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阴阳师之千年沉醉 > 【卷二十四 血祭之池 第五章 最后绝杀】

【卷二十四 血祭之池 第五章 最后绝杀】

作者:咖啡香氛昀朵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阴阳师之千年沉醉 !

    晴明伸手摸向自己的怀中,与此同时,博雅将肋差更深地按进了晴明的肚腹,用力旋转了一下,猛地从腹中拔出,晴明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博雅一脸一身。

    而晴明也将怀中摸出的符印贴在了博雅的额头,一声低喝:“邪魂速离!”

    两人同时向后倒了下去。

    博雅重重地向后摔了下去,身体里飞离出了一个透明的人影,正是智惑的元神。

    在晴明符咒的压迫下,他不得不从博雅身体里逃出来,在博雅头顶盘旋着,盯着满身鲜血的晴明。

    晴明腹中鲜血喷溅,白色狩衣已成血衣,晴明按住腹部卷缩在地上。

    “天啊,晴明……”在石壁边的保宪冲了过来。

    刹那间,晴明的式神流刀已经消失了。

    空中智惑的元神大笑起来:“晴明,我说过,你终会败在我手上。”

    原来,这八岐大蛇不是智惑的绝杀,真正的绝杀是源博雅。

    博雅才是晴明最大的软肋。

    保宪大脑一片空白,将晴明抱在怀里,晴明的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他的狩衣。

    保宪手忙脚乱在晴明怀中摸出了一个青碧的小瓷瓶,拿到晴明眼前,晴明虚弱地点头,保宪将所有药丸倒出来,喂进了晴明的嘴里。

    石窟另一边,智惑的黑暗式神夜鸮出现了,保宪的式神猫又幻化为巨大的黑虎,与夜鸮缠斗在一起。

    晴明的血一直流着,脸色苍白如纸,连唇色也变得惨白,晴明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天啊,晴明……你不能死,该死的源博雅……”

    保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撕下自己的黑色狩衣布条,手忙脚乱地缠在晴明的腰腹。

    博雅安静地昏睡在地上,额头上贴着晴明的五芒星符印。

    石窟口传来了脚步声,保宪转头看去,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光头,绯色的袈裟,这次,智惑的真身终于出来了。

    他施施然走到保宪面前,弯腰俯身看着保宪怀里快要失去意识的晴明。

    晴明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智惑,琥珀色的眼眸已渐渐失去了光彩。

    “晴明,你快死了,博雅那一刀抽出让你没有了生存的机会,你的内脏已经坏了。”智惑微笑着看着晴明:“但是,我可以救你。”

    保宪猛地抬头盯着智惑。

    智惑继续微笑着:“你没有机会了,晴明。我的式神会收拾掉那只黑虎,而贺茂保宪如果用咒术对付我,只会逆风反噬他自己。而你,若我不出手救你,你再过一柱香就会死。”

    晴明虚弱地摇头:“不……”

    智惑伸出手来,夹住晴明苍白的下巴:“这么美的人,我舍不得让你死呀,晴明,就是现在,你依然美得惊人。”

    可恶的人……

    保宪捉住智惑的手,智惑反手一拧,低声念咒,保宪蓦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的石壁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保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石窟另一边,猫又与夜鸮的交手已渐落下风,背上已经被夜鸮砍了一斧,鲜血迸流。

    智惑单膝跪地,将卷缩在地上的晴明一把抱进了怀里:“真是没想到啊,晴明,你现在在我怀中。”

    “妖邪退散!”保宪念起了咒,想要击退智惑。

    智惑头也不抬地对着保宪挥了挥手,保宪顿时被一股大力死死地按紧贴在了石壁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保宪,这样吧,我让你就在这儿,睁大眼看着我是怎么与晴明亲热的。”智惑大笑起来:“你喜欢晴明,是吧?”

    “浑蛋!”保宪发出痛苦的大叫:“你不是说要救晴明吗?你这样他会死的。”

    “啊……救人啊,好像是的,我倒是忘记了。”智惑摸了摸光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现在晴明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啊。”

    抱着晴明,智惑猛地吻上了晴明白晰修长的脖子,在上面啃咬出无数个血红的牙印。

    晴明皱着眉,紧闭着双眼。

    智惑亲吻着晴明的耳垂:“晴明,你听好了,有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不从我,那你师兄、源博雅,我都会马上杀掉,你么,我享受后再杀。第二,你从了我,答应成为我的式神,与我结成契约,未来日日夜夜与我相伴,我就放你师兄和源博雅走。”

    晴明的头软软地搭在智惑的肩头,垂下了眼帘,声音低低的:“可是,我想有第三个选择。”

    “什么?你还能有什么选择?”智惑大笑起来,撕开了晴明的狩衣,吻向了晴明的肩头。

    “晴明!”保宪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要带博雅和保宪离开。”晴明雾气迷漫的眼中掠过一丝凛冽的杀气:“而且,我要杀了你。”

    智惑怜悯地摇了摇头:“晴明,可怜的人……你是临死前的胡说吧……”说罢,他在晴明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晴明白晰的肩头瞬间冒出了血珠。

