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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遥玦再次翻开那本被李翩儿夺去后又搁在桌上的书,薄唇轻启:“我未曾来得及做出反应,这不能算。”
“哼,你今天不带我出去,我拆了你这个破书轩,然后再翻墙出去,要知道,翻墙,我可是老手,以前经常干。只是如今这衣服太累赘了,不方便。”李翩儿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风遥玦抬眸:“出去可以,但去哪由我决定。”拆了书房,他不担忧。但是他担心李翩儿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来,万一从墙头摔了下来,这就不是小事了。
见风遥玦松了口,李翩儿也做出了让步,一口答应了,想着能出去总比闷在府里好,到时也许能趁风遥玦不注意,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风遥玦叫来家丁,命他们安排了一辆马车,之后一番收拾,两人才出府,风遥玦提前已经对车夫说了目的地,随着一声鞭响,马车扬长而去。李翩儿来这里这么久了,与风遥玦同行还是头一次,不过她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李翩儿抬手挑起窗帘,向外望去,烟雨中景物飞逝,路上撑伞的行人却越来越少。这些日子以来,钱塘大大小小的街区,李翩儿也算是穿梭了个遍。却唯独对这条路很陌生。
“我们这是要去哪?人怎么越来越少啊?不是上街吗?”李翩儿转过头去,对着闭目养神的风遥玦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风遥玦未睁眼,说道:“读到一首诗,一时兴起,带你来看看潮水,今日六月十五,刚好有大潮,波澜壮阔。”
李翩儿吐吐舌头,对此没多大兴趣,对风遥玦嘲弄道:“有个性,太有个性了,真不知这潮水有何好看,填补虚荣心的吧。”
李翩儿就算再无知,但对于钱塘江大潮,她一点也不陌生,小时候还亲眼看过几次。位于杭州湾与入海口处,每月月中都可观看。但真正要观看最壮观的那一潮涌,还需等到八月。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生活的改变,使她对这些失去了兴趣。
马车约莫行驶了半个时辰,李翩儿便隐约听见了轰隆隆的闷雷声。音虽不响亮,却很闷沉,直冲耳膜,仿佛卷来了海水那苦闷压抑的情绪,欲使慕名而来的看客心头一触,从而感同身受,悲喜共享。
“到了,翩儿下车吧,记得撑伞。”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风遥玦睁开了久闭多时的眼睛,温声让李翩儿先下。
李翩儿也不与风遥玦客气,大方的起了身,挑帘而出,入眼白茫茫一片开阔,水中一潮刚过不久,白浪激荡,江面摇晃,伴着蒙蒙雨幕更显不凡。
今日观潮的人并不多,堤上看客三三两两。李翩儿转身,见风遥玦撑着一把水墨油纸伞下了马车,正衣袂翩翩的闲适前行,一缕缕斜飞的雨丝从他清秀消瘦的脸旁飘过,悄然钻进了被风抚起的墨发漫舞间,映入李翩儿的眼中,多了一份飘逸,宛若狼毫下才会有的生灵。
风遥玦见李翩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露出几分狐疑,问道:“我今日有何不妥吗?”
“妥,非常妥。都可以招蜂引蝶,吸引花草了,只是来错了地方,这里的蜜蜂与蝴蝶太少了。”李翩儿回过神,欲借自己的毒舌来掩盖心虚,说完便转过身去,极目眺望水天相接处。
风遥玦不知为何又遭到了李翩儿的嘲讽,但也不多问。依旧温润,同李翩儿并排而站,淡淡的视线落在了远方,在期待着下一场潮涌。
很快,远方生起了一个细小的白点,滚滚闷雷之声渐近渐烈,白点以七十二变般的速度化作了一根银白发丝。眨眼间,银白发丝变粗,恰似一条雪白的丝带翻滚迂回而来。
李翩儿不及反应,汹涌澎湃的潮墙已轰隆而至,横空眼前。激起雪白的松散水花几仗高,瞬间又呼啸而过。水雾汹涌,如千军造势而来,万马奔腾而去。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的如雪浪花何止千堆。后浪追逐着前浪的脚步,再次势减袭来,一浪叠一浪,水花泛滥不绝,白雾弥漫不散,气势恢宏,肉眼不暇。
潮过之后,李翩儿久久没有回神,这样的潮涌比她记忆中的更壮阔,而且这还没到观潮的最佳时日,她突然很好奇,如果到了八月十八那一天,这古代的大潮又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好奇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这远不及一些汹涌的海浪激烈。想到海浪,她心头一动,痒得慌,一个大胆刺激的念头开始在她脑海中萌芽。
李翩儿突然热情的挽住了风遥玦的一只胳膊,与他同撑一伞,仰头望他,嫣然一笑中带着谄媚:“我帅气的相公,带银子了吗?待会陪我去逛街吧,你可知哪里有卖冲浪板的?给我买一个呗。”
“冲浪板为何物?做何用?”风遥玦不是要与李翩儿唱反调,而是真的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切,扫兴,冲浪板,你会不知道?这可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东西。”李翩儿脖子一转,望向了水花翻滚的水面,细细雨丝轻点,波涛中看不见微波涟漪。
风遥玦将伞向李翩儿那里挪了挪,语气平淡认真:“地球人?我是开封人,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我也没必要骗你。你可以为我讲讲。”
风遥玦的前半句话令她好生无语,直接是思维比她还跳跃,气得她要吐血了。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风遥玦,果断的松开了挽住他胳膊的那只手。过了好半天,又看了两道猛潮涌过,潮声渐息,才幽幽的开口:“在家里时,还教训我,让我饱读诗书呢,现在我看你这个饱读诗书,见多识广的人怎么下台。”
“饱读诗书也不一定能够什么都知道,世界之大,总有不知道的。”这话,风遥玦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上几次李翩儿便是这样奚落与他,他也是这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