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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嵊对这类疾病还是有大概了解的。
得病的人不会表现得很明显。
想到这里,靳寒嵊不免有些担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温禾时,表情有些复杂。
靳寒嵊走到桌前抽了一张纸巾,用纸巾把药包了起来。
温禾时晚上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其实也不能算噩梦,只是又梦到了曾经的那场侵犯。
梦里所有的感官都是那么清晰,男人用绳子把她的绑起来,掐着她的脖子强行吻着她……温禾时的眉头越来越紧,后是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
温禾时呼吸急促,睁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梦。
她松了一口气,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以此来调节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靳寒嵊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看到温禾时这个状态,不免有些担心。
听到靳寒嵊的声音之后,温禾时才反应过来,靳寒嵊就在她身边。
她不可能在靳寒嵊身边表现得过于失控。
温禾时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对靳寒嵊摇了摇头:“没事寒嵊,昨天晚上喝了酒,有些胸闷。”
她给的理由很合理,“可能真的太久没喝了,酒量不太行了。”
“那以后就不喝。”靳寒嵊说,“下次再有人找喝酒,直接拒绝。”
温禾时点点头,格外听话:“好。”
靳寒嵊吃过早餐之后就去公司了,温禾时一整天都没什么精力,陪着靳寒嵊吃完饭之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她现在越来越能理解陈婉卿说的那种被掏空的感觉了。
不仅身体累,连大脑都是一片混沌。
这种药绝对不能长期吃,吃下去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
温禾时想了想,她或许真的应该接受一下催眠治疗,或者是吃药控制一下。
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这件事情,就像陈婉卿说的那样,一直在逃避。
她很少在生活提及这件事情,陈芳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几乎也不说。
其实她在别的方面都和正常人差不多,甚至比常人还要理智。
可一旦碰到这种事儿,就完全变了样子。
温禾时一直都觉得这种事情对她不会有很大影响,
哪怕当初对傅启政动了心,她都没想过真正面对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大概是没办法了吧。
这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靳寒嵊刚来到办公室,徐闻就过来给他汇报了今天的行程。
“今天晚上要和宁城的顾总一起吃饭,之前定好了的,顾总的助理已经跟我联系过了。”
“嗯。”靳寒嵊随意应了一句,然后从兜里掏出了那一粒药。
药用纸巾包着,很小的一坨。
徐闻看到靳寒嵊从兜里拿出来一个不明物体,不免有些惊愕。
他正惊讶的时候,就听靳寒嵊说:“去找个药剂师查一查这药的成分,看看是不是舍曲林一类的抗抑郁药物。”
徐闻从靳寒嵊接过了药,打开纸巾看了一眼,不大不小的一片,白色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药。
徐闻没有问靳寒嵊是谁在吃这个药,但他内心已经有了判断。
能让他这么操心的,大概也就是温禾时的事儿了吧。
不过……温禾时竟然会吃这种药,也是挺让人惊讶的。
徐闻接到靳寒嵊的吩咐之后,就出门着去办这件事儿了。
晚上,靳寒嵊在外应酬,没有回去吃饭。
像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应酬是免不了的。
尤其是一些重要的合作对象,仍然得是他亲自出马来接待。
应酬间隙,靳寒嵊收到了徐闻的短信。
徐闻:靳总,药剂师这边出结果了,等方便的时候我打电话过去。
徐闻很少有这样卖关子的时候,平时他都是直接说结果的。
能让他这样绕弯子,那只能说明……结果比他想的要糟糕。
想到这里,靳寒嵊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和顾总道了声抱歉,之后拿着来到走廊,拨出了徐闻的电话。
徐闻那边接得很快。“靳总。”
靳寒嵊直接问他:“是什么药?”
电话那边,徐闻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他这会儿正在车里头坐着,空调开了但仍然很热。
徐闻动把温度调低了几度,这才开口。
“药剂师说,这是……嗯,那种药。”徐闻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说出来这句话。
他完全能够想象到靳寒嵊听完这句话之后会有多愤怒。
其实徐闻也没想到这药是催情的。
虽然靳寒嵊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女人,但那都是他不想要。
想倒贴他的女人太多了。
之前有个评选的结果显示,他是年轻女人想睡的男人。
怎么到温禾时这里就成这样了——
别说靳寒嵊了,这事儿徐闻听了都觉得憋屈。
“催、情药。”靳寒嵊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个字,声音冷得不像话。
即使隔着,徐闻仍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是的,药剂师说这种药是地下市场刚刚流通的,因为药效没有太过夸张,能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主要是给那些放不开的人吃的……”
徐闻硬着头皮把药剂师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都要紧张死了,生怕靳寒嵊伤及无辜。
说完这番话之后,徐闻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靳寒嵊才开口:“嗯,挂了。”
徐闻:“……”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靳寒嵊已经挂电话了。
徐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反常。
这么平静的反应……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难道,靳总不生气?
和徐闻打完电话之后,靳寒嵊就一直紧绷着脸。
有些事情他已经大概有到了猜测。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细想一下,昨天晚上他要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她是很抗拒的,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后来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想必就是这药的“功劳”。
靳寒嵊的目光越来越阴沉。
他就这么站在走廊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
过了几分钟,靳寒嵊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靳总?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