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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
“我把【长剑】弄坏了……怎么办……没有【长剑】我怎么找你……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君垚跪坐在属于自己的神殿内,【长剑】的残骸已经找不到一丝踪迹。
风穿过空荡荡的大厅,割在君垚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那是君垚精神领域凝结的实体。
“阿昭……”
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是我错了……
求你回来……
呓语瞬间便消弭在了空气中,风声依旧,一室尽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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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金,属下想要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您真的会离开吗?”还是说出来了。
这几天长谷部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可谓是纠结到了极点。
“唔,你猜?”云昭眨眨眼,给出一个相当合理的回答。
长谷部:“(oДo*)
怎么办?没有按照预想的回答来啊!
云昭很开心的调戏了一把忠犬,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子,心情突然愉悦。
“我有什么理由会训练一群无关紧要的刀剑付丧神呢?”
“大概是,觊觎美色?”长谷部试探性的回答。
云昭:突然后悔留下来……
要觊觎美色照照镜子不就行了嘛,咱和时政看板郎三明比美还不一定谁赢谁输呢哼!╯^╰
云昭:每次看到漂亮的人都会一直看一直看直到手累了才把镜子放下……
“笨。”云昭起身,伸手戳了戳长谷部的额头。
如果真的离开,他云昭还用得着处理时政?还会关心刀剑付丧神们的强弱?放着他们自生自灭多好。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他云昭的氏族可不能是一群青铜菜鸡。
但是现在刀剑们的普遍实力也就是云昭不开显示器脸滚键盘也能吊打的那种渣渣。
哦豁~因吹斯汀~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你们是我的付丧神呢?”云昭歪头,轻笑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的长谷部。
你们是我的付丧神。
我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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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为什么云昭会决定接受刀剑付丧神:
四天前,
云昭的身体已经被腐蚀了很大一部分,为了缓冲腐蚀速度,云昭时不时地需要去冥界拜访下阎魔。
顺便借用一下黄泉的污浊之气填补漏洞。
阎魔和云昭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却意外的相处和谐。
大概是因为阎魔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云昭喜欢漂亮的小姐姐,所以两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上次云昭送给烛台切的“孟婆汤”食谱就是阎魔友情提供的。
阎魔在冥界还是很清闲的,因为工作都派发给那对苦命的兄弟和判官了。
甚至有时候事务繁忙了她还会叫黑白童子去帮忙。
“阎魔大人这样雇佣童工真的好吗?那些事务您也是可以独立处理的吧。”云昭对着端来茶水的山兔笑了笑,收获小迷妹一枚。
门外还有一群小妖怪扒着门框朝里垫着脚围观阎魔私会小情人(雾),等山兔端着茶盘出去后就兴奋地叽叽喳喳跑走告诉判官去了。
小妖怪们:判官大人大事不好啦——有帅气的小哥哥来幽会阎魔大人啦——
“你那里的小孩子恐怕不比妾身这里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而且都是老妖精了,也就外表看着还是小孩子而已。
同时阎魔大人对于云昭一来就勾三搭四的行为十分不满。
云昭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尴尬的笑笑:
“咱可是首领,要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下场,那档次不就被踩进坑里了嘛。”
“何况作为首领,咱就要在幕后默默工作,深藏功与名。”
阎魔手里捻着长杆烟斗转了一圈,敲了敲云昭的狗头:“瞎说什么大实话。”
“嗷”云昭捂头,委屈巴巴。
……
“呐,阎魔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云昭任由阎魔在他的脸上乱画,懒洋洋的说。
“你的事,妾身不想管,也管不了。”阎魔拿着沾着口脂的细毛笔在云昭紫黑色的嘴唇上涂抹着,随口应道。
就是你管不了吧。
云昭撇撇嘴,没有揭穿阎魔。毕竟等级不同,他是终极大boss,阎魔是副本小头目,不在同一个立场,考虑的内容也不一样。
他要考虑的是神域和法则,阎魔考虑的是她和冥界……似乎都差不多?都是在保护自己的小窝什么的……
何况处理人际关系这种事情,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过你要是真的打算抛弃那群刀剑付丧神,那个会做饭的可以打包给妾身。”阎魔放下朱笔,拎起烟斗深吸一口又徐徐吐出,突然想吃丸子了。
“不给。还有什么叫抛弃……搞得我跟渣男似的。”云昭拿起一旁果盘里的梨子咬了一口,很好,口红没有掉色,tui!
现在云昭的身体状况已经相当不好,若是不吸收一部分黄泉之气弥补肉身,云昭的两条手臂都会化为白骨,甚至连身体也只是骨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血肉而已。
不得不说阎魔化妆的手艺还是极好的,搁到某站都是实力派美妆博主,反正连长谷部那个主控都还没发现自己的脸色有问题。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相信他们。”云昭拉过一个软垫坐下。
“要知道,除了契约,我和他们之间真的是毫无关系啊。说起来,我曾经在一个小世界有过一群很忠诚的属下。”
云昭背对着阎魔像是在自言自语,眼里的暗色愈加浓重。
“但那个时候我还是他们一族的王,有责任带领他们前进,而从血统上来讲,他们也的确不会背叛我。”
“但是血统一解除,那种感觉就会消失,所以我就放弃了。”
“现在我和那群刀剑付丧神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力量的供给,在本丸内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我又是被需要的,”
“如果真的要自己一人走了,还是会心里有些不舒服。”云昭顿了顿,继续说:
“我对他们的感觉,大概就跟阎魔大人和您的那个判官差不多。像抽了风一样,”
阎魔的烟斗悄无声息举起来,对准了云昭的脑袋……
“情不知其所起,”
“一往而深。”
……
烟斗又被缓缓放下,阎魔凝视着青年瘦削的背影,碧蓝的竖瞳微眯。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