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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掌柜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洛脸上闪过了片刻的迷茫。
这是被吓到了？
不应该啊。
就连之前客栈的掌柜都没被吓成这样，你一个钱庄掌柜，怎么连个客栈掌柜都不如？
来之前他就已经扫听过了，这大乾钱庄是天风城中最大、后台最硬的一家钱庄了。
背靠着大乾皇朝这么一个大型皇朝的力量，分号遍布九州，几乎每一个大型城市都有大乾钱庄的存在。
这样的一家钱庄，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吧？
看这掌柜的，怎么跟没见过钱似的？
这让苏洛忍不住有些担心。
一块元晶就吓成这样，这钱庄能给他换的起灵石吗？
换不起的话，他们不会见钱眼开想把我的元晶给黑下吧？
那是不是还要反咬一口，说着元晶是我偷的他们钱庄的？
然后让人把我拿下，或当场击杀？
想一想......莫名的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抱歉，是小人失态了。”
他那里还在幻想，坐在地上的掌柜的已经缓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腾云连忙起身道歉。
看着那仪器上的元晶，饶是已经被吓过了一次，但沈腾云还是忍不住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十品元晶啊。
他们钱庄背后的大乾皇朝，那位传说中早证了混元道果的老祖宗，手中都不见得有一块十品元晶吧？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十品元晶，而是十品元晶中的上上品。
按照他掌握的知识，元晶的品质以其元气质量和含量来衡量。
质量决定品阶，不同品阶间，却也有着含量的差异。
元气含量在100道至999道之间的，皆为一品元晶。
同为一品，品质最高的元晶元气含量却是品质最低的九倍不止。
也因此，尽管同为一品，尽管放到钱庄或者正规交易中当做货币使用时。
999道元气含量的一品元晶与100道元气含量的一品元晶价值是一样的。
但用作私下交易或者元晶不做货币使用时，最高品质的一品元晶却能换来将近十块最低品质的一品元晶。
甚至为了更好的分辨，他们钱庄之间在将元晶分为十品的同时，又为同样品质划分了三六九等。
元起含量一百到三百道之间，一百道为下下等，二百道为下中，三百为下上。
四至六百道之间，四百为中下，五百为中中，六百为中上。
七到九百间七百为上下，八百为上中，九百为上上。
凡以此类，在钱庄中常见到的一品元晶中，基本上都是只有一百道元气的下下等。
毕竟没有谁是傻子，九百道元气和一百道元气当做货币储存都只有一品元晶的价值。
那既然要储存，当然会先把多余的吸收殆尽，只余一百道元气在其中。
按照这么推算，十品元晶，即便真有人舍得拿来当做货币。
但钱庄中能见到的十品元晶中的元气储存应当也只有100，000，000，000道而已。
当然，那也只是假设。
实际上......十品元晶这东西莫说是在钱庄，就算在一些大型拍卖会上，也从来不曾出现过。
哪里听说了有十品元晶出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被一群大能争抢，绝对不会流入市面之中。
甚至九品八品乃至七品元晶，在市面上都不曾流通过。
而现在......
非但有人拿着一枚十品元晶来了钱庄要换灵石。
这元晶......其中的元气储量竟然是理论上的下下等十品元晶的近十倍。
十品元晶，上上等。
换不起！
莫说真换不起，就算换的起，他一个小小的钱庄分号的掌柜，也不敢给他换。
纠结了一阵，想通了其中关节。
沈腾云颤抖着手把仪器上的十品元晶递回到苏洛手边的柜台上。
“客、客人。”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您这元晶价值太大，小店换不出来这么多灵石。”
得到了猜测中的答案，苏洛略有些失望。
点了点头，收回了放在柜台上的元晶，“麻烦了。”
道了声谢，苏洛转身和等着自己的祖师奶奶走出殿门。
“客人。”
感觉到了苏洛离去时的失望，犹豫了一阵，在苏洛踏出店门的那一刻，沈腾云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嗯？”
苏洛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您是需要些灵石的话，小人可以为先您暂时做一万十品灵石以内的无息借贷。
“一个月内，您方便了随时还上就可以。”
他不知道苏洛为什么要把十品元晶拆换成灵石。
但他感觉到了苏洛的失望。
对于这样能随手拿出十品元晶的存在，他不敢招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攀。
但想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想到自己那么漂亮的女儿。
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化神期的小小掌柜，尽管背靠着大乾钱庄，其实也给不了家族什么未来。
犹豫过后，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搏一搏。
尽管，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就没觉得会被这位客人接受。
“谢谢掌柜的，”不出所料的，苏洛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不必了。”
不出所料的被拒绝，沈腾云又提出了第二条方案。
“不知道客人您需要多少灵石，也不知道您做什么用。
“不过，如果您不急着用的话，小人虽然无法为您兑换，却可以帮您出些主意。”
苏洛想了想，没急着离开。
站定了看着他，问道，“说说看。”
“如果您不急着用的话，像这样上上等的十品元晶，拍卖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虽然拍卖会被收取一定的佣金，但您这十品元晶为上上等，本身拍卖的价值就在普通下下等十品元晶的十倍。
“加上十品元晶难寻，一旦消息传开，或许能拍卖出直接兑换十几倍的价值。”
苏洛微怔，没想到十品元晶里面竟然还分三六九等。
不过.....拍卖吗？
倒也不是不行。
他只是觉的每次花钱都要祖师奶奶现场凝聚灵石有些麻烦，才想把元晶换成灵石。
至于元晶本身的价值，十品元晶当一品灵石花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拍卖的话，似乎也挺麻烦的吧？
想着，注意到钱庄掌柜眼底隐藏的期待，苏洛轻轻点了点头。
随手把一枚十品元晶丢了过去。
“交给你处理，你去和拍卖会谈。
“以正常佣金抽成为限，能谈下来多少，落下的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