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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他也不拆穿,就这么看着她,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演戏。
一想到这些,温禾时更加难堪了。
温禾时很长时间都没说话,靳寒嵊看着她的眼神,眼底带了几分无奈。
他抬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蛋儿。
这个动作十分宠溺,但是却不怎么走心。
看着就像是主人对待宠物一样,一个动作,俯视意味很足。
傅启政就坐在对面,哪里会看不出这些。
“生气了?”靳寒嵊笑着问她。
温禾时受不了他这样的动作。
何况,对面还坐着傅启政。
温禾时往后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他的动作。
然后,她动了动嘴唇,沙哑着声音开口:“没有。”
靳寒嵊没回复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对面的傅启政。
他勾了勾嘴唇,对傅启政说:“让傅总见笑了,近她被我惯得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闹别扭。”
“不要紧。”此刻,傅启政脸上已经没了表情。
他从牙缝里很勉强地挤出了个字,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撕破脸,但是周围的气氛已经降至了冰点,空气都弥漫着硝烟。
温禾时自认为心理素质不错,但这种场景真的不在她预设的范围之内。
只是几分钟,她就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几个小时。
这番对话后,靳寒嵊和傅启政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傅启政也不避讳着靳寒嵊,就这么盯着温禾时看。
温禾时虽然没抬头,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傅启政在看她。
她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他怎么这么不理智……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一直到服务生来上菜,气氛才得到了缓解。
上菜之后,靳寒嵊招待傅启政:“傅总尝尝,酒店的私房菜很不错。傅总常年吃西餐,应该也会想念餐吧。”
“靳总有心了。”傅启政笑着说,“我虽然人在纽约,但吃餐的频次也不低。我女朋友艺很好,她总是会做一些家常菜给我吃。”
“哦,原来如此。”靳寒嵊笑着说,“看来傅总的女朋友很体贴,难怪傅总念念不忘。”
“嗯,她很体贴。”傅启政这句话,是看着温禾时说的。
温禾时浑身都僵硬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想,就算他们两个人撕破脸吵,也比现在这样粉饰太平强得多。
她夹在间看着,快要崩溃了。
靳寒嵊用余光瞥见了温禾时苍白的脸色,他勾起嘴角,继续道:“很巧,她做饭也不错。”
说到间,靳寒嵊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傅总改天有时间可以到家里尝尝她的艺,说不定能让找到女朋友的感觉呢。”
温禾时听到靳寒嵊这么说,浑身冰凉。
她算是明白了,靳寒嵊今天带她出来,就是为了给她难堪。
他这样,还不如直接言语羞辱她。
不得不说,靳寒嵊真的够狠。
温禾时突然想起了之前卫戚说过的那句话——
他现在捧多高,以后摔下来的时候就有多狠。
真的是这样。
他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的狠。
他做所有的事情都很有针对性。
比如现在。他似乎猜准了她在傅启政面前在意的东西是什么,所以踩着她的软肋用力地碾。
这样的羞辱,对她来说才是致命的。
她想撕破脸,可他偏偏又是用这种温和到不行的态度。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傅启政听到靳寒嵊这么说之后,只是低笑了两声,并没有回应。
靳寒嵊倒是不在意傅启政回不回应。
调侃着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动筷子给温禾时夹了一块儿肉。
“多吃点儿,还得我照顾吗?”温禾时绷着下颚,没有说话。
靳寒嵊刚给温禾时夹完肉,就响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对傅启政说:“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傅启政微微颔首:“靳总请便。”
靳寒嵊起身,带着走出了包厢。
他似乎很放心,就这样将温禾时和傅启政两个人留在了包厢内。
徐闻看到靳寒嵊出来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他竟然就这么把那两个人留在里头了……?
他真的不怕这两个人背着他做什么事儿吗?
徐闻试着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完全不敢想。
靳寒嵊离开之后,包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温禾时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启政。
曾经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如今就这样鲜血淋漓地撕裂在他面前。
她想给自己保留后一点尊严,都变成了奢望。
可是,这怪得了谁?
温禾时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靳寒嵊说过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这里,温禾时端起边的冰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管一路流到了胃部,却仍然无法抚平她体内的躁动不安。
“这就是要的生活?”
傅启政冷不丁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硬生生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温禾时身体僵硬了一下,动了动嘴唇,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儿。
这种时候,好像也没有回复的必要了。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这段对话。
但是,傅启政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继续:“他已经知道我的关系了。”
傅启政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各色各类的人他都打过交道。
靳寒嵊刚才的态度和言语,每个细节都在提醒他这个事实。
他相信,温禾时应该也看出来了。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事情都不必用言语点透。
有些事情,大家都有默契地选择沉默,心照不宣即可。
温禾时听到傅启政这么说之后,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我没有关系。”
“当然可以用这话来骗自己。”傅启政淡笑,“问题是,他信么?”
一个问题,成功把温禾时问得噤了声。
——是啊,她可以骗自己,但是骗得了靳寒嵊吗?
靳寒嵊那么聪明的人,她的段,在他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温禾时沉默间隙,傅启政又说:“他根本不是出去接电话,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我独处,以此来试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