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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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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

    忍界大战。

    漫天的厮杀声,叫喊声,呻吟声交叉在一起从周围各个方向传过来。

    鼬加快速度,来到一处高地,极目四望,到处都是打斗的身影,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此起彼伏,照亮整个天空。这处高地上已经堆满了忍者尸体、残肢断骸和断裂的忍具,大地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好在这里不是主战场,鼬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敌国忍者。

    站定身形,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鼬朝着声音看去,声音是从趴在地上的一个人口中发出来的,看这个忍者的衣服上的族徽很是熟悉,木叶的忍者,族徽鼬也认识,是日向家的人。看清楚之后,鼬不再犹豫朝着那边走去。来到近前,仔细察看,刚才呻吟的人面目朝下趴在地上,后心中了三支苦无,动弹不得。鼬蹲在他面前试探了一下鼻息,此人已经停止呼吸,受伤太重了,刚才不过是回光返照。

    鼬叹了口气,转身刚想离开,无意间一瞥,看到这个人身下露出一只小手,一只很小很小的手,像是个孩童的。

    鼬大吃一惊,下面有人?反身折回,拼劲力气把刚才那个忍者的尸体挪开,下面露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脸,由于被保护的太好,衣服完好如初,身上不曾溅上一滴血,女孩双眼紧闭,面容恬静,就像是睡着了,跟残酷的战场形成鲜明对比。

    日向清瞳?鼬大吃一惊,不想在这里能遇到她。这小姑娘他认识,不仅认识而且熟悉。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同为木叶望族,领地很近,是邻居。说起来,日向清瞳是鼬认识的第一个女孩,也是他最经常见到的人,母亲带他出去的时候时常也会邀日向夫人和清瞳同去,但两人鲜有交流,日向清瞳太害羞了,最多跟他说一句:鼬哥哥说的对。

    听母亲说,清瞳只比自己小半天,是同一天生人,母亲还说清瞳从小体质不好,经常生病,每次出去都让自己照顾她,久了就当成了一种责任,日向清瞳虽然腼腆但长得漂亮可爱,性子也温暖,自己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对待,不想这里遇到了她,想是大人都在激战之中,无暇顾及年幼的她了,想想自己还不是一样,战场上根本就没有人兼顾到他,父亲和母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战斗着。

    伸出手,颤抖着去试探清瞳鼻息,随即无力垂下,战争并不会因为她漂亮可爱,幼小单纯就优待她,看她死的并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

    鼬抬起头,抑制住将要流出的泪水。

    战争,带来的只有杀戮和失去,亲人,族人,同伴,熟识的人,他爱的人,他讨厌战争,但无能为力。

    突然一道流星划过,短暂而耀眼。

    怀里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难道是错觉?

    低头看了看,日向清瞳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鼬吃惊的睁大双眼,刚才明明日向清瞳已经……稳了稳心神,刚才实在太紧张太悲伤了,判断错误也有可能。

    日向清瞳的表现竟然比自己还不可思议,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像刚刚做了个美梦,白色双眸缓缓睁开,眼神迷离好大一会儿,仿佛不知身在何处,等看清了状况之后,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表情,张开嘴巴,张大双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清瞳妹妹。”试着呼唤一声。

    “鼬哥哥……”声音还是日向清瞳的声音。

    “嗯,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关切的问。

    日向清瞳在鼬的搀扶下已经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只看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

    “这就是忍界大战的战场吗,鼬哥哥?好残酷……”

    “是,很残酷。”鼬不知道怎么安慰刚刚醒来的清瞳。

    “你是救了我吗,鼬哥哥,谢谢你。”

    “我也是恰巧路过。”

    “我们现在怎么办,鼬哥哥?”

    “先回木叶吧,那边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们不能在这里添麻烦。”

    “那我们走吧,鼬哥哥。”日向清瞳伸手握住鼬的手,鼬心下有点奇怪,仿佛刚才的流星把日向清瞳的腼腆害羞都带走了,今天她说的话比他们认识这好几年说的都多,要是以前,别说日向清瞳会主动牵他手,就算他去牵她,她也会害羞着拒绝的。

    是受战争的刺激吗,牵着自己的手才会更有安全感一些,毕竟是女孩子。

    想到这里,鼬也握紧了她的手,回木叶这段路,就由自己来保护她吧。

    “水,水……”又传来微弱的声音,鼬牵着日向清瞳后退一步,看来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仔细辩了辩声音的方向,鼬牵着清瞳向左边走去,一个受伤的忍者躺在地上,看他护额并不是木叶的人。

    好歹是一条性命,鼬没有犹豫,摘下自己身上的水壶,喂给他喝。

    喝了大半壶水的忍者逐渐恢复了气力:“谢……”

    忍者骤然刹住了自己的声音,看了看鼬身上的忍具,又看了看鼬护在身后的日向清瞳:白眼!这不是自己的国家一直想要得到、想要研究的眼睛吗?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到这里,杀心顿起,举起苦无刺向鼬,鼬右手一挥,苦无刺进忍者心脏,忍者应声倒地。

    转身看了一眼日向清瞳,想看她有没有被刚才的情景吓到,小姑娘竟然出奇的镇定,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神里只有对他无比的信任。

    “儿子,你没事吧?”正在这时富岳及时赶到了,果然还是挂念自己孩子的安危,处理完跟自己对战的人,马上来寻找鼬的踪迹。

    “父亲,那个忍者为什么要杀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鼬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刚才那个忍者会恩将仇报。

    “孩子,这就是战争,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毫无关系的人也会相互厮杀,记住今天的事。”

    “我会铭记的,父亲。我刚刚救了一个人。”

    “我看到了,是日向家的小姑娘。你今天表现很不错,鼬!走吧,回家。”

    “女儿啊!你没事!”日向日足看到日向清瞳连男人的面子都不要了,喜极而泣,一把把清瞳抱在怀中。

    “富岳大人保护了我的女儿,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是我儿子鼬救下的。”富岳道危险道,语气里满是自豪。

    “听着,鼬,”日足抱着清瞳蹲在鼬面前,“你救了我们日向家的女儿,日向家欠了宇智波家一个很大的人情,希望有机会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