    “晴明……”保宪拼命挣扎着。

    晴明突然大咳起来,边咳边吐着血。

    智惑似乎毫不在意,“哗”的一声,撕烂了晴明胸前的狩衣,将头埋了下去。

    “晴明……”

    保宪的心脏像被插上了无数刀子。

    晴明咳出了一个赤黑色的小小的蛋来,从智惑的背上滚到了地上,流淌着异样的光芒。

    保宪愣住了。

    难道是……

    那赤黑色的蛋滚落到智惑背后的地上,蓦地爆出一股浓郁的白烟,白烟中隐隐有白光闪动。

    石窟中传来晴明低低的声音:“杀了智惑。”

    刹那间,白烟中蓝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比闪电火石还要快,比念头的转瞬间还要迅速,巨大的玄色弑神刀下,智惑的脑袋骨碌碌地掉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下来。

    智惑的身体还趴在晴明的身上,脖子的断口处汩汩地往外涌着血,他的脑袋却已滚落到一丈之外,脸上的表情却仍然带着欲望与色气。

    智惑一死,对保宪的咒便解除,保宪掉到了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身着蓝色狩衣的男人抓起智惑的身体,扔到了一边。

    他单膝着地跪在晴明的面前,望着晴明,眼中湿润:“晴明大人……”

    除了头发的颜色是银色、眼珠是黑色之外,男人的长相与身材都跟晴明一模一样,正是在异界中惨烈而亡的式神安倍一叶,晴明为了修复他让他重生,一直将他养在自己的身体里,让他吸取着自己身体里的精华。

    一叶与别的式神不同之处在于,他可以独立于晴明而存在,即使晴明消失,一叶却还能存在着。

    晴明缓缓伸出手,抚上一叶的脸庞,唇边浮上微笑:“一叶,带博雅回去。”

    一叶坚定地点头。

    蓦地,晴明的手缓缓垂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啊呜”,石窟中传来猫又的惨叫,他的腿上又中了夜鸮一斧。

    一叶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已由方才的热泪盈眶变为冰冷。

    猫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住抛了出去,只见蓝色的光芒旋风般流动,光芒中传来夜鸮的惨叫。

    待蓝光停止之后,夜鸮的身体已经被一叶的弑神刀斩为了六、七段。

    猫又惊叹:“啊,你是一叶,一叶你重生后比以前还要厉害了。”

    “那是因为晴明大人……”说到晴明,一叶的眼中又湿润起来。

    保宪挣扎着爬到晴明面前,一叶转身奔向躺在地上的晴明,又看了看在不远处昏睡的博雅,另一边,还有一个受惊过度一直晕迷的绫子。

    必须把所有人带出这石窟,一叶咬了咬牙。

    秀男在克明亲王府蹲守了两天,终于在有一天半夜看到了博雅。

    那是一个将长长的银发披在身后、身着蓝色狩衣的男人,扛着博雅进了克明亲王府,秀男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只觉得他的背影相当让人赏心悦目。

    那人出来时太过迅速,秀男拼命想看清他的样子,但仍是眼前一花,那蓝色的身影就不见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博雅大人回来了就好。

    连着好几天,秀男没有看到博雅出门上朝,有一天黄昏,秀男终于看到博雅走出了克明亲王府。

    博雅的样子有些憔悴,瘦了一些,黑色的直衣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不出所料,博雅叫了牛车,伊伊呀呀地赶往了土御门大路以北。

    秀男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到了土御门大路以北,戾桥那儿,秀男不敢再往前走,怕踩到晴明大人的结界。眼见着博雅下了牛车,去拍那画有桔梗五芒星符记的木门,拍了几下之后,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着蓝色狩衣的男人,长长的银发披散在身后,正是秀男前几天见到的那人。

    远远地看到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貌,看着他风华绝代的样子,秀男暗暗自惭形秽,这个男人,会是晴明大人吗?

    秀男怔怔地发起了呆。

    身着蓝色狩衣男人的眼光突然向他这儿扫了过来,秀男心惊肉跳,慌忙躲在了树后,隔得这么远,竟然也被发现了么?

    不一会儿,耳边听到牛车的声音,看样子是博雅回府了,那么,一定是晴明大人不在,刚才那个男人,一定不是晴明大人。

    蓦地,秀男眼前一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身着蓝色狩衣,长长的银发披在身后,黑色的眼眸闪耀着妖异的光芒,男人正面无表情地低头审视着他。

    “你是谁?为何要暗中窥探?”

    那人的声音也很好听。

    虽说人美,声音也动听,但给秀男带来的压迫感也是巨大的。

    秀男虽然年轻,但也是民间优秀的阴阳师,曾为好多户人家清除过上门的鬼怪,面对的鬼魅也是见惯不怪,但却未曾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压迫感。

    “我、我是来找晴明大人的。”秀男努力让声音平稳:“我在街上捡到一条鱼,在想,可能是晴明大人的式神。”

    男人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仍是静静地盯着他。

    秀男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个大纸包,一层层打开,原来是一条被砍成头首分离的鲶鱼。

    “青岚……”男人接过了纸包,对秀男微微一笑:“谢谢你。”

    他这一笑,就像千万树桃花同时绽放,秀男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