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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断章:轮回间的呼唤

作者:任由一切随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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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来临的那天,尸魂界、虚圈、现世将会扭曲成一个整体,被无名之雾笼罩,炫目的极光带来无限的梦境。三界被吃人的生物统治,来自异世界的支配者会在浩荡中苏醒君临天下。

    ……

    那是辉夜姬消失后,火影世界与死神世界相连时的事情。(就是鸣人自杀到苏醒的两年间的故事,这是死神之喰夜物语的序章,第二部周末发)

    虚夜的基调永远是落寞的风声,千篇一律的白色砂砾像遗落自我的孩子在风中无休无止地颤抖与彷徨,在血红的狼牙月隐入淡墨般的流云刹那便被来势汹汹的黑暗淹没。

    空旷的天空少了嘶鸣少了哀嚎,因为那时原本正在厮杀的虚群都被头顶的异样吸引了注意。

    它们看到了极光。

    青与蓝的镶嵌,仿佛拒绝了认知里所有的暖色,如被赋予生命的华尔兹般在冷凝下来的空气里曲折摇晃。

    玄幻的色彩被投映在天幕中。

    几乎就在下一个瞬间。

    无数的藤蔓从支离破碎的天空中交织刺落赐予虚无的死亡。

    所有的生命体连反抗的须臾都没有,等它们意识过来的时候,外来物体已经刺透它们的皮肤延伸进血肉。虚空连接的藤蔓一下子被渲染成猩红色。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回响着。它们伸出利爪拽着面前带刺的藤蔓想将侵入体内的部分抽离出来,但那些藤蔓仿佛有独立意识般在肌肉里抽动在血管里游走一边啃咬一边扭动自我繁殖带来钻心的疼痛与发痒。

    更多的藤蔓从破碎开来的天空深处伸出。

    之所以用伸出,是因为这一次虚们确确实实地看到了。

    在一双双饱含恐惧的视线中,猩红色的藤蔓首部向四边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咽喉,数不清的锋利獠牙在瘆人的月亮中反射寒光。

    “嘶——”“嘶嘶嘶——”

    宛如毒蛇吐着信子时的声音。

    它们穿透了云层,下落,利齿撕开了虚的皮肤钻进了它们的血肉扭动着钻入深入伴随不断地进食体积不断的膨胀。

    体型各态面容恐怖的虚们如同质壁分离的植物细胞一样,一点一点被说不清是藤蔓还是触手的生物吸干血液身体变小最后流失温度粉碎无形。

    空气里是妖娆绽放的死亡气息与吹奏的白色挽歌。

    尸魂界,静灵庭,一番队队舍。

    “那么,现在开始进行五番队队长考核!蓝染惣右介,可以施展出你的卍解了!”

    被叫出来的人带着四方眼镜,浅棕色的眸子里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唇角勾起的弧度淡然。

    几分钟后,他从一番队队舍里走了出来。与进去时相比,身上多了件白色的队长羽织。

    “诶诶诶这么应付真的好吗,真是遗憾啊,亏我还特别期待了一下蓝染队长的卍解呢。”

    来人脸上是看不出意味的夸张笑意,紧眯的双眸像是有意遮掩住内心想法。发色偏紫的少年说着轻浮语调。

    “与始解相比,我的卍解完全没有什么意思呢,银。”

    蓝染带着如遇春风的笑容,敷衍般回答了这位被称为天才现任副番队副队长并已习得卍解打算最近接受队长考核的市丸银。

    “呀咧呀咧,说起来蓝染队长的始解就已经很强啦,卍解肯定强大到无法想象啦~”

    “强大吗……”喃喃自语着,蓝染习惯性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某种程度上确实很不错。我曾经也确实产生过用卍解对付浦原喜助的想法,不过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游戏要是一直都是单方面的虐杀实在让人提不起劲呢。”

    “嘿,我还以为蓝染队长忌惮的人是山本总队长呢,毕竟人家可是千年来最强的死神哦。”

    “山本元柳斎重国吗。我认可他的实力,但我不认可他的脑子。人类一个简单的念头可以创造城市,一个念头可以改变世界。最具有可塑性的寄生生物是什么?是人的想法,每个人都活在自己想象的生活里面,并将其称之为现实。最强死神,不过是被灵王所订下的无聊规矩、认知所束缚,以至于明明眼前是自己所创造的世界,却分不清真和假的迂腐守旧之人。”

    蓝染的话语突然止住了,他的瞳孔放大。眼前的景色骤然变化,

    市丸银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碧绿色长发的女孩,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赤着双脚背对着蓝染站在世界中央的绿色刀柄上。

    “哦呀,难不成我那番对卍解的偏见让你生气了?”

