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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时现在算是明白了,靳寒嵊这个人,就是个暴力狂。
之前的传闻,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
亏她还以为自己对他有误解,现在看来,那些说他有暴力倾向的传闻都是事实。
温禾时被靳寒嵊拖着到了二楼的浴室。
靳寒嵊把她推进了浴缸里,然后打开花洒,也不管水温是冷是热,就这么冲到了她身上。
温禾时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湿了。
她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看着靳寒嵊:“不劳驾靳总了,我自己来。”
“没得挑。”靳寒嵊面无表情地动动嘴唇,“脱。”
温禾时:“……”
她没动。
靳寒嵊显然已经没了耐心,直接抛出选择:“自己脱还是我帮?”
温禾时狠了狠心,只能动脱了。
反正,就像他说的那样,又不是没看过,她也没什么好矜持的。
靳寒嵊给温禾时冲洗了有半个小时,温禾时途好几次都想扇他耳光了,但是她忍住了。
为了前途,只能忍。
不过,如今她和靳寒嵊闹到这种地步,也让她开始反思一些事情——
有些事,要提上日程了。
靳寒嵊基本上是给她冲了个冷水澡。
被他拎出来时候,温禾时冻得瑟瑟发抖。
靳寒嵊给她身上披了一件浴巾,拉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温禾时一路上都在发抖,靳寒嵊看到她这样子之后,勾唇,“冷?”
“觉得呢?”温禾时没好气地反问他。
靳寒嵊笑:“记住教训了?”
温禾时:“……”
靳寒嵊见她露出不解的表情,提醒道:“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抽烟。”
温禾时:“……”
温禾时发烧了。
靳寒嵊是在四点钟的时候发现她发烧的。
而且是高烧。
浑身发烫,额头上满是汗。
他醒过来,抬起来摸了一下温禾时的额头,初步估计,她大概烧到了十九度。
靳寒嵊知道,这状况多半是昨天晚上的冷水澡造成的。
他从床上起来,拿着走出了卧室。靳寒嵊拨出了一个号码。
“墨渊,来一趟。”
墨渊是靳寒嵊私人医生,平时靳寒嵊身体好得很,很少会找上他。
突然听到靳寒嵊这么说,墨渊问:“生病了?”
“先过来。”靳寒嵊并未解释,丢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墨渊:“……”
半个小时后,墨渊到了。
墨渊走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温禾时之后,转头看向了靳寒嵊,目光有些内涵。
“折腾的?”他问靳寒嵊。
靳寒嵊乜了墨渊一眼,这一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墨渊收到靳寒嵊这个眼神之后,马上就闭嘴了。
他从旁边儿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体温计,给温禾时量了一下体温。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405”的时候,墨渊一阵头疼。
烧得这么厉害,再晚一点儿过来的话,说不定烧糊涂了。
他可是听说这女人是哥大的高材生,这么高的智商,脑子要是烧坏了可就可惜了。
墨渊从箱子里拿了退烧贴和退烧药出来放到一边,然后对靳寒嵊说:“这个退烧贴一会儿贴了,物理降温的,退烧药一会儿先吃两粒,到明天早晨九点钟如果体温降下来就不用吃药了,如果没有降,继续吃。”
“嗯。”靳寒嵊随口应了一声。
“傅总……对不起。”
墨渊这边还想说什么,床上昏睡的女人突然开始说胡话了。
人发烧的时候脑袋不清醒,难免说胡话,这种情况,作为医生,墨渊见得多了。
但是这女人……叫的好像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墨渊转头看向了靳寒嵊。
果不其然,靳寒嵊的脸色和想象的一样难看。
墨渊和靳寒嵊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毕竟靳寒嵊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找他,这男人平时身体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生病?
关于靳寒嵊和温禾时的事儿,墨渊都是从闻上了解的。
闻里说温禾时主动接近靳寒嵊什么的,之前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我说,”墨渊撞了撞靳寒嵊的胳膊,“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她嘴里喊着的人是谁啊?”
这种问题,靳寒嵊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他盯着床上的温禾时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墨渊下了逐客令:“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还真是……无情。”墨渊笑着调侃了一句。
对于他的调侃,靳寒嵊没有做任何回复。
墨渊见自己调侃失败,索性就恢复了严肃。
他扫了一眼温禾时,然后提醒靳寒嵊:“是聪明人,别败在女人下,明白我意思的。”
“嗯,可以走了。”
靳寒嵊虽然表面应着,但是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墨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拎着箱子走了。
靳寒嵊把墨渊送到了楼下,等他离开之后,他倒了一杯热水上了楼。
靳寒嵊给温禾时贴了退烧贴,然后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喂她吃了药。
她还算是顺从,至少把退烧药吞下去了。
温禾时吞完药之后,靳寒嵊放下水杯,关掉了床头的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刚刚躺下来,原本平躺着的温禾时突然翻了个身,抬起胳膊来抱住了他的身体。
“对不起,我爱的人一直是,从来没有变过……”
靳寒嵊听着她的话,眼底逐渐聚起了寒意。
他很清楚,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
至于是对谁说的……
呵,他怎么会不知道?
刚才她那声傅总,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躺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甚至还说出这种表达忠心的话。
她还真是发烧烧得脑子糊涂了。
靳寒嵊想起来之前年牧安告诉他的,温禾时之前是傅启政的助理。
老板和助理,办公室恋情,真是够浪漫的。
若是别人的故事,说不定他还会拍叫好。
但是这种糟心的事情轮到自己身上,谁又能开心得起来?
温禾时烧得不清醒了,一直在做梦。
她梦到了傅启政,心口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