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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不会回答,我也不勉强,轻轻地在她额头留下了一个吻,不舍地看她几眼:“再见!”
回去之后我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去外地出差花了一个多星期,回来的那天是星期三,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过得怎样?
正想着周末要带些什么东西过去,突然有一个电话打来,备注是张医生。
我知道这是橙橙的主治医生,不知道有什么事,铃声再次响了几下我才反应过来竟然没有接通,连忙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却又有点不一样的声音:“程星吗?我叫程橙。”
我心中大喜,激动中甚至忽略了她声音中的冷淡:“橙……橙橙,你病好了?”
她声音依旧那么冷淡地跟我说话,说她病好了,她想出院,问我愿不愿意去当她的担保人。
我当然愿意,她说什么我都会愿意去做的,更何况只是一个担保人!
我恨不得立马就去医院找她,但今天刚回来,好多事情还没有交接清楚,想着自己这么久都没见她了,再等一天也没关系。
跟她约好之后,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就投入了工作,毕竟工作不做完,上面是不会让我请假的。
我一直加班到凌晨才把事情做完,然后给上司发了一封请假条的邮件再回家。
心情激动的我根本睡不着,一直想着橙橙跟我说的话,那时候激动没有听出来,但这次一想才感觉不对劲---她说她叫程橙,这是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七点,强大的生物钟把我唤醒,我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接橙橙。
出门前带上了那个答应了要带给橙橙的娃娃,到了医院之后有很多手续要办理,我让她坐到一边等我,她乖乖地去了。
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是在车上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橙橙变了,或者说她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橙橙了。
她不肯跟我说任何事情,我能感觉到她想要断了跟我之间的牵扯,我心中有点苦涩,却还是想把那个给她带的娃娃送到她手里,但是她没要。
我把她送到学校,看着她进去之后才开车回家,抱着那个娃娃瘫在沙发上,脑袋放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以为橙橙是因为经历过那些事,所以暂时不想跟我有什么牵扯,我尊重她,所以即便我很想她,我也没有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从网上看见了那所学校的消息,着急地给她打电话,但十个电话有九个没接的,唯一接了的那个也就寥寥几句:“我已经弄好了”“谢谢关心”“你不用过来”。
语气冷淡,但我还是锲而不舍地每天给她打好几个电话,直到有一天她可能是不耐烦了,说让我们见面谈。
她说她到我公司附近的咖啡馆,让我先工作,到了再喊我,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等我呢?所以我早早地到那里等她。
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会在那等她,步伐随意地走到对面坐下,服务员走后就直接扔给我两个炸弹,她说她不是程橙,程橙已经死了!
虽然我隐约觉得她不像以前的橙橙了,但我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想笑着说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但我笑不出来。
她无情地告诉我不是玩笑,还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还钱,最后说让我不要找她了。
我的关心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
想到这一点,我彻底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那个善良的橙橙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所以我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程橙离开。
既然不是橙橙,我干什么要纠缠她呢!
就算她的容貌是橙橙的,她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橙橙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找过她,只是有时会在节日的时候发一条消息问候她,她从来没有回过,当然,我也不在乎。
偶尔有几次在路上看见她也没有去跟她打招呼,只是每次看见程橙那张脸还是会觉得心底有点痛。
我还是很努力地工作,然后把大部分的钱都捐了出去,只留下够自己生活的。
我一生都没有娶妻,66岁那年程橙去世了,她也没有结婚,我擅自去料理了她的身后事,并且按照她的遗嘱把她剩下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下葬的时候我把曾经那个没送出去的娃娃放在了她的身边,让它跟着她一起长眠。
程橙死了,虽然那不是我喜欢的橙橙,但是我觉得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所以我把我的财产全部都以程橙的名义捐了出去,就当是我为橙橙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如果有后悔药的话,我一定会在我们十八岁,年华最好的时候跟她说:橙橙,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第四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