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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寒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秦宝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听到声音抬眸，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她愣了下，“你回来了。”
慕泽寒关上门，走到沙发前，垂眸看着她，很直接的问，“之前去哪儿了？”
他情绪淡淡，秦宝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她咬咬唇，小声道：“我不是让林秘书跟你说了吗，我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厅见梁睿了。”
慕泽寒眼底的光更深，“为什么让她告诉我？”
秦宝纠结，也很老实，“反正我就算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的，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误会。”
慕泽寒沉默了几秒，“那你，为什么去见他？”
秦宝心头一跳，想到了那份报告。
她目光微闪忙垂了眸，“他说，有些事想跟我说，所以……”
慕泽寒的目光落在她不断颤动的睫毛上，缓缓下移，她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分明不安。
他狭了眸，忽然俯身，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他。
秦宝诧异的盯着他漆黑的眼，察觉到此刻慕泽寒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他落在她下巴上的手力道微有些重，声音也更低沉了几分，“他有什么事要跟你说？”
秦宝其实之前就一直在想该怎么跟慕泽寒解释，可此刻，面对这样的慕泽寒，她想过的那些理由全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啊。
她有些紧张，唇瓣颤了颤，“你，你生气了吗？”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慕泽寒忽然轻笑了声。
那是一个冰冷无比的笑，仿佛尖锐的刀子抵在秦宝的喉咙口，让她心慌到了极点。
而他开口时的声音却凉凉的，“秦宝，别敷衍我。”
他的拇指在她下巴上轻蹭了蹭，声线更凉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我没有啊，我……”
秦宝更慌了，慕泽寒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对，他不会发病了吧。
她正想着，他又问她，“乖，跟我说实话，你们说了些什么，嗯？”
“慕泽寒……”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秦宝，要不要告诉我？”
秦宝抿紧唇，真的有点怂了。
她想说实话，可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实话，他会不会疯得更厉害。
毕竟男人嘛，这种事儿总是难以启齿不愿意被人知道的。
不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可能也完蛋了。
秦宝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读书的时候考试不及格，老师要她带家长去学校的时候。
紧张得全身神经都绷紧，拼命想着到底应该怎么解释才不会让家长生气。
慕泽寒每次发病都挺可怕的，虽然不会打秦宝，可会把她关起来。
关在房间里，不让她见人，不让她打电话，不给她电脑电视，甚至不给她开灯。
简直比打她还可怕。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到底怎么办，可这种沉默却让慕泽寒更愤怒了。
耳朵里全是慕糖之前跟他说的话，“秦宝初中的时候就和梁睿在一起了，床都上过了……”
他忽然闭上眼，掩住了眼底那一片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