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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赶来的及时,再休息一段时间,柳家主便能醒来了,不过他的一身修为会受一些影响。”高云结束了治疗,柳青衣终于放下了心来。
父亲的病已经困扰了她很久。柳家做为皇城四大家族之一,没有家主主持大局,各方势力暗潮涌动,对柳家的冲击很大。
在她眼中,父亲就像一座大山,支持着整个家族在皇城之内的地位。
父亲就自己一个女儿,他病倒之后,自己四处奔走,就是为了让他早些康复。
平日里那些族中的长老,在父亲昏迷之际,也都有些蠢蠢欲动。
大家族就是这样,家主之位争夺非常激烈,群龙不可一日无首,皇朝不可一日无君。
她守候在父亲的床榻前,看到那日渐苍老的容颜,鼻子一阵发酸,压抑多日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迸发。
高云也消耗了不少精神,看到这个场面,拉着吴常理悄悄的出了房门,留下石猛陪着她。
石猛轻轻的在柳青衣的肩头拍了拍,掏出一方锦帕帮她擦拭着泪水。
“这里的情况算是稳下来了,只要柳家主醒来,一切都会恢复从前。”高云显然不想在这里继续留下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回去处理。
“不在皇城之中转转么。”吴常理来到此处,还没有游历一番,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学院之中,还有很多事务要回去处理。你若是不想回去,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也好。”高云习惯了学院中的环境,在这里不愿久留。
“我一个人留下来做什么,看他们卿卿我我么。”吴常理小声的嘀咕着,他可不敢在高云面前放肆。
“雨石他们去梵音寺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我得赶紧回去。”
高云跟柳青衣和石猛打了个招呼,匆忙的离开。
吴常理无奈也只有跟着他一路返回。
两人刚到学院,就看到阮软跟杜小白正在往外走。
“你回来了,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高云见到阮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已经处理妥当了,那边是有一股魔族的势力,不过已经清理干净了。”阮软将情况跟高云汇报了一番,高云跟夏江河的态度一样,对他不禁刮目相看。
“你们要去金剑门?”高云也知道夏江河早有此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安排。
“我也要去。”吴常理在一旁跟着掺和。
“我倒是无所谓,看高副院长的意思了。”阮软笑了一下,将皮球踢给了高云。
“去吧,常理精通阵法,对你们也有一定帮助。记住量力而行,不要过于张扬。”高云并不知道,阮软一个人就干掉了阴风谷的魔族余孽。
“弟子一定小心行事,您放心吧。”阮软对此行已经迫不及待,高云见他信心满满,也就没再多言。
三个人一路来到阅心斋。
朱梓新跟秀春花还有雨晴在房中正在聊天。
“你小子真是见色忘友,就知道躲在这里风流快活。”吴常理见到朱梓新自然免不了唇枪舌战一番。
“也不知道是谁,见了人家姑娘,就瘫在地上,还敢取笑于我。”
朱梓新也不客气,见到吴常理他心里也一阵高兴,跟这个家伙待的时间长了,几日不见还有点想念。
杜小白见识过两人的无良对话,也是在一旁偷乐。
其实他比几人也大不了几岁,也就吴常理相仿。只是一直被家中的变故压抑着,没有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
雨晴拉着阮软在一边,叨叨着朱梓新跟秀春花的进展,听的阮软也是赞叹不已。
“我们准备出发了。”
几个人唠叨了一阵,阮软便催促着离开。
朱梓新看着三人,又看看秀春花,显然不知道如何抉择。
“你想去就去吧,我跟雨晴在这里刚好说说话。”秀春花看出了他的心思,当然不会阻止。
“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吧。”朱梓新得到了佳人的准许,心里别提多得意。
“我们没打算带你啊。”吴常理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对他不屑一顾。
“你,你,你......”朱梓新被他一怼,脸涨得通红,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他眼巴巴的看着阮软,“我会疗伤啊。你们可少不了我。”
“对付那些货色,又不会受伤,你去了也没啥用。”吴常理一如既往的毒舌。
“其实带你去也并非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朱梓新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鬼点子。
“除非你拿出来几千学分,买点安神酿,供我们路上饮用。”吴常理终于露出了他阴险的目的。
“你这是敲诈,你太无耻了。”朱梓新见他打自己学分的主意,跳了起来指着吴常理。
见他们闹的差不多了,阮软对杜小白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人一个拽着这对活宝出门而去。
金剑门内。
一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之上,正与一群人在把酒言欢。
“久闻归一宗的许长老修为高绝,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归一宗远居南海,自然不能与金剑门相比,葛宗主可是靠着剑盟这颗大树,比我们风光无限。”
席间两个人互相吹捧了一番,正是归一宗的长老许盈普与金剑门的门主葛立威。
“大家同为主人做事,自当亲近亲近。”葛立威端着手中的酒杯,遥遥一举,许盈普也是举杯与他作势一碰。
“归一宗近年来虽然在南海略有发展,不过终究是偏隅之地,资源方面肯定比金剑门这边匮乏许多。”许盈普言语之中表面上是恭维,其实暗暗嘲讽金剑门不过是仗着剑盟的庇护才作威作福。
葛立威也不在意他话中的影射,归一宗也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与他这老牌宗门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听说许长老擒获了天行学院的传信弟子?”葛立威对归一宗的行动颇为不解。
“主上已经发现了天行学院在注意我们的动静,所以我家宗主专门安排我前来协助,这不是将人特地送到葛宗主这里看管。”许盈普也不隐瞒此行的目的。
“这个天行学院确实有点难对付,他们门下弟子都是精英,金剑门可不敢与之正面冲突。”葛立威自然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据我所知,金剑门中还关着天行学院弟子的家眷,我看天行学院也没敢怎么样。”许盈普本身就是奉命行事,也不怕他推辞。
“主上一向谨慎,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要如此惊动天行学院。”葛立威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此事不太对头。
“主上行事,岂容我等猜测,既然如此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许盈普心中一阵冷笑,但表面仍是不动声色。
“若是天行学院寻上门来,我又如何解释。”葛立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等做事隐秘,天行学院一时半会也收不到消息,宗主大可放心。”许盈普显然知道一些计划,但是并不说破。“主上应该只是拖延之计,天行学院当年就曾大举进犯东部的总坛,让我们损失惨重啊。”
葛立威心中无奈,看来这个包袱怎么都要他来背上。
“主要是对付虚谷的事情上,主上也很不满意。听说宗主手下的几位长老,也失踪很久了。”许盈普话中有话,听的葛立威头上冷汗都渗了出来。
“我对主上一片忠心,一直没有放弃追查。”
葛立威有些坐立不安,这许盈普显然知道很多内情。他也是因为这件事一直睡不安稳,此时被许盈普提醒,表明了主上对他已经意见很大。
“没关系,既然许长老受主上的指示,那人就留在我这里,我一定保守秘密。”葛立威不敢再推辞,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葛宗主果然识大体,这样我也好回去交差了。”许盈普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带着阴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