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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赵英才,我这边如果不吐出来点什么,他是不会直接说的,于是我就照实话说。
“今天是邢以烈结婚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婚礼上邢以烈突然跟他的妻子李菲发生矛盾,我去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因为我姐姐,李菲想要把我姐姐的东西都扔掉,邢以烈不让,然后闹来闹去就闹成那样,听说都差点把李菲给掐死呢,然后邢以风就送去医院,然后敲打我,说话可难听了,要不是因为我怀着孕,可能都要把我赶出去了。”
我一边卖着惨,一边又哭兮兮的叹了一声:“唉,可能也是因为我姐姐吧,毕竟邢夫人也不喜欢我,现在又因为我姐姐把这场婚礼闹成这样,唉,实在是...”
听到我这么说,赵英才那边停顿了一会儿,继而哑着声音跟我说了一句:“嗯,你别太在意了,估计你婆婆就是因为你姐姐的事情而怪你吧,毕竟事情闹成这样,谁都觉得难堪,不过没关系的,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邢以风也喜欢你这事儿马上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啊。”
他劝我劝的都有些颠倒了,几句话重复说,我越问,他越是绕。
最开始我的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但是赵英才越说,我心里的期望就越来越暗淡,到最后我已经不指望了。
赵英才是什么样的人,我自认为自己了解的还算清楚,他是一个宁可一点点被时间消磨,也不肯快刀斩乱麻的人。
从这两段婚姻就能看出来了,他和他的原配夫人,这么多年互相折磨,但是也不痛快的离婚,就是因为他不愿意放弃那些已经稳定的生活。
而现在他也不愿意让我放弃这些生活,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赵英才是不可能用这样息事宁人的态度来解决的。
堂堂赵市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他的雷霆手段足以让整个城市的人瑟瑟发抖,但现在他却劝我忍下来。
因为他知道一旦把真相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只会变得更麻烦,但是我已经从他的话里猜出真相了。
我努力探索了这么久的真相,果然是血淋淋的,之前邢以风说是李菲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因为那个结果太好了,好的让人简直想要拍手称快。
对啊,李菲就是这么坏的人,他害了我姐姐,当然也要来害我,新仇旧怨我们一起算,但是天下坏人那么多,为什么坏事只有李菲一个人呢?
因为只有她挡住了邢家的脚步,不,准确的说,因为只有她挡住了邢以风的脚步又跟我有仇,她就是一个活靶子,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她跟我有仇,又跟邢以烈结婚,邢家一共就这么一点蛋糕,她冲进来想要分一半,不可能的。
我们彼此的立场已经不可改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这个时候往李菲的身上泼脏水,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我相信了,到最后李菲和邢以风斗败了,对于邢家解决了一个危机,对于我也报了仇,一切风平浪静,对,一切都风平浪静。
罪恶可以得到掩埋,虚伪的假象可以继续欺骗我,想着,我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掌心,狠狠地攥着手
里的被单。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开门,对方很急,她直接把门推开,就看到躺在床上一脸平静的我,顿时高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躺着?”
李菲看着我,一脸理所应当,好像忘记了刚才我说了什么一样,而是摆着一张焦急的脸说道:“大嫂,刚刚婆婆跟我说了,让你陪着我一起去看邢以烈,说我一个人不太行。”
李菲把邢夫人抬出来压我了。
这要是之前,我还能给她点脸色,但现在,我只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这个老巫婆的脸上。
我侧过头看她,当时我眼底里还是一片茫然的光,和她对视了几秒才逐渐坐起来,过了半响,我抿唇笑着说道:“是吗?她说让我也去吗?”
“对呀。”李菲绝口不提她跟邢夫人说了什么,而是重复邢夫人说的话,她说:“邢夫人说了,你本来就应该陪我一起去,咱们俩是妯娌嘛,互相帮助也没什么呀。”
我盯着李菲的脸看,就像是透过她在看邢夫人一样。
邢夫人会是怎样想的呢?在她眼里,我大概就是一个傻子吧?哪怕我和她斗了这么久,但是实际上我一直追求的真相,却被他们深深的埋藏起来,谁都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邢家,邢以烈,邢以风,邢夫人,邢老爷子谁不知道呢?只有我不知道。
“喂?想什么呢?”李菲有点不耐烦:“快一点,都等着呢。”
我慢吞吞的爬起来,换好衣服,跟她一路去了医院。
还是熟悉的医院,因为我经常来做孕检所以轻车熟路,一路到了病房门口,我看到邢以风在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沟通。
对方显然有很好的教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直在拒绝邢以风:“邢先生,我真的帮不了您了,上一次您叫我催眠他,我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对这一段记忆也很排斥,下意识的封闭到了自己的脑海里,这段记忆要是不跳出来,一辈子封印在他的心里,那还好,但是现在,这些记忆已经都跳出来了,他的大脑已经产生混乱了,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邢以风还想说什么,但是我跟李菲已经走过来了,他只能蹙眉压下要说的话,跟那位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看我们:“你们怎么过来了?”
李菲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能装的:“我来看看以烈。”
邢以风又看向我。
李菲生怕邢以风叫我过去,她可不敢一个人去看邢以烈,所以赶忙拉着我:“大嫂陪我一起,不然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抬眸看向邢以风,点了点头,邢以风丢下一句“有事打我电话”,然后又跟着那位医生离去的步伐追了过去。
我和李菲就进了病房里。
期间李菲也懒得看邢以烈,反而是接了个电话就跑了,而我呢,坐在邢以烈的床头,拿出了我藏了许久的一柄匕首,低头看着邢以烈。
只要我这柄匕首刺下去,万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