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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消息发送出去后，池梨收起了手机，专心照看着寻茶走路。
池梨说的那条小巷离学校很近，过一条街就到了。
夜晚的小巷格外热闹，很多白天不营业的理发店和按摩店都开始营业了，男人女人的嬉笑声和动感的音乐与店面里散发出来的迷幻灯光相交融。
不知道为什么，池梨总觉得哪里不对。
见池梨迟疑了，寻茶微微侧眸：“继续走啊？”
池梨带着寻茶继续往里走，边走边念叨着：“我之前白天来这里，看这里挺安静的，怎么晚上这么热闹，你们都喜欢晚上出来剪头发按摩的吗？”
“我不喜欢。”寻茶先撇清关系为敬。
“那些理发店怎么用粉红色的灯光？这样真的能看清怎么剪头发吗？”池梨发出疑问。
寻茶：“可能这样更有气氛。”
“哈，剪头发还要气氛，有点意思。”池梨全当寻茶随口一说。
池梨找到那家她之前白天就看好的盲人按摩店，让寻茶在外面等她，自己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一股奇奇怪怪的香水味如海啸般猛烈冲击着池梨的嗅觉。
池梨不适地捂了捂鼻子，开始怀疑这家店的品味。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听到开门声，脸上洋溢着媚笑走了出来：“欢迎……”
“光临”二字还未说出口，那女人见来者是一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女孩时，怔了怔：“你进来干什么？”
池梨猜测面前这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她忍着疑惑表明来意：“我是来应聘的。”
“？？？”老板娘满脸问号，她再三打量了池梨几遍，吆赶道，“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出去。”
池梨：“我已经成年了。”
老板娘脸色一黑：“成年了也不行，你爸妈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吗？”
池梨：“我没有妈。”
“没有妈也不能这样自甘堕落吧？你对得起你在天之灵的妈妈吗？”老板娘说着，要将池梨推出去。
池梨总觉得老板娘对她有什么误解，她怎么就对不起在天之灵的妈妈了？“我就做个兼职而已，白天还要上学的，不算自甘堕落吧？”
老板娘听池梨这句话，更要把池梨推出去了：“白天上学，晚上来上班？？？？胡闹！快滚出去，这里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池梨就这样被老板娘推了出去。
寻茶正在墙边弯腰逗着狗，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语意深长地问道：“应聘失败了？”
“老板娘好像不收兼职。”池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
想赚个钱而已，就这么难？
“还继续吗？”寻茶挺直了脊背，问池梨。
“那边还有一家呢，我再去那家问问。”池梨不甘心，又往另一家盲人按摩店走去。
一进门，这家盲人按摩店也有上一家不同款但同样浓郁的香味，闻得池梨连连皱眉。
里面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交谈声，池梨走了进去，掀开一道白纱帘子：“你好，请问这……”
“……”
六目相对。
沉默。
沉默。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