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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什么毒?竟如此难缠。奈丽吾神色一凛,那雾状物已经快堪堪追上她了,且鼻腔已经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香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腰间一暖,她微微侧头,便见到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神色不禁微愣。
只见那人嘴角依旧挂着那漫不经心的笑,仿佛这世间没有能难住他的事似的。而他的右手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左手......却揽在她的腰上。
因侧着脸,那人呼吸不经意间轻轻的拂过了她的脸颊,让她不由一窒。
花二并没有注意此等细节,揽上奈丽吾的腰后就带着她疾退,离那东西有些距离后,便将奈丽吾和小萝卜头放下。
看着那东西,微微一思忖便上前一步,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右手向旁边一探,将那置于厅中的木桌,向着空中那团雾状物扔了过去。
门外那领头之人,眼睛微眯,轻轻咳嗽了几声,随之,嘴角带上了一丝莫测的笑。
待那木桌遇到那团雾状物,桌面不由发出几声轻嗤,那原本光滑的桌面就变得不平整起来,可是片刻后,那雾状物居然又四散开来,躲过了木桌后又变成了一团。
见状,领头那人不屑一笑。没用的,那,可是缠丝啊,天下最难缠的毒,只会随着气息而动。
看着那边那少年,不由轻嗤出声“缠丝一出,可是不死不休呐......”
验证了心中的想法,花二神色未变,看着那团难缠的雾状物,暗忖道,缠丝么?
于是向四周望了望,看到一个方向,不由眼神一定,便向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只见那个角落的货架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的酒罐,花二随手拎了一罐。
疾跑至那团雾状物前面,将酒罐的盖子一掀,把罐中的酒泼向了那东西。
只见那东西发出轻微的嗤声,随即那撒在地上的本应是透明的酒,颜色变却成了绿色,且冒着缕缕青烟。
门外那人见状,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厅中那少年,神色不由一僵。
厅内的那群灰衣人,眼睛微瞪,神色也不由惊愕,缠丝居然还能这么解?
这……奈丽吾微愣,却不想呼吸突然一滞,喉咙发痒,不禁以手掩唇微微咳了几声,待摊开手后,掌上居然残留了些斑斑血迹。
心中正惊异,手腕却被一人被轻轻握住,那人看见她掌中的血迹。眉头轻轻一蹙“刚刚那毒,你应当吸进去了几分”说罢,还没待她做任何反应,便点了几下她身上的几个穴位。
随后神色一松,对她道了句“你先勿动,等会给你解毒。”说罢,并未看她的神情便转身直直的看向门外那人。
看着身前的少年,奈丽吾心中突然有些五味杂陈,没想到……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花二盯着门外那人,嘴角带上了几分散漫的笑“阁下行事如此孤儿,敢问阁下令尊安否?令堂安否?”她这也算是拐着弯的问候那人的全家了。
听闻此言,厅内众人不由神色古怪,没想到仪态这般的人物,说出的话居然也如此的……难以言表。
门外那人听到这声声亲切的问候,咳嗽声不由一滞,置于唇前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眼睛微眯,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气。
花二见状,不由挑眉,竟慢悠悠地向那人走了过去。
离那人还有几步远,便停了下来,笑眯眯的道“你若真想要那上房,也不是不能给你……毕竟,也不能跟死人计较,是不是?”
那人神色一顿,微垂的手掌骤然缩紧“你什么意思?”
花二莞尔一笑“看你这样子,你修炼的应当是万毒心法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言语一顿,瞥了那人乌黑的唇一眼
“你的血现在应当也是乌黑的吧?不仅如此……你的五脏六腑中,也已去其十,相信再过一段时间……”
花儿伸手突然向那人身上的一个地方虚空一点,嘴角笑意莫测“你的心脏也会慢慢变黑,你啊……时日无多了。”
怎么可能!那人神色微变,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血液,已经不是正常的红色了,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而这人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如此清楚?他的手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紧握成拳。
看向花二的神色中带了几分郑重“你究竟是谁?”
花二挑眉,打着太极“先说说你姓甚名谁?”
闻言神色一顿,记忆中好像好久都没人,问过他的名号了,他看着那少年眼神中带着审视“九毒宗,古雉,阁下是?”
花二闻言,却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萍水相逢而已,我是谁……并不重要”
“……”古雉突然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眼睛微眯,看着眼前这少年暗忖,先把他弄走,再细细拷问也不迟。正要动手,耳边却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且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花二转头,见到来人,不禁眉头微微一挑,哟呵,又来一个?
却没见到古雉,看到来人的模样,神情突变。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白衣,一举一动之间自有轻逸之感,眉间似喜非喜,眼神宁静悠远,神情淡泊空明。微垂的手腕上盘着几圈念珠,气质如那遗落世间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花二看清那人的样子,再看了看那颗光溜溜的脑袋,不由低头。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正低头由自忏悔着,却发现视线中闯入了一双洁白的布鞋。
她一抬头,却见那人正低头,眉间带笑,眼神温和的看着她,因那人背着光,脸上像是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更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花二见状不由双手捂鼻向后退了一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见花二这般作态,那人眉眼间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又见面了……当日一别,记忆犹深,此后品茗时,便觉得没了滋味。”微微一顿,便继续说道“不知有幸能再饮一杯否?”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花二暗忖。不过开口时却高深莫测的道了一句“煮茶,需得天时,地利,人和。万般皆有缘分,强求不得。”
那人低头,微微一思索,随即看着她温和一笑“是我唐突了。”
古雉见状不语,却不想那人转过了身,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嘴角已没了笑意“不知阁下是否还有要物在身?”
古雉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再定定的看了他身后的花二一眼,眼神微动,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越过那人看向厅内一角落,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异色。
便冲向那群灰衣人说了句“我们走。”说罢,转身,没带一丝犹豫。
见状,花儿挑眉,看向身前背对着她的脑袋光溜溜的人,不由暗忖:这和尚不简单呐,他,究竟是什么人?
目送古雉的离去,和尚转过了身,依旧温和地看着她“我这几日逗留于县中一小寺,若你有事,不妨来找我,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好好歇息,我这便告退了”说罢,向花二一颔首,欲转身离去。
这么快就走?看着那将要离开的身影,花二冲那和尚的背影开口道“多谢,在下花二,敢问阁下姓名?”
和尚脚步微顿,遂而继续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一道清越带有笑意的声音,传入了花二的耳中“萍水相逢,若是有缘,再告知不迟”。
听闻此言,花二神色微愣,旋即不由一笑。
啧,风水轮流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