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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结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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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船终于抵达岸边,当双脚重新踏上大地的时候,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使得船上的众人均唏嘘不已。更有甚者,将整个身体扑倒在江边的湿土上。呼吸着青草的芳香,闻着土壤的气息,突然觉得生命如此美好。

    阮软拉着雨晴的手臂,顺着岸边走着,朱梓新在旁边捂着肚子道:“好饿啊,这会儿要是有一盘翡翠烧鹅就好了。”

    “烧鹅是没有,不过有个冷馒头你要不要?”秋寐离随手丢了过来。

    朱梓新抓住咬了一口,呸的吐了出来,馒头被江水浸湿了,满是腥咸的味道。

    其他几人均是忍俊不禁,笑的弯下腰去。

    经历了船上的变故,秋寐离俨然与三人亲密了许多。

    阮软问道:“秋兄不知意欲何往,我们三人准备去天行学院。”

    秋寐离笑道:“我跟你们一样,这么大的场面我是一定要去见识一下的。”

    四人在附近的市集吃了点东西,购买了几匹马,沿着大道往北方而去。

    几日下来,除了在沿路的村庄稍事休息以外,几人一直在赶路。阮软算算从幽谷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时间,从地图上显示他们已经走了一半多的路程。过了碧江北面就是跃马平原,他们刚刚进入平原中部。

    天色渐晚,前方隐约有村落飘起袅袅炊烟。

    “就在前面投宿吧,明早继续赶路。”阮软说道。

    几人中除了雨晴以外阮软年龄最小,但朱梓新简单朴实,秋寐离懒散不羁,所以阮软反而成为了几人的主心骨。

    四人来到村口,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村民们不会都睡觉了吧?”雨晴满脸疑问。

    “刚不是还有炊烟么,去那家看看。”朱梓新提议道。

    秋寐离嘴巴上叼着一根麦杆,歪着头四处打量着,一副随便的样子。

    阮软点了点头,不过暗暗戒备,顺着村中的小路往里走。

    两边的农舍木门紧闭,连牲口圈里也空荡荡的,没有常见的土鸡、猪羊。整个村落像是荒无人烟一般,毫无生气。

    “有人在吗?”阮软来到一间土胚堆砌的房屋前。

    等了半天也无人回答,只有房顶上的烟囱冒着缕缕青烟。

    阮软上前轻轻推了一下木门,“吱扭”一声,门打开了。房子里面没有摆设,只有一个特大的灶台,灶台的炉口烧着一些干柴,上面做着一口大锅,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褐色的液体,也不知道熬了多久。

    几人心下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村子透着诡异,村民都去了哪里?若说无人居住,那这灶台又是谁在生火?

    索性不想太多,找了一间大点的屋子,将马拴在门口木桩上。拿出了干粮吃了,和衣而眠。

    天色渐白,几人起来,出了村子,迎面走来一队士兵,身披甲胄,手持长矛。为首骑马的将领看到四人,高声喝到:“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朱梓新上前答道:“我等乃幽州城学子,路过此地,前往澜州城。”从手中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幽”字。

    那将领看到木牌,皱眉到:“你们昨晚是在村中住宿?可曾遇到什么状况。”

    “不曾。这村子像是无人居住。”

    “你等速度离去吧,此地不祥,不宜久留。”将领挥了挥手,示意让几人离开。

    几人一头雾水,当下也不多言,策马扬鞭而去。

    “此处透着诡异,那些兵士也不知道有何发现。”朱梓新边走边嘀咕着。

    “你呀,真把自己当大侠啦。”雨晴一旁打趣他。

    “我这不是提前准备么,以后行侠仗义,行走天下,别人一提起来,便会竖起大拇指,叫我一声......”朱梓新满脑子幻想着。

    “猪少,我懂。”秋寐离揶揄起来也是毫不含糊。

    “你这人嘴巴太不积德,小心哪天风大闪了舌头。”朱梓新愤然加鞭,策马向前奔去。

    三人在后面哈哈大笑,紧随他而去。

    行得半日,来到一座城池之下。

    朱梓新一指前方,“这便是澜州城,与幽州城相隔碧江,一南一北。”

    雨晴喜道:“终于可以找个舒适的地方睡觉啦。”

    阮软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就知道睡。”

    雨晴嘟着小嘴,“这些天来都是风餐露宿的,我的皮肤都要变的粗糙了。”

    秋寐离懒懒道:“澜州城的醉仙酿最为出名,一会儿要多喝几杯。”

    四人进了城门,看门口告示牌前围着一群人。少年多好奇,挤进去看到上面贴着是一则征兵信息。上面写着由于最近马贼猖獗,已经袭击了附近多的村落,现由城主倡议增扩义军,薪俸按官军对待。

    阮软想起路过村庄的情景,总觉得不像是马贼所为,无暇多想,已经被其他三人拉着直奔酒楼去了。

    澜州城建在跃马平原之上,城内比幽州城辽阔许多。人口数量也是幽州城的几倍,从外城到内城走路都要一两个时辰。城中商铺林立,人群熙攘,好不热闹。

    “欲饮醉仙酿,须登锦绣楼。”坐在雅座中,秋寐离摇头晃脑道。

    朱梓新笑道:“秋兄你也不过十八岁怎么那么大的酒瘾,莫非娘胎里就学会喝酒了。”

    阮软与雨晴都是十四岁,不善饮酒。朱梓新家教甚严,虽非滴酒不沾,不过也是浅尝即止。秋寐离到是无拘无束,喝完一壶又叫了一壶。

    天色渐暗,细雨濛濛,秋寐离喝的畅快,低低吟道:“轻歌醉碧影,回首梦已醒。不知杯中意,往事不堪提。”

    雨晴拉了拉阮软,“秋大哥这是?失恋啦?”

    阮软笑道:“他只是怀旧罢了。看来秋兄也是有故事之人。”

    朱梓新若有所思的拊掌道:“是呀,我也要在来几杯,莫要辜负了美酒。”接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阮软想起自己自幼孤零,身世凄苦,父母都不知道在何方,也是有些感伤。

    雨晴见他发呆,也不打扰,默默的陪他坐着,各人都缅怀着心事,只剩下窗外的细雨串成银丝,挂在枝头,拍打在窗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