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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了个底透,这会儿在看戏。戏的名字叫:大哥训妹。故事讲得是三妹犯了个低级错误,差点把个做将军的大哥给逼反了。还好及时纠正才避免了一场改朝换代的闹剧。然后三妹就悲剧了,低着脑袋接受思想再教育,同时也把王达民也顺上,就站在三娘旁边一起听训示。
“小妹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好听你大哥说话。”将军夫人极不满意三娘,当面勇敢承认错误,背后屡教不改。
这话范家大哥极为受用,这是做哥哥的威信发挥了作用,可老夫人不满意了,搂着三娘喝道:“延光,有外人在,咋这么凶你妹,不是没出事嘛。你看看幺妹儿都快哭出来了。”
言罢,三娘就立马扯开喉咙大哭起来,范老夫人赶紧劝慰,眼神不善的瞄着范将军。
“哎呀娘,这事您别管,三妹都叫你们宠坏了,这还没出事啊?差点就干起来了,回头皇上哪儿还要请罪呢。”范将军面上无奈,一边是护犊慈母;一边是装怪劣妹。
“皇帝咋了,我自己的家事他管的宽。让他自己看好两个儿子先,一天到晚就是互相开片儿(山东话砍人的意思)。”
这老婶子够彪悍啊,这话也敢说。“娘,你给皇帝留点面子嘛,毕竟人家是皇帝嘛。”
“知道啦,这不是没外人嘛。柱子此事到此为止,别咋呼你妹了。”老婶子这就算盖棺定论了。
范将军还能说啥只能称是。没办法对小妹发泄心中郁闷,只能转移方向,视线转了一圈,老母不行,老婆惹不起,哦,这位在看戏呀,就你了。
“我说妹夫,你这打算啥时候娶我妹子啊。”
“啥……”王达民不理解,剧本跳脱的太厉害了吧,思维跟不上呀。这是赤裸裸的构陷和迫害,范家未定义女婿的无名之火熊熊燃烧。
“等等!谁是谁妹夫,哪个抢走了我的乖女。”范家婶子舔犊之火熊熊燃烧。
“夫君你说了什么!幺妹啊,这是啥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范家大妇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三姨,将来是我媳妇,怎么跑出个姨夫来,我要同你决斗,不死不休。”范家小孙的无畏之火和加上一屋子熊熊之火,给烧得脸庞通红,目赤泪流和着鼻涕全进了嘴巴。吓得两位女主马上熄火,赶紧去把污秽扣出来。
始作俑者范大将军得意的看着王达民,一点也不在乎儿子差点被自己口水和鼻涕噎死。还幸灾乐祸的做着口型:等着吧,马上有你受的。
接下来,三堂会审,经过一番刑讯逼供。案情终于大白天下,审讯记录如下:犯人是王达民,受害者杜三娘,犯罪事实拐骗弱女装扮丫鬟,动机制服诱惑。案件定罪为勾引范家幺女现行犯,长远企图不良。
鉴于范三娘名誉受损,范大将军认为因该拖出去挖坑埋了。范夫人觉得不妥,应该将错就错,把三娘嫁出去。范大婶子则比较中肯,两个孩子还小匆忙成家为时尚早,再看看兴许有更好的人家呢。
王达民解释的口干舌燥,结果这一家人专拣自己想听的话来听,不希望听到的内容自动过滤。于是各人得出来不同的结论,丝毫不顾及王达民的心情。
“妹夫走跟哥去书房,咱哥俩喝一盅,娃他娘给整点下酒的啊”
“哥你悠着点,别把大民给喝坏了。”三娘见王达民算是过关了,不由得高兴,便开始替王达民担心起来。
王达民只觉得仿佛又穿越了一次,这么着就好了!这也太奇葩了吧。
怎么了,难道你看不上我妹妹吗,不对啊二娘信里说你们好的跟那啥脚气一样的,妹夫啥脚?
“如胶似漆!”王达民没好气的纠正道。
“对吗,你看你都承认了,还有啥计较的,再说我这妹子从小看到大,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没心机人好处,就是有时有点忘性,这个不算啊,你当没听见。我也看出来了,你要真不喜欢我妹,怎么还把她带身边,还玩那什么芝麻糊油糊的游戏?是吧,老哥我眼光可是很准的
王达民自动忽略后半段话,跟这家子在一起,你得角色代入,活学活用。要说对三娘倒是蛮喜欢的,主要是这性格确实好处合。加上这一路过来,虽然还没擦出爱的火花,但也不时有些小感动,嗯!有这么个漂亮的小婆娘也不错。
杜夫人端上来酒菜摆好后,顺手打了两只要偷吃的手。“洗手去,警告你,范延光就三碗。不许多喝,否则自己去猪圈睡。”
“诺,夫人慢走”范大将军送走范夫人关门上栓,立马从书桌里拿出两个碗。比之前的要大上一大圈,一碗酒起码也得半斤吧,好家伙这加起来便是一斤半了。这可不是以前温和的低度酒,而是王达民的烧刀子升级版,二蒸的52度五粮液。
小小咪了一口,范将军就打开了话口:“大民的这烧刀子和五粮液真是名不虚传。喝着够劲,第一次二娘送来贪了点,结果半夜起来折腾。你嫂子就限了量,每次三碗。嘿嘿,不过我这下有对策:用大碗。昨天我还放了个海碗呢一斤多,呀怎么找不到了,坏了!被你嫂子发现了。”
酒过三旬之后,两人已经好的那才是如胶似漆。
“大舅哥,打算什么时候去一趟山东。”
“去那儿干嘛,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山东人了。”
“不是,山东啊,放弃了多可惜,那里西有群山(大别山)阻挡,北有黄河(黄河还没改道前)天堑,东则是大海临渊,往南下可取两江富庶之地。实是进取天下之良地。”山东可是有著名的马鞍山。
“现在不同往时,陛下虽……平庸了一点,但无对不起范某之处,又何必荼毒山东祖地。”
“但两位皇子怕是,不肯轻易松手,只怕逼迫之际,到时也只能选择一家,想做直臣,武将不行啊。”
“到时再说,不过你若想取进身之路,怕是在太子那儿难。”
“哦,大舅哥更看重潞王殿下吗?”
“非也,只是太子身边都是阉人,很多朝臣避而远之。”
“看来这天下归属还真是有些波折了。行吧,大舅哥帮我引荐一下,我送潞王一份大礼。看看能不能换个出身。”王达民说道。
“噢,你想要那块。”范大将军起了兴趣。
“这里!”王达民指着地图的一块地方说道。
“这里?大平原,无遮无挡,不好守吧。为何要这里?”范延光蹙起眉头。
“我师傅曾提及此地确实难守,但深渊藏龙之势可以一用。”王达民回答道。
“不太懂,我只知道若让我领人去打,不用半月就可以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范延光不屑道。
“这里不是善守之地,但却利攻”王达民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