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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什么?”这一次,接话的是邢以风。
邢以风语气冷冽,眼神里带着几分寒意:“雪瑶,之前我一直把你当不懂事的孩子看,但经历了这么多,你也该懂事了,我已经有了家庭,并且明确的和你讲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
邢以风真的生气了,是那种会把陆雪瑶丢出去的愤怒,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居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陆雪瑶真的被邢以风就这么丢出去,那是不是代表,邢以风真的不爱陆雪瑶了?
年少时爱到骨子里的人,被时间冲刷的面目全非,记忆里的人一旦从记忆里走出来,所有的美好都会变得不美好,放弃似乎也变得特别容易。
邢以风放弃的了陆雪瑶,会不会也放弃我呢?
陆雪瑶是他奋不顾身爱的人,而我呢,是时势恰到好处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更恰到好处的人来到...
我正胡思乱想呢,陆雪瑶却哭出声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你的心早都被别人占据了,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邢以风,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是爱你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都是你的。”
“够了!”邢以风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似乎也被这种场面弄得有些不堪,恼火的拿起了西装拉着我就要走。
这时候我一直都是装傻子的,邢以风那样好尊严的人,人前人后都是摆着一张高高在上的脸,被人捧着的,现在被陆雪瑶逼成这样,是动了真怒。
不管陆雪瑶曾经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今天这一晚,陆雪瑶都是真的毁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陆雪瑶不死不休的拦着我们:“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好。”邢以风原本离去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回过头,用一种充满了冷意的眼神看着陆雪瑶:“去做个检查,如果真的怀孕,那就做羊水刺穿,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为你负责。”
当时陆雪瑶同样用一种不甘示弱的眼神看着邢以风,不知为何,在看到陆雪瑶那样坚定的时候,我的内心突然跟着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了一样,让我莫名的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同样也是在陌生的环境下做的产检,只不过那一次,我送了半条命,但陆雪瑶没有。
邢家自带小型医院,一场检查做的非常顺利,陆雪瑶真的怀孕了!
“我就说过了,我真的怀孕了。”陆雪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颇有些怡然自得,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邢以风,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我,笑的一脸柔和:“以风哥哥,你忘记了,有一天,你出去应酬,我跟你一起去的,然后我们喝醉了,我和你睡在了一起。”
陆雪瑶伶俐的咬着小字,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像是砸在我心上一样,我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那里面的孩子都跟着抽搐。
我从来不管邢以风的工作的,因为我以前也做过公司的老总,我知道公司的事情忙起来是脚打后脑勺的,根本管不上黑
天白天,所以只要邢以风跟我报备过,我就都不会在乎,也从来没有管过。
所以我下意识的看向邢以风。
邢以风在沉思,他坐在沙发上,脊背紧紧地绷着,目光垂着,手指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这是他习惯性沉思的时候用的动作。
他在回想。
所以就是真的可能有这件事情?
当时整个客厅所有人都是寂静的,连邢夫人都把佛珠丢到一边不去拨弄,就死死的盯着我们,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炽热,邢以风偏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顿:“我不记得了。”
我只觉得一团棉花堵在我的喉咙口,湿透了的棉花,让我无法呼吸,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真的不记得了。”邢以风看着我,重复,他的声线很沉静,波澜不惊,不想说是撒谎:“我在外喝酒,很多次直接就在宾馆睡下,有时候喝的太多,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一点可以保证,每一次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身边都没有任何女人。”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恰在此时,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陆雪瑶开口了,她似乎是觉得自己占据了主动权,所以说话的时候都颇为卖弄。
“你当然没见到了,那天早上我走了。”陆雪瑶端着杯子,脸上带着一点遗憾:“那时候把,我想,你都已经结婚了,我不该破坏你的婚姻,我们两个反正也睡过不止一次,何必那么较真呢?就当做是以前的一场旧梦罢了,我就自己走掉了,但是我没想到,一个月后,也就是昨天,我发现我怀孕了。”
陆雪瑶一边说,一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脸上都是笑眯眯的模样:“我从来没想到,做母亲原来是这样幸福的事情,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管你们是什么态度,你们同不同意,这个孩子我都要生。”
陆雪瑶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强调这个孩子是谁的,反而一直在强调要把孩子生下来,一副“我很坚定这就是邢以风的儿子”的模样。
我当时几乎呼吸不过来了,只觉得小腹里生生的疼,疼得我蜷缩起来,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邢以风看出我的不妥来,想要帮我揉一下肚子,我当时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抬起手来“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臂上。
邢以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收回了手,目光冷漠的扫过四周的人,最后落到陆雪瑶的身上,声线冰冷:“现在,去做你的羊水刺穿。”
陆雪瑶瞪大了眼:“我不!我这孩子才多大,做了羊水刺穿就没了,我要把他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邢以风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解释了,他最后丢下一句:“去做羊水刺穿,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你,如果不是,你自己承担后果。”
说完,他摆了摆手,立刻有两个保镖冲上来,撕扯着陆雪瑶往楼上拖。
我的目光顺着看过去——那个房间,我曾进去过两次,现在,轮到陆雪瑶了。
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