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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剪了!求你不要剪了!”我大声尖叫!
我拼命地拍打桌面,剧烈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尖叫几乎传遍了整栋楼,可那些看护人员却假装听不见,,病院里常常发生这种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而她的剪刀狠狠地剪着我的头发,头发一片一片的掉下来,其中还剪破了头皮,流下了一滴一滴的鲜血,我以为我就会这样被她折磨下去,突然拿着剪刀的手一松,我听见落地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昏倒在地,我再一抬头发现一个人拿着电灯,她此时是打中的姿势,我没有想到救我的居然是缩在角落里的发癫女人。
“那个时候对不起,谢谢,”我向她道了一声歉,那个时候我对她砸凳子的时候的事,顺便道了一声谢,谢谢这次她帮她。
她丟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接住,拿起来发现是一卷绷带,我抬头看着她,有一丝迷茫。
而她只是冷冷的说道:“包扎。”
我瞬间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着点点鲜血,原来是剪的时候剪破了点头皮,我拿起绷带慢慢的缠住了自己被剪破的地方。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力气好像用的太过了。
那个女人只是伸手接过我的绷带,又轻又慢的替我缠了上去。
“你为什么帮我?”我有些疑惑,明明自己都那么对她了。
“我只是看你叫的太惨,”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疯子吗?”我问向了她,随即我想到这问题好像有点不好。
“你不也一样,”那个女人看了过来。
“我才不是疯子,只是失忆了而已,”我小声说道。
“你失忆了?怪不得,”她就那样看着我。
“怪不得?”我有些疑惑。
“楚羲,”她扫视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有些惊讶,自己也是医生告诉自己的。
“因为你床牌上有写,”她指着我睡的床铺,床尾写着:006楚羲。
我有些尴尬,随既我眼睛瞥向另一个床尾,上面写着:009霞裳。
第二天,我被震耳的喇叭声给吵醒,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意识还有些模糊,我看到霞裳独自一人又缩在角落里,头发还是遮住了双脸,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才会如此。
咔嚓,只听一声开门声,二位看护带来了一位短发女子,年龄好像才满十六,正是女生的青春年龄,没有想到也会被带来这里。
“以后晓红就不在这里了,她转去别的病院了,这是新来的病友,你们要和她好好相处,不能打闹,小心被关禁闭室,”看护觉得和这些精神病人说了也是白说,但还是要走个过场。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长发女人,我摸了摸自己被绷带缠绕住的脑袋,想起了她已经没有头发了。
另一位看护把那个写着005晓红的床牌取了下来,换上了个新的,上面写着:005许言辞。
那个被送来的许言辞被看护送到了原来晓红的那个病床上,她安静的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她的眼神毫无波澜。
我觉得她有些神秘,不知为何,自己想要去探索她,但是我也那么做了。
“你好,我叫楚羲,”我走到她的面前,友好的向她问好。
许言辞看了看我,眼神还是毫无波澜,仿佛她是沉寂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晃了晃,发现她好像是个瞎子,我正打算放手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嘴里说着:“我的眼睛在哪里?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伸出另一只手使劲的扳着她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我居然无法松开,我的情绪慢慢不稳定。
“啊!”我大叫一声!手中的指甲直呼她的脸上,她的脸瞬间有几道抓痕,她疼的瞬间放开她的手,而我也松了一口气。
已经到了中午,天气十分的闷热,而我排在打饭的食堂里,天气热的我流下了一些汗,我抬手擦了擦额头,这里有很多的病人,都在等着洗手,这是为了确保病人们的个人卫生。
有几位病人,他们玩起了水,手在不停拍打水面,溅起了很多的水,正好溅在了我的身上,这倒是让我凉快了许多,马上就要到我的时候,突然有人绕道了我的身前,看到他的脸我吓了一跳。
他的脸简直就是血盆大口,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涂的,并不是什么化妆品,闻着味道好像是油漆,这让我有点作呕。
“好看么……”他吊起了戏腔,并且拖长了音调,他食指和中指并拢舞动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舞动着。
我马上吓的退了一步,啪!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硬的好像一睹墙,反过头来发现,我撞到了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他身材十分强壮,一脸凶神恶煞,这让我又吓了一惊。
“郎君你也不陪陪妾身,妾身可是等了你很久,”那个大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手帕,咬在嘴里,发出了娇艳的声音,这让我起些鸡皮疙瘩。
我赶紧冲过去,推开了前面的病人,草草地洗了个手,赶紧向着打饭的地方跑去。
我发现霞裳也正在那里打饭,只不过头发还是披散在前面,如果外面的人看见估计会吓一跳,我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拍了拍她,可是她突然甩开了我,我跌落在地,有几分惊讶和迷茫,不知道她为何会推开我。
“你这个凶手,是你是你杀了晓红,”霞裳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发疯的吼道。
这让我吓坏了,明明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这让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身体开始急促的呼吸,额头也流下了冷汗,我感觉眼皮快要垂落下来,模糊中看到几个看护朝着霞裳围拢过去,伸手架住了她,制止她的行为,我终于撑不过去,两眼一闭晕倒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灰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台台灯亮着,而旁边病床上的许言辞和霞裳俩人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