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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找到的?
我一个哆嗦,想起来了,这东西是在我姐姐的尸体旁边找到的。
而我此时面对着邢以风的脸,鬼使神差的吐出来一句:“是邢以烈拿给我的。”
我这么说,他就再也没有追问过这个话题了。
我心里记挂着这个事儿,有点觉得茫然,事情好像很奇怪,但我又实在没有什么判断能力,一时有些失神。
但刑以风却没在这上面多做纠葛,他只是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继而说道:“我的感情里时只有这些,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的?”
我当时被他说得脸色都有些发红,不轻不重的掐了他一下:“我身边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我那些黑历史,我自己偶尔想起来都觉得糟心,当初跟邢以风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敢将这一段黑历史主动说出来,左藏右藏,总觉得好像是这些事儿说出来了就很丢人一样。
当然了,这个人已经丢过了,只不过我实在是不想再重温一次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邢以烈正在揉我的头,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凉凉的吐出了一句:“你对我这样就算了,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也可以这样残忍,嗯?”
自己的,孩子?
他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说我肚子里的现在这个孩子,毕竟我之前口口声声说要打掉的事情呢,被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心疼。
这个小生命在我身体里扎根不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让我心疼了,我怀的可是我爱的人的孩子啊,怎么舍得让他...
“你之前为了鉴定那是不是我的孩子,做的羊水刺穿,你忘记了么?”他揉着我的头,似乎是有些生气,力道都有些重:“淼淼,真的差一点死掉。”
那一瞬间,我觉得心里被投了一个炸弹,“轰”的一声,炸的我头晕目眩。
“你,你说什么?”
我觉得浑身发软,手指头都提不起来,好像是一股酸酸麻麻的劲儿从我的身体里面翻江倒海,从胸腔处翻滚到小腿上,酸麻的让我下意识的弓起来腰,想要离他远一点,然后再花上一点力气,想一想他是不是在说假话。
但我的脑海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叫嚣的我不得不侧过头去看他,邢以风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润,他安静的看着我,似乎是被我的反应弄得有些可笑,他低声的捏了捏我的脸,问我:“怎么,之前不是还想偷孩子的头发去做化验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反而不信了?”
他说到这里,仿佛卸下了什么样的重担似得,轻轻地叹息一声:“这些话,在之前我都不准备和你说的,我也没想到你会怀孕,这一次怀孕,你让我想了很多,之前,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
我当时脑子嗡嗡的,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他在说什么,我的脑海里就回荡着一句,“淼淼”就是我的儿子。
“那,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让我和他相认?
你还说,淼淼是吴梦瑶生下来的?一副,一副不可能是我的孩子的样子!”
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尖锐,心里升腾着很多种情绪,甚至有些愤怒。
失去一个孩子,特别是几个月大的孩子的时候,那种痛苦简直无法言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把这种痛苦加在对米兰和罗峰的身上,当初和他们对峙,除了给我自己争口气之外,还有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份儿。
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真的死掉了,虽然在最开始,我被罗峰的背叛冲昏了头脑,但是到后来,想起肚子里的怀胎时候,我总觉得愧疚。
“他为什么要和你相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邢以风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原本都温润下来的眉眼又骤然冷起来,他扳过我的脸,一字一顿:“当时你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做手术,是不是为了拿钱?”
我张张嘴想要辩白,又发现没什么可辩驳的,当时我发生的那些事情让我心力交瘁,我确实是想要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攀附上邢家。
“你明知道那个手术有问题,还要去做,你也知道这个手术会让你的孩子死亡,你还要去做,不是吗?你根本没有把这个孩子放在眼里,你说,我为什么要让淼淼认你?”
说到这里,邢以风似乎有些怒气,他吐出一口气来,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脸:“淼淼为什么不养在邢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出生的时候,整个邢家都知道你这个人,他们都清楚淼淼是怎么来的,一个外来女人,怀了我的孩子,为了攀附权贵,她跑到这里来做手术,然后,淼淼就生下来了。”
我听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来,只觉得自己万分罪过。
“所以,当我知道你是赵英才的女儿的时候,接近你我接近的很顺利。”邢以风叹息一声:“最开始,我不过是想惩罚你罢了,一个爬上我的床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用来换荣华富贵的女人,但你天生就有一种磨人的劲儿,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我从那种情绪之中抽离出来,“蹭”的一下坐起来:“我要见淼淼。”
之前对他没什么特殊感觉,是因为并不知道这是我的儿子,当我知道这个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情绪几乎都要压抑不住了,争相恐后的在泛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我的儿子。
“淼淼已经休息了。”邢以风摁着我的肩膀,又把我摁下去:“放心,明天带你见,还有,明天我会把淼淼接回来。”
我当时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淼淼和我之前做过的事情,一时间觉得有一句老话真是说的没有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一旦嫁了人,这辈子都跟着这个人定了型,嫁的是个好人,那就一生无忧,嫁的是个坏人——
那天晚上,我和邢以风抱在一起,安静的度过了一晚的不眠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电话吵醒了,我当时朦朦胧胧的,伸出一只手就去拿手机,结果就听到邢以风拿过手机,但是他没接通,也没叫我,我茫然的睁开眼,就看到邢以风微凉的眼眸。
我再一看手机,好家伙,韩江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