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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寺大雄宝殿。靖远方丈身披袈裟站在佛像前,念经。觉勤和尚敲钵盂,看着台德昌和哲齐格格拜佛。
台德昌和格格把手里的三炷香插进香炉,虔诚地行了三叩九拜大礼。梅朵搀扶起格格,然后也虔诚地行礼叩拜礼。
靖远方丈陪着台德昌和哲齐格格走出大殿,对台德昌说:“觉慧,你看,那几座偏殿,你们住的时候,漏风漏雨,常年不得修缮。前年,我们用你送来的银子把他们都修缮一遍。”
台德昌笑着说:“好啊,这样师父和师兄们就不用再睡湿炕了。”
觉勤感激地说:“托师弟的福。”
台德昌看着觉勤亲切地叫了一声:“大师兄见外了。”
“师弟,这大殿也翻修一新,现在咱们青檀寺的香火也旺盛起来,台儿庄镇上南来北往的商客都来这里进香。”
台德昌看着大雄宝殿上空缭绕的紫烟,听着禅院里传出的悠扬的诵经声,感慨地说:“商客们来进香做功德,这是祥和富裕的表现。”
靖远方丈:“是啊,天下祥和了,百姓富裕了,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走上大平台高处,大家看着墙外的山路上,有许多香客提着香篮子上山来。
台德昌突然问靖远方丈:“二师兄呢?”
靖远方丈笑着指指山后的几间草房子:“给你师叔送油去了。”
“仙师还住在那。真想去看看他。”台德昌看着后山萧子仙的草庐,“也不知他还记得我不?”
“前天他还和秀儿念叨你呢。”觉勤在一旁插话。
台德昌一惊,立刻问:“秀儿去了他那里?”
被台德昌这么一问,觉勤这时才感到自己说漏嘴了,只好实话实说:“秀儿摔着了,我送她到了师叔那里医治。”
“秀儿是怎么摔着的?”台德昌继续追问,完全没有注意到哲齐格格的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梅朵却看在了眼里,赶快岔开话题:“驸马爷,山上风大,赶快下山吧。”
台德昌这才想起来身边站着的夫人,看着她很寒冷的样子,就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她,责备了一句:“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哲齐格格推开台德昌的手,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我不要你管!”自顾自地走下台阶。
台德昌很尴尬地看看靖远方丈和觉勤,不知道说什么好。
靖远方丈温和地说:“去吧。”
台德昌只好辞别师父和师兄,去追赶哲齐格格。靖远方丈站在山门口看着他们一行下山去,口念:“阿弥陀佛!”
觉勤看着台德昌和哲齐格格的背影,眼中出现的却是从山崖上跳下来摔落在树上的秀儿,很悲伤无奈地念着:“阿弥陀佛......”
从山上下来,哲齐格格直接上了马车,回了台府。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格格不吃饭,谁还敢吃饭啊?驸马爷只喝了史全熬得中药,就去了丽春阁。
一进门,他就被哲齐格格掐住了脖子,他有点恼怒问:“你要干什么?”
哲齐格格气愤地说:“我要和你算账!”
台德昌拉下哲齐格格的双手,吐出一口闷气:“算,算吧!”
哲齐格格又伸出双手想掐他,被他一只手翻转给压制住,哲齐格格想抽出胳膊,抽了两下抽不动,气愤地抬腿踢他,又踢不着,恼怒地哭泣起来,骂道:“你个大骗子!你说你没有家,你在青檀寺、石榴园、台儿庄到处都有家!你说你是孤儿现在冒出个娘来,还冒出一个青梅竹马来......”
台德昌一听,心虚地松开手,叹口气,看着格格的泪眼心酸地说:“我没想骗你,只是没来得及说。”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我们结婚两年了,你没时间?你分明就是想欺骗我!”
“柔儿,我真的没想欺骗你!”台德昌搂过哲齐格格的细腰坐到椅子上,真诚地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
“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是实话实话说吧?没有了父母就没了家,也是实话吧?”
“哼,叫你这么一讲,你没有错喽?”哲齐格格恼怒地看着台德昌,台德昌很无辜地耸耸肩。
“不对!”哲齐格格从台德昌的怀里挑开,没有被他无辜的表情骗倒,而是气恼地说,“你还有事瞒着我!”
台德昌端起桌子上的茶话倒水,茶壶是空的,他无奈地把茶壶墩在桌子上,很冷厉地说:“来人!”
梅朵立刻走进来,提了茶壶出去。
哲齐格格继续纠缠着台德昌:“那个秀儿,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奶娘的女儿,是小我三天的妹妹。”
“妹妹?是青梅竹马的妹妹吧?”哲齐格格醋意极大地说着,“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听到‘秀儿’两个字,你就十分.....十分愧疚......疼惜,对,疼惜的样子。”
“我是愧疚,我一走十三年没有照顾好她,愧对她和奶娘。看到她现在病得起不了床,我是心疼,唉,都是我无能,既报不了全家的大仇,又还不了奶娘的养育之情!”台德昌痛恨自己无处发泄怒火,攥拳砸在椅子扶手上。
“啪!”一声,扶手断裂,木茬扎破了台德昌的手,鲜血滴落下来。哲齐格格看到鲜血紧张地眼泪都出来了,她掏出帕子握在台德昌的手上,声音颤抖地说:“你生气,你打我,你干嘛伤自己。”
台德昌笑了:“我的公主,我的夫人,我供着你,敬着你,还来不及呢,我还敢打你?你借给我一百个胆子!”
哲齐格格破涕为笑:“讨厌!谁叫你供着呢?人家只是想叫你真心相待。”
台德昌很严肃地说:“我真的是真心的。没有骗你。”
“秀儿的事也不准骗我!”哲齐格格又绕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搞得台德昌很无语,只好说:“秀儿嫁人了。”
“真的?”哲齐格格高兴地搂住台德昌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出个真假似的。
“真的。”台德昌不回避她的目光,点头,看到一个灿烂的笑脸,他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