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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要不然整个身体都在出卖你,告诉别人你做了坏事。
“大伯母啊,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谈谈。如果谈不好我们就去找村长,如果村长还不能解决。你看,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去城里找官老爷说道说道,也可以。”曲小琦看着房间内的凳子还空余着,便上前坐了下去,一副土匪头子的模样看的大伯母咬牙切齿。
“怎么了?”大伯被突如其来的官老爷吓了一跳,若是去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我之前出门一段时间,回到家里发现家里进了贼。所有的碗都被摔坏了,新缝好的被子也被剪了好几个窟窿,东西被翻得哪里都是,之前买来准备做衣服的布也被剪得剪、踩得踩。”曲小琦似乎是在讲别人家事情一样,丝毫不见之前的怒气。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要不然她便无法观赏之后的好戏了。
虽说不能向大伯讨些实物做为利息,教训教训这位大伯母,出出气还是可行的。
大伯此刻是怒火中烧,本来将曲小琦赶到那残败的屋子他便心存愧疚,谁知自己的媳妇儿竟然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即上前‘啪’的一声,打在了大伯母的脸上。
曲小琦挑挑眉,这一下可不轻,大伯母那张脸都红了一大片。
“曲安你竟然敢打我!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这贱丫头三言两语,你便打我?”
面对大伯母的咄咄逼人,大伯现在也有些后悔,想要上前去安抚,却听曲小琦道:“你若是不承认也好,我们去找村长。面对村长你还是不认,我便拿着证据去找官老爷!布上的鞋印子可不知道是谁的,到时候官老爷查出来,可是要进大牢的!”
大伯母被曲小琦的话唬住了,蔫蔫的低下了头。
看着情形大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山回来,说是需要银子打通关系,我们还哪有那么多银子?你一心想着别人家的孩子,便不管你儿子的死活?明年他便要考秀才了,若是得了前三甲,那你脸上不也是有光?”大伯母的话越说越动?情,惹得大伯父周身气焰都萎靡了许多。
“然后你便想着偷鸡摸狗?去我家顺银子?柿子当真是会找软的捏,你当真我曲小琦还是之前那个任你捏圆捏扁的面团不成?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村长!族规处置!”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科举时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简直就是荒唐!
大伯有些于心不忍,族规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便开口劝道:“小琦,这次就这么算了吧,我去城里给你买两块布和碗筷。大伯保证,你大伯母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今天晚上上我这来吃饭,我给你买两块肉。”
曲小琦刚想拒绝,便听到院外传来一道声音,“爹是邀请谁来吃饭啊,还舍得银两去买肉,我需要的银子你凑齐了吗?有钱还往别家搭。”
大伯有些尴尬,开口道:“中山!这是你妹妹,你怎么说话的?”
“妹妹?别说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生的,不也是赔钱货!”
曲蕊见到自己的哥哥就像是老鼠见到猫,周身的气焰都消了下去,躲在自己娘亲身后,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曲小琦冷哼一声,“走吧,见村长。”
“你算什么东西?在曲家有你说话的份?”曲中山阴沉着脸,盯着曲小琦。
他一进来曲小琦便感觉到这个男人生的实在是太过漂亮,根本就丝毫都没有继承大伯的基因,完全是和大伯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样倒稍显的像大伯的曲蕊逊色许多,自己常年劳作的脸更加没有办法比。
即使是白面书生,长得这般秀气的也少见,看起来又比同龄人羸弱许多。
比如啊卿,便比他高一个头。
既然说不管用,那只好将人绑过去了。
大伯院子中便有麻绳,她进门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
绑人这个活计便是曲小琦亲自动手的,啊卿拎着绳子便直接将大伯母拽起来了。
当然,曲中山不会这么看着自己的娘被绑,现在已经被啊卿一拳打安分了,缩在角落捂着自己手上的左眼,恶狠狠的瞪着曲小琦。
不敢招惹啊卿,他将所有的怨念都放在了曲小琦身上。
曲小琦自然不会在乎多一个人诅咒自己,她现在被大伯母叫嚷的声音烦的不行,随手拿了一块抹布塞进了大伯母的嘴中。
曲蕊在旁边看的直作呕,曲小琦这才想起她,问道:“你是跟我走还是让啊卿提着你走?”
