不用管我。”
黄牡丹看看天空,渐渐亮起。
“爸,我带你下去看看我们工作车间。”
“嗯。”
黄牡丹带着父亲到三楼,“三楼一层都是车间。”
父亲带着老花镜,走到三楼。这是他年轻时的旧工厂,进来看看,比印象中要小得多,拥挤得多。
“那边是平缝机,都二手的,五百块一台收回来的。”
父亲双手放在后,进去后,车间的成员抬头看看他。
他捂着嘴巴轻声咳嗽几声······
成员带着白色纱布扣在,露着两只眼睛。
黄牡丹打开袋子,拿出一次性口罩,“爸爸,成衣车间灰尘大,带上。”
“嗯。”
父亲带上了口罩,走到另一间。
“这是绣花间。”
只有一台绣花机。
“为什么只有一台绣花机?”父亲问。
黄牡丹也带上了口罩,“就这台绣花机是全新的,产量低,一台够了。”
小欧抬头看看黄牡丹带着她父亲过来,又低头继续绣着手中的梅花。
父亲过去设计部,看了小西对着模特立体剪裁的服装,然后走出来。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类别的成品?被褥、衣服······杂七杂八的。”
黄牡丹回应父亲,走的基本是手工品,每个都是一件两件,不会批量生产。
父亲又问。“销去哪里?”
黄牡丹出来,摘下口罩呼吸空气,“我有自己的网站,走网络销售。”
父亲拿着手中的串珠,转动手珠子。
“你卧室水泥地板,我让人来给你铺个木地板,干净些。热水器也装一个,常年洗冷水澡,年纪大,就吃不消了。”
黄牡丹点点头,“我自己让人来装就是,不用爸操心了。明天我就开始操办。”
父亲点头,“也好。”
老黑在下面敲响开饭的种,“铛铛铛······”
三楼的成员,解开口罩、围裙,两手黑。
走出车间,见到黄牡丹,
“黄帮主,开饭了。”
“开饭了,黄老板·····”
黄牡丹才知已经到了中午。
“我先回去了,你去吃饭吧。”
父亲说着,慢慢走下楼梯。
黄牡丹探头到走廊,看到绿色铁门外,黑色商务车,林叔站着湿透的马路边上等着。
她跟上父亲,送父亲到门口。
“回吧。”父亲说着。
林叔打开第二排的车门,让父亲坐进去。
林叔关起车门,点头跟黄牡丹打了招呼。
便又回去驾驶座,启动车子。
父亲从车窗,跟黄牡丹晃动手势,示意黄牡丹回去了。
黄牡丹深深吐出一口气。
一个女生,背着一个红色鼓鼓的背包,在绿色大门,看看上门的门牌号,新田大道92号。
她问黄牡丹,“请问这里是新人俱乐部吗?黄帮主的俱乐部?”
黄牡丹盯着女生。
个子比她矮些,大约165左右,浓密凌乱的黑色中发。
脖子戴着一条黑色狗绳。
红色运动开衫,里面一件黑色吊带。
身体曲线很突兀,比她见过的李青青,要突兀很多。
又抬眼睛看看女生的脸蛋,瓜子脸,两腮有些婴儿肥。
皮肤水当当,说她满脸胶原蛋白,一点不过分。
女生挠挠头发,爆炸头更加乱了。
拿下嘴巴的棒棒糖,“到底是不是俱乐部?这附近绿色铁门,四成楼,新田大道92号。难道是你家?难道我又走错了?不应该啊,新田大道有几个92号啊······”
女生穿着超短牛仔裤,两脚穿着印着樱花人字拖。
鞋底是木头的,很厚很高。
女生捂嘴巴打了个哈欠,说话都震动上半身突兀的地方。
盯着黄牡丹,“看什么啊?到底是不是俱乐部,你倒是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