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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手机那边传来电流声,很吵杂。
我的脸都白下来,指尖掐着手机,喉咙像是堵着千百句话,但一句都吐不出来,邢以风沉着脸像是要把车开的飞起来一样,终于在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是一段公路,此时已经因为车祸而被堵起来,很多车主都在旁边怒骂,然后一群车在狭小的缝隙中穿过,没有人肯过来帮忙,警察还没有赶来。
而在最中心,两辆车撞在一起,撞得很厉害,邢以风先我一步冲过去拉开吴梦瑶的车,我看到淼淼还在哭,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我就快步向周茉哪里走过去。
我跑的太急了,脚下有什么东西没来得及分辨,狠狠地跌倒在了地上,锋利的碎铁片刮破了我的手掌和膝盖,疼的我一哆嗦,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邢以风,但他刚把淼儿抱出来,一边安抚淼儿,一边扯吴梦瑶出来,没来得及看向我。
我就自己咬着牙爬起来,摸索着去给周茉开门,周茉似乎被撞骨折了,倒在座位上一脸痛苦,见我来了,她疼的满头冷汗,却还是先给我道歉:“对不起,白鹭,我没想到...”
“没事,没事,你坚持住,我现在把你救出来。”我一边哆哆嗦嗦的安抚她,一边试图去将车门打开,但是车门已经被撞的变形了,打不开,我拼命的拽,手心本来就有了伤口,此时一拉,痛的撕心裂肺的。
“我不疼。”周茉偏着脸,惨白着脸,从嘴唇里吐出几个字:“你别弄了,死不了,等警察吧。”
“我马上就弄好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弄好了。”我使劲儿扣着那个车门,扣不开,从破碎的窗口往里看,我能清晰的看到周茉身前的安全气囊和她额头上破损的伤口以及她小腿扭曲的角度,肯定是骨折了。
“别弄了,我没事,别弄了。”周茉看我双手出血,也跟着我动起来,但是她动一下,就疼的满头冷汗,“啊”的一声痛哼一声。
“你别动,我马上就弄好了。”我当时不知是疼的还是酸的,我小腿突然一阵抽搐,“砰”的一下就跪到在地上,这一跪,我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强压着哭腔:“别动,你别动,我马上就好,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拉开门了。”
“你别哭。”周茉听见我哭,立刻就跟着动,然后我就听见她压抑的闷哼声,我再也管不了别的了,我尖叫着喊邢以风:“邢以风,邢以风你快过来帮忙啊!”
但我哭喊了半天,邢以风根本没有影子,反而是旁边的路人,可能是看我太可怜,终于有人肯上来帮忙。
“小姐,您让开一下。”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走过来,蹙眉把我扶到一边,然后上前大力的拉开车门,他的手也被割的鲜血淋漓,但到底是个男人,很快,他就把门打开了,然后抱出了已经完全动不了了的周茉。
“两位小姐,坐我的车去医院吧。”抱着周茉的青年皱眉看我:“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我自己挣扎着站起来,想要上他的车,一边上车,一边擦着眼泪跟他道谢:“谢谢,谢谢。”
我都说不出别的话了,哆哆嗦嗦的只会吐出这两个字,我挣扎着想坐上车,但我膝盖手脚上都是伤,一时站不稳,那个青年就过来拉着我的手,扶着我上车,还低低的在我身边安慰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哪位小
姐只是伤到了骨头,没有生命危险,在床上躺一两个月就好。”
我当时浑身发软,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全靠他扶着,正要上车呢,突然我身边的青年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我亲眼看到邢以风冲上来,拉开了他。
“白鹭,淼淼在哪儿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这跟别的男人离开吗?”他身上还沾着血,罕见的目露凶光:“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吗?”
我当时浑身是伤,被他拉扯了一下,直接半摔到在地上,全靠着他拽着我手腕拽着我,我手上有伤,被他拽的眼泪都下来了。
心里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终于在疼痛中爆发,我鞋都不知道甩哪儿去了,赤着脚站在地上跟他嘶吼:“邢以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可以去救别的女人,我就不能救我自己的朋友了吗?你忙着救别人把别人抱在怀里都可以,我在这里求别人带着我去医院就不行?周茉命都要没了,我浑身都是伤,你什么都看不到,你就只知道在这里耍你那点脾气!”
“事情明明是因为你而发生的!如果不是你叫周茉去带走淼淼,怎么会有现在的事?”
“带走淼淼的是周茉,绑架淼淼的是她吗?你别把你自己失败的婚姻往我头上放!吴梦瑶做出这些为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她回头撞了周茉你也都看见了,为什么你一直认为错的是我?就因为我做过错事,永远就都是我错,你可以先去照顾别的女人,弃同样生命垂危的我和我朋友不顾,见到我无处可走只能求救路人之后,再跑来指责我吗?”
我刚声嘶力竭的嘶吼完,刚才那位被推开的青年就挡在了我们两个之间,含笑对邢以风说道:“邢总,不要跟自己的女人发火,这样很不绅士。”
我压根没力气再去管邢以风了,自己使尽力气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就坐了上去,我真的没力气管他们的事儿了,一抬头,我就能从头顶的后视镜里看到倒在后面的周茉。
周茉像是失去意识了,倒在后座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鼻尖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我忙不迭的低头,把额头埋进手掌里,眼泪滚到伤口里,都没我心里疼。
青年上车,动作很利索的开车之后,侧过头问我:“小姐,您还好吗?”
陌生人的善意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此时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与否了,眼泪“啪啪”的往下掉,青年扯了一个纸巾给我,有点不太擅长的安慰我:“别哭了,没事儿,我们马上到医院了。”
我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眼泪一直往下掉,我自己都忍不住,一直到青年把我送到医院,吩咐医生帮我们治疗,并且都包扎好了之后他就走了。
“小姐,走了的哪位先生让我给您这个。”护士从门外进来,很尊敬的冲我笑:“您看看。”
是一张镀金名片,名片后面还镶嵌着金丝勾勒的半张脸,很传神。
我压了压泪眼朦胧的眼眶,看了眼名片,名片上写着“韩江临”三个字,眼泪掉下来砸在名片上,我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
韩江临,韩家,长子,他跟邢以风是多年的老对头了,怪不得邢以风见到他态度那么激动,还有...
“周茉!”门外突然有人冲进来,赵兰的声线高亢且愤怒,此时周茉正在昏迷,她一眼见到了我,冲上来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