    “你指什么?那种事情,随你高兴。”

    面前的女孩侧过脑袋,半眯的金色瞳孔淡淡地瞥了眼身后的主人,而后继续望向了刚才的方向。

    “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镜花水月不理会蓝染的反应,继续自言自语着:“感受不到它的灵压,但是,与我们的能力产生了共鸣。还有,界限,在刚刚崩塌了。”

    “什么?”

    “阿拉,当然是归功于你所研究的崩玉啊。”女孩半开玩笑地回过头:“被你放在虚圈的那个玩意,虽然是不完整的作品,但在吸收了数只大虚的魂魄之后,引发了次元的碰撞。有什么生物被召唤了过来。”

    蓝染制造的崩玉,理论上就是为了打破死神与虚的平衡所制造出来的。引发次元扭曲,这种事情就连他这个制作者都没有想过。

    不,与其说是没有想过,倒不如说是压根觉得不可能。完整的崩玉或许有那个能力,这种半成品蓝染可是非常了解它的能力的。

    现世,尸魂界,虚圈原本是众多世界中三个游离个体,被灵王连在了一起固定起来,形成完整的世界体系。

    以灵力为力量,只要是生物,都会具有灵子或者说是由灵子构成。换句话说,三界之内的生灵全都由灵王掌控。

    打破界限,就意味着获得比灵王更要强大、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以灵子之躯,踏入神之领域。

    那样别说不受灵王束缚了,甚至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也许是异世界的魂魄恰巧地迷路,又恰巧地被崩玉微不足道的力量牵引到了这里,大概吧。”

    碧绿发色女孩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没有灵压,而且同样有着幻觉系的能力,指的是五感催眠,亦或者是……”蓝染眉毛微皱,他又问出了最坏的可能:“扭曲梦境与现实的能力?”

    “距离太远了,我不确定。”

    “原来如此,有意思。”

    蓝染走出了斩魄刀世界,在一旁市丸银不解的目光下笑着开口:“走了,银。”

    “诶?”

    “去虚圈。”

    半个小时之后,尸魂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地震。

    房屋的轮廓曲线在剧烈地晃动中分离出层层叠影,瓦蓝色的天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裂成两半。

    一番队队舍,山本元柳斎重国正在询问技术开发局代理局长兼十二番队代理队长涅茧利这种地震的根源,后者却仿佛是屈辱似地低下头表示现在正在全力调查。

    身为以超过浦原喜助为目标的科学天才,他竟然完全没有检测到灾难来临的预兆。

    而且,不仅是尸魂界。虚圈,现世,几乎同时出现了6.0级地震。

    十番队,黑崎一心奉命率领队伍在静灵庭四周护卫。二番队,邢军总司令碎蜂带领邢军前往流魂街查找地震根源。四番队的队舍已经塞满了被地震重创的伤员。十三番队大部分人员前往了现世。十二番队队舍,涅茧利已经气得恨不得把主机狠狠摔个稀巴烂。

    “你们这群废物,那么长时间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吗!?”

    “队,队长,我们已经在全力调查了,但,但是……”十二番队第五席阿近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睁大的双眼紧紧注视着屏幕上以3倍速度滚动的编码还有第二个屏幕上复杂的树形预测图。即使确定自己没有疏忽掉任何一处细节,阿近也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一处异常。“魂魄数量,流魂街灵子状况,一切正常,虚圈也是,现世也……”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暴怒的涅茧利一脚踹到了旁边。“滚开,让我来!”

