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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妖孽。
这个念头不止是闪在玄鲢大将心头,就是在旁边观战已久的玄意门长老关倾也是这样一样的想法。
没别的,就是那头忽然出现在阵法之中的硕大白猿看着真的是太过凶暴,简直是疯了一样,法力不要命一般的运使,将一团水浪收慑在手中,凝成一根硕大的水棒,不断虐杀着周围的妖物。
一边痛下杀手,一边还喊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词。
“哈哈哈,老子出来了,区区……如何困得住我?”
“不对,不对,我还没有出来,你们都是变化出来骗我的,啊啊啊啊”
“老子已经练成九转元功,修成涡水不灭体,生生不息,循环不灭,谁能杀我?便是你也只能困住我呀!”
“不错,你们都是假的,都是变化出来的,哈哈哈,我还是没有脱困,哈哈哈,杀死你们,老子我要杀死你们。”
那头白猿浑然不在乎,将手中妖元凝就的水棒挥动,将一众水族砸得尽数奔逃。
这头白色水猴子,自然是被苏彻封在青帝宝苑之中的水猴子巫支祁,他在太乙析木神禁之中整日同幻化出来的洪荒妖兽搏杀,一旦力竭,苏彻便会调动阳和之气为他补充元气。
这么些时日下来,这位倒是功行增长,修成了许多九转元功中的秘法。
眼下化现为白猿就是九转元功之中的涡水不灭体神通,乃是以法力幻化为妖身,举止动卧之间皆有无穷法力。
不过巫支祁在青帝宝苑之中被封印的也太久,刚刚出来,一时之间也有些不适应。
还以为自己重新到了另外一重神禁之中,依旧被困在青帝宝苑之内。
他抖擞精神,奋发杀意,将这一窝水族杀得血染海波。
这边赤发夜叉身死,玄鲢大将受伤,整个天兜裂元阵的运转出了大问题,剩下的四位还丹妖物再也不能统摄周围的妖族,混乱的妖气自己内乱开来。
居于中枢的云赟最为难过,各方压力纷纷传来,他那条略带神韵的游龙直接破碎。
苏彻刚才的那一剑出力恰在好处,正好斩在了整个天兜裂元阵运行的最薄弱处,破坏了群妖将妖元混合在一处的那一点和谐,也是这阵法运转的根基。
刹那之下,原本的助力变成了直接压在身上的重压。
玄鲢大将还好些,他的妖躯来得更加坚固,那头分海夜叉就没有这样好运,直接被失去控制的狂暴妖元碾压,身躯直接破碎。
苏彻当然也要补上一个狠的,他将巫支祁这头水猴子自青帝宝苑之中放出,运使这件虚空法器正好丢在了阵法正中央。
这可苦了组成这法阵的大小妖族,要知道巫支祁等于是在青帝宝苑之中昼夜打磨战技,养蛊一样的同太乙析木神禁衍化出的洪荒异种拼杀。
总而言之,折磨了这么许久,人或许是有点傻了,但是若论修为的稳固,神通的奥妙,此刻的巫支祁可谓是站在了他短暂人生的巅峰。
若是平时阵法不乱,苏彻要借助虚空法器将巫支祁放出来,或许还会引来他人的察觉。
但是现在天兜裂元阵彻底失控,天地元气和各路法力如同洪流撞在一处,这么个混乱的当口,那巫支祁真跟平地变出来的一般。
“杀杀杀。”
巫支祁仿佛恶鬼凶神,他白猿妖身周匝流淌着一道赤红色的水流,凡被他斩杀的妖物,其本命精元的一部分皆融入到了这水流之中,赤红的精魄在周身若隐若现,为虎作伥,增加着水猴子每一击的神通法力,这正是涡水不灭体的妙处。
一头暴猿现身于水龙卷内大肆屠杀,就是远处观望的关倾也有些慌了神。
莫非真的有妖物潜藏其中,要跟钱塘龙族过不去?
“狂徒!”
云赟位在中枢,周匝的妖气仿佛是浪潮一般反噬而来,即便他是真龙灵种,肉身之坚固超越了寻常修士不知道多少倍,一时之间也是气血动摇。
无奈之下,他也唯有撤下阵图,让麾下大妖先领着部众撤开。
水龙卷崩散之下,大海之上爆开一场豪雨,强行撤阵引得内外交攻,不知道多少妖物在内外动摇的法力轰击之下五脏六腑碎裂,化为肉块血浆。
便是这位六十四太子麾下仅剩的还丹妖物们,一个个也不好受。
长空之上,一头暴猿挥舞着已经朱红的水棒,周身赤流周游不停。
云赟高坐在座椅上,头顶之上现出一颗明珠,珠光之内蕴含太阳之精,道道耀光闪烁于空中。
他虽然气血动摇,伤了元气,可是面对这头依旧在不断猎杀自家妖族,并且不断掠夺其精魄的怪物,云赟一定要出手才行。
“先天有灵,离火之精。”
那珠子卷起一道火力,直奔着空中咆哮不绝的巫支祁而去。
这大日真火乃是钱塘君赐给他的护身之宝,如今却是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
演练阵法出了这样的变局,云赟部众的实力已经折去不少,若是再叫这头猿魔掠杀,云赟怕是连这六十四太子的位置都坐不稳,排位要往后大大退上一截。
只是他自己如今也是略带伤痛,要想拿下这头猿魔,少不得还要借重外物。
一道热流如同金色流星,直奔巫支祁而去。
“这位道友小心,莫要着了那妖孽的道!”
苏彻一振长剑,将青帝宝苑悄然张开。
“狗贼,爷爷不怕你这一套!“
巫支祁被那焰流一冲,身形略有动摇,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终究还是晚了。
正在这时,一道虚空震动传来,那金光与猿魔都在空中失去了踪影。虚空之力收慑,直接将那道焰流与巫支祁一并拿下。
苏三公子运使剑气,直接到了空中那位龙君太子面前。
“道友,为何如此不小心,唉,贫道追杀这妖物许久最终还是叫他给跑了。”
看着眼前这个散修,还有远处身上带伤的玄鲢大将,不远处几乎没了声息的分水夜叉。
云赟当即便要动怒。
“好贼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