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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憋屈地窝在会议桌尾席，看到念元被人众星捧月的围着，再看到张术对她的和蔼态度。
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张术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对念元，却格外好。
张扬进入电竞行业，一方面是想要证明自己，另一方面是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
张术对他很严厉。
甚至可以说，严苛到令人发指。
现在再次看到张术对念元的赞许鼓励，张扬心里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张术的亲生儿子。
否则。
张术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
坐在会议桌面前这么久，不说关心一下他最近的情况，就是连个眼风都懒得施舍。
委屈、愤怒、嫉妒、不甘、无力……
张扬心情很复杂。
像是被什么重重锤了一拳，五脏六腑作痛，难受极了。
他看不下去念元和张术交谈的画面。
率先从椅子上起身，在众人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复杂眼神中，怒气冲冲地走出会议室。
像是在发泄不满。
张扬重重握着门把手，用尽全力。
“嘭”地巨响。
门，关上。
会议室里面的不少人，都被张扬发泄怨愤的关门声吓到了，气氛瞬间安静，面面相觑不敢发话。
念元倒像是根本没被影响到。
她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理了理队服的袖口。
转身从前门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众人都快要走完，张术拦住经理和一队教练，说有事要谈。
会议室很快清空。
再没有别的人，张术问，“合同的事，念元还没有同意？”
“没有。”
经理和教练摇头。
张术抿唇沉默了几秒，把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变得阴狠。
“备份合同有吗？明天总决赛带一份。”
经理和教练瞬间明白他意思，连忙点头，“我们明白。”
念元从会议室出来。
和队友们，又打了几盘训练赛。
结束训练，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队友们和教练都陆续回房休息。
这个时间段休息。
对电竞职业选手来说，有点太早了。
但是。
为了保证明天下午总决赛精神饱满，最近几天，所有一队队员都很养生的早睡。
毕竟。
就算是总决赛可以封零对手。
PUB满打满算，也要绷紧精神，打四场游戏。
连续好几个小时高度集中比赛。
对于选手来说，真的很消耗体力和精力。
更何况。
明天PUB要对战的，是BTG，这个赛季势不可挡大杀四方的黑马。
因此，更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训练室里面。
人都走光，静悄悄的，只剩念元一人。
她在自己的训练椅上坐着，静静地看了会儿墙上一排排的奖杯，关上训练室的灯转身离开。
六月中旬，下午。
万众期待的KPL春季赛总决赛，在LED电子屏幕的倒数中，马上就要开始。
赢家，将获得无上荣耀。
而输者，则一无所有，只能黯然退场。
成王败寇，就此一举。
念元站在候场区，手懒懒插兜，看向台下人山人海的观众，勾唇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