    很快的,他狰狞的五官也换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确实全部处于正常数值内。

    不,一定哪里有问题。地震是只有现世才会出现的地壳运动,全部由灵子构成的尸魂界,如果发生振动,原因只有可能是出现了拥有庞大灵压的魂魄,但那样的话机器也会扫描出来才对,就算无法确定具体坐标起码也能知道大致区域......等等!

    发生地震的不止是尸魂界,现世、虚圈那边检测的情况也是一样?

    涅茧利俯下身子快速敲打着键盘,想要联络远征军那边的死神。

    几乎是同一时间,十二番队的灯光熄灭,所有电脑的屏幕全部变成了黑屏。

    “能源库那边怎么了!?”

    “报告队长,整个静灵庭的供电设施全部故障!”

    “队长,山本总队长那边派来了地狱蝶!”

    “混账,你们给我看好这里,我去启动紧急备用能源!”涅茧利愤怒地咬紧牙,一连串的事情足以让他失去以往的冷静。备用能源,原本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即便整个十二番队遭受损失也要保持实验体‘眠’的营养供给而储藏起来的特殊能源。涅茧利发誓,如果找出幕后主使,他绝对要把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

    虚圈,死神远征军驻扎地。

    “全员,一级戒备!”

    天贝绣助发出了副队长级别的灵压。

    面前是星罗棋布的兽之骨骸,其中不少更是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而现在它们早已没有了生息,身体像被什么由内部剖开,器官黏液洒落一地。

    现在的它们根本看不出曾经可怖强大的身影,更像是戴着面具的腐烂血肉,化为尘屑融入虚空。

    残骸中有什么绿色东西还在蠕动,就像正在发育的孢子一样。

    在说不出名字的虚之器官内,孢子生命体正在快速吸取着虚的灵子。

    天贝绣助没有丝毫犹豫地释放出舍弃咏唱的双莲苍火坠。

    蓝色爆炎准确命中绿色孢子并出现了爆炸,而副队长级别的攻击也出现了效果。

    绿色生物发出了凄厉的尖叫,痉挛着扭动鼓起来的身体,就像将孩子排除体外的zi宫一样。

    苍火阻挠了进化。

    在裂开的孢子中央,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仿佛刚刚的鼓起只是错觉。

    天贝绣助忽然被一旁传来的惨叫吓了一跳。

    右边不远处的一位死神五官扭曲,他身后的沙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人影。

    它全身都是由白色物质构成,只有半边脸。

    “终于遇到人类了呢。”【白绝】仅有的眼睛瞬间变为了猩红:“可以改善改善伙食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白色沙地像是流态的液体,没有阻碍的,数不清的白色生物浮出了地表。淡黄色的瞳仁转化成猩红的赫眼。

    天贝绣助的目光严肃了下来。

    他感受不到对方的灵压,而且这数量,完全是远征军人数的好几倍。

    “全员,进攻!”

    ……

    依旧是极光。

    不可思议的色彩充斥着虚圈的天空,仿佛抹去了所有可能的未来。

    蓝染刚进入这片区域的刹那就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不曾料到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得这么狼狈。

    首先,一起过来的市丸银和东仙要,仅仅是被光线照射到的下一秒就失去了动静,或者说,被完全催眠陷入了沉睡之中。

    “大意了。没想到连要都会被控制住。”

    斩魄刀与触手化的藤蔓激烈交锋,金属碰撞的音不绝于耳。

    蓝染眼眸微眯。他注意到触手的数量比刚才又多了十几条。

    现在围攻他的有多少,数十、上百?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数。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比起看不到本体根本无法始解催眠的怪物,现在他完全处于了劣势。

    这是他‘自从那个破地方毕业之后的’第一次这么狼狈,手臂,腹部,背部,到处都是被血肉划烂的伤口。反观对方,被砍断的触手一瞬间复原,被鬼道轰出裂口的地方同样眨眼间长出新肉覆盖。

    完全打不死的异世界物种。

    蓝染的耳边传来镜花水月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惣右介,想办法找出本体!力量,我的力量在……呼,嗯,啊,嗯啊……不断地减弱!!”

