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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帮主洪十七门下首席大弟子——司徒郴州,奉师命前来酒泉,考验七师弟武松、八师妹尤兰和九师妹唐小米的品行和武功。
他先在附近打听,打听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因为龙门客栈小辣椒的名号太过响亮,街坊四邻,但凡没有一个说她好话的。
可司徒郴州到底也是老江湖了,五十多岁,岂能看不透人心?
只言片语中,他听出这些人多是在恶意中伤,因此他决定亲自设下难题,考验尤兰。
那一日清晨,他沿街乞讨,弄了一碗残羹,坐在龙门客栈的对面,刚一坐下,就被怡红院一馆女骂跑。扭头看了看那馆女,长得倒也风韵十足,只是嘴上无德,骂人太狠,用词太脏。
换做年轻时,司徒郴州必然一巴掌打过去,可如今,作为丐帮首席大弟子,他能忍则忍。——这是一种度量。
其实他还不知,这女子便是怡红院的黄老鸨,半年前,被尤兰骂得口吐白沫,差点一命归西。
来到斜对面,一边吃,一边盯着龙门客栈的门口。
不久后见两个花季少女,一边拌嘴一边向城外走去。一个少女背着精致竹丝小背篓,一个少女背着笨重杨木大背篓,走在一起,显得十分不协调。
司徒郴州快速吞下饭食,悄声跟在两位师妹的身后。
到了马鬃山,姐俩在山下吵嘴,吵得不亦乐乎,后来唐小米愤愤然独自去一个山头,而尤兰则一脸坏笑地向另一边走去。
当尤兰爬上山崖,司徒郴州觉得机会来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生死考验更能体现一个人的品质了。
于是他用降龙真气护住心门,一个翻滚滚落十丈悬崖。
他躺在地上,装出濒死貌,眯眼观察尤兰。眼瞅着尤兰在山崖之上左右踌躇,他的心也揪了起来,他心里为师父担心,为师妹担心。——如若她不下来救人,那只能说明师父收了一个坏徒弟,而那样的话,就一定要开除这个不肖弟子,还要废了她的武功。
小师妹如花似玉,作为大师兄司徒郴州怎下得去手。
万幸,小师妹真的下来了……
司徒郴州长出一口气,深表宽慰。此时他心中已经想好,待小师妹下来,与他说明来意,并隆重介绍自己,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话的语调和站立的姿势。
可是……
这妮子性子怎么那么慢?一刻钟过去了,才费劲巴力地爬到中间,而且还挂在了上面,下不来,上不去了。
自己依然躺在地上,感觉有蚂蚁爬到脸上,不禁脸颊肌肉抽搐。本想索性起来,救下小师妹算了。
可就在这时,唐小米跑了来,一见有人倒在草丛里,她二话不说蹲下来探查气息,见唐小米一心救人,大师兄心中甚慰,可他万万没想到,紧接着猝不及防的一掌,把他打得好悬没叫出声来。
唐小米,那一招潜龙勿用,硬生生两股真气打入他的身体里,直奔心门,来势之猛,力度之强悍,让他觉得一阵头晕。
幸亏此时唐小米没继续补上两掌,否则还不得把大师兄活活打死?
当然,凭借司徒郴州的功力,只要做好防备屏住真气,唐小米倒也奈何他不得。
“哎呀,可算爬上来了。”
在唐小米帮助下,尤兰爬上山崖,抬起脚就踢向唐小米,唐小米早知道她会来这一手,于是提前跑了。
尤兰在身后追赶,“你给我站住,竟然敢瞒着我,看我不打死你!”
唐小米兔子般跑在前面,尤兰面目狰狞地跑在后面,一前一后,跑到司徒郴州刚才躺着的地方,结果却发现,刚才躺在这里的将死之人竟然没了。
“我的天……”唐小米一惊,惊悚目光四下观望:“我们……不是大白天遇到鬼了吧?”
“啊?”尤兰最怕鬼怪之说,一听此话,觉得毛骨悚然。“唐小米,你别吓唬我。”
“咦?这里有这么多金鸡花,哈哈,这次我发财啦!”话音未落,唐小米便冲了过去。
“你别动,那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唐小米动作麻利,短距离奔跑,尤兰跑不过她,于是急得猫叫,扑过去,与唐小米撕扯抢夺。
二人撕扯了半天,唐小米抢到八株,尤兰抢到五株。
尤兰见被唐小米抢了那么多,气得坐在地上蹬腿哭,“哎呀,唐小米你真是烦死人了呀~~~!你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先发现哒!”
“哼!凭什么给你?采药本来就是谁先到手是谁的。”唐小米双手攥着金鸡花,藏在背后,不肯给。
见唐小米不给,尤兰便不起来,坐在地上蹬腿儿。
“那我给你一株,你便不哭了。”唐小米嘟着嘴说,看样子她也舍不得。
“不行,两株,最少两株!”尤兰不哭了,指着唐小米道。
“一株!”
“两株!”
“一株!”
“两株!”
二人争执不下,一起抬起手来。
“金刚锤!”
尤兰巴掌,小米石头。
“哼!”唐小米拽出两株,丢在地上,气鼓鼓地走了。
“哈哈哈哈哈……”尤兰大笑,捡起两株,美滋滋放到背篓里。
姐俩绕着这片山谷又找了一圈,再没找到金鸡花,也没发现那人的踪迹。于是便去唐小米采灵芝的地方。
一来到这里,尤兰才发现,原来这里果然地势凶恶。而且还有毒蛇出没,难怪唐小米常说这里危险。
哎,看来小米并没说谎,想到这里,她觉得过意不去,偷偷拽出一支金鸡花,放到小米的背篓之中。
帮着唐小米采了许多山灵芝,二人一起回家。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那边有猫腻,我就是懒得和你抢。”唐小米抖了抖肩膀上沉重的大背篓说。说这话时,满脸不开心。
“你别跟我计较了好吗,哪年做新衣服我不照顾你了?”尤兰翻着白眼儿说。
二人赶回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把药材交给武松,让他去卖。唐小米粗枝大叶,也不清点,倒是没发现尤兰的一番好意。
“三哥,今天咱们在山上碰见一件怪事。说来还挺吓人的。”尤兰一边敲打算盘,一边说。
“哦,什么事儿?”武松憨憨问道。
于是尤兰和唐小米两个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武松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是咱们大师兄啊,怎的,当时他没告诉你们吗?”
“大师兄?”姐俩诧异道。
“嗨,难怪他一见到我就说心口疼,原来是摔的呀。还别说,咱们大师兄的武功果然是高。刚才跟我切磋,竟然徒手接我一招‘霸王击鼎’。真是佩服!”
在他们聊大师兄的时候,司徒郴州正走在回中原的路上,一只手不停颤抖,手腕泛黑。
“哎…,本来想住几天的,可是手腕不允许啊。七师弟的铁扁担,果然威力不可小觑。大意,大意了。”
……
“唉,三哥,大师兄没跟你提起师父吗?”唐小米手持麻布,擦桌子。
“听传言说,咱们师父武功全失,这是真的吗?”尤兰嗑瓜子。
“哦,等我先去把药草卖了,回来再告诉你们。”武松担着扁担走了。
洪十七近况如何,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