“我跟你走。”曲蕊连忙说道。
大伯母现在双腿和双手都被绳子绑的紧紧的,绳子的头在后背,整个提起来之后绳子都勒住了全身的肉。
没有干过农活的大伯母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痛苦,眼泪汪汪的看着大伯。
“小琦啊,要不你把她放下,她会跟你去村长那的。”大伯终究是不忍心,开口道。
“大伯今天的事情你别管,她若不长记性,之后肯定会变本加厉。难不成你想让大伯母之后都在大牢里度日吗?”
“她是你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竟然想让你的大伯母坐牢!”曲中山恶狠狠的质问着,现在的他哪还有什么读书人的样子?
“怎么?我杀了你娘,就因为我是你表妹,你就不能送我坐牢了不成?”
话糙理不糙,曲中山看了一眼神情不悦的啊卿,没有再开口。
大伯想要再说些什么,最后对曲小琦的愧疚战胜了对自己媳妇儿的心疼,没有再开口。
村长家距离大伯家并不远,饶是如此,大伯母被丢在地上的时候也是头晕目眩。
曲中山留在了家中,只有大伯和曲蕊跟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村长的媳妇儿正在院子里收拾,看到曲小琦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
“这位在我家偷鸡摸狗的,砸碎了我家的碗还剪破了我新买的布,我过来求村长给一个公道。”
曲小琦家发生的事情很快便在左邻右舍传开了,即使现在临近农忙,村中的一些小媳妇儿和中年妇女们依旧闲在家里没事做。
现在正聚在村长门口看着热闹,人越聚越多,村长听到声音,这才从房中走出来。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甚?怎么回事嘛?”
“曲老大一家好像出了点事情……”村长媳妇儿将刚才曲小琦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村长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曲老大了,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人家娃娃才多大,手里没有地,连个住的地方都不怎么样,你怎么忍心让你家婆娘再去把被子剪了,把那几个碗砸喽?”村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周围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啊曲老大,这天马上就要凉了,你这不是不给人家娃娃一条活路吗?”
“你弟弟就留下这么一条血脉,你还想让她断在你们手里不成?”
“谁知道这丫头片子做了什么得罪了曲老大家的,要不然别人的碗不砸,偏砸她家碗。”宛如破锣嗓子般的声音在这些话中很是突兀,也引起了曲小琦的注意。
曲小琦看过去,说话这人曲小琦不认识,好像没有见过。
“你的妹妹之前被打,你也不长个记性?凑上前等着被打不成?嘴怎么这么臭!”
很快便有人看不惯这人,曲小琦才知道眼前这位年迈的女人竟然是之前被啊卿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人的姐姐。
大伯被一群人指点的抬不起头来,看着大伯母的眼神中也夹杂着怨念。
大伯母心一颤,若是自己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那她之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虽说在偏远的农家并不多见,但是现在的这个社会依旧是男尊女卑,男人依旧可以三妻四妾。
被休弃的女人,娘家都不会待见,更何况娘家本来与她便不亲近。
大伯母摊在地上,无声抽噎着,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看起来确实像是在忏悔。
曲小琦适时开口道:“我大伯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村长你看,这偷鸡摸狗之辈,该怎么罚?”
“这偷盗之事在官府,也是要打二十大板子的,好在曲小琦你的损失不大,不如给她抽十记竹藤,你看可行?”
“村长的话再理,便这么办吧。”曲小琦不忘阿谀奉承一句,与啊卿走到身后,看着村长媳妇儿抽鞭子。
村长媳妇儿也是常年干农活,身上有一把子力气,再加上村长嘱咐打的重些,这一鞭子下去便打的大伯母只往后躲。
口腔被抹布堵住,发出的声音不算大,不过听起来确实够惨的。
“对了,还有曲蕊这个从犯。”曲小琦将站在一旁的曲蕊推了出去,没想到曲蕊脚一软,竟然直接跪坐在地上。
这个姿势她可以近距离的看到被竹竿抽打过后身上的红痕,哭着便要往家跑。
村长家门早就被围观的人堵住了,她便是想逃,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