    他们一直在那光线下战斗。这一过程中,镜花水月一直在替蓝染阻挡着光线的催眠。

    那个洞口……

    蓝染的目光凝了下来。

    在下一波攻击打来的时候,他利用出色的瞬步闪过了触手,踩踏着青色藤蔓跳进了裂开的天空深处。

    传入耳内的是怪物毫无理智的吼叫。

    “啊啊啊啊啊,滚出去,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滚出去出去啊这是我的身体,胃裂开了肠子断了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呜呜呜呜,楼兰、爸爸妈妈、雏……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全都去死吧这恶心的世界恶心的人类不不不不不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滚开的是你去死的是你恶心的是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无数的触手缠绕住的少年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他的背后无数的触手从肉体里钻出,拥有独立意识的触手裂开了嘴,带着血液的舌头贪婪地舔着自己主人的皮肤。

    少年垂落着脑袋导致蓝染看不到他的面容,他的手臂上,脖子上,胸部腿部额头侧脸的肉末全部向两边裂开,露出数不清的,血红色带着九颗勾玉与轮回线条的眼珠。

    而被血液染成暗红肤色的少年不停地弯曲成爪,扣着血肉里凸出来的眼球,扣完,再生,扣完再生扣完再生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察觉到了入侵者,更多的触手撕咬着冲向了蓝染惣右介。

    蓝染知道不能拖太久。他把斩魄刀倒着对象脚下虚空。

    “卍解!风止水缚盗梦空间!”

    进攻的触手停止了,周围的场景如同镜子般支离破碎。

    或者说,外界的时间放慢几乎停止,而卍解领域内的时间依旧照常流动。

    蓝染的镜片反光。

    他将世界分为了六个层次:现实、四层梦境以及最后的limbo(迷失域)。

    透过梦境可以随意夺取一个人的脑内情报,甚至可以更改梦的细节以达到修改对方意志,使其化成完全听从命令的傀儡。

    简单点说,直接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面前的是仇人还是朋友。

    不过不同于其它卍解,冷却时间也随着梦境层次的增多而增多。第一层梦境为一星期,第二层梦境为六个月,每层之间的时间以大约20倍的数量延缓。

    虽然通常只需要进入第一层第二层梦境。像这样进入第三层梦境的情景蓝染还是第一次遇到。

    棕发男子静静望着面前低着脑袋哭泣的人影。

    接下来只要对梦境进行修改并将其变成现实,这只异世界生物说不定会成为一个不错的手下……

    他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缩小。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眼前的人影分成了两个,梦境变得混乱起来。主角不断替换,打着水漂的黑发男孩,被实验折磨变为白发的男孩。在战场上厮杀战争后抱着无眼尸体哭泣的,为了守护喜欢的人用最后的理智进行自残的。

    安静得疯狂得

    嗜血得挣扎得

    迷失得暴虐得

    哪一个才是他!?

    蓝染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超出了所有认知的可能性。

    面前的魂魄是一个集合体!一个可能由两个甚至多个魂魄缠绕融合形成的集合体!

    咔嚓咔嚓——

    梦境破碎的声音。

    蓝染遭受到狠狠的一踹倒飞着落在荒芜的白色沙地上。

    他的卍解第一次使用就被对面的生物强行破开。

    但也不是没有效果。因为梦境的冲突导致那个集合体内的魂魄开始暴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触手消失了。像蛇一样扭动着化成黑雾钻回少年的体内。

    戴着紫色面具的白发少年跳出了天空,自由落体地冲向蓝染。

    他毫无生机的白发里夹杂了几根黑发,那是两个灵魂走向融合的现象。

    鲜红的赫子与镜花水月的激烈相撞。气流逆卷。

    战斗以蓝染的胜利告终。

    少年的脑袋被挖出了一个血洞,但那并非是镜花水月所创。

    而是战斗中原本这个身体的灵魂,为了在与另一个魂魄争夺身体控制权的过程中保持清醒,不断的自虐。

    最后,这具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同时陷入了沉睡。

    蓝染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提起脚下没有生息的人打算带回去研究。

    那时天空再度传来了野兽的嘶鸣,沙哑的低沉的,仿佛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地方。

    棕发男人抬起头,望着天空中裂开的缝隙。

    比起嘶鸣,更像是对谁的呼唤。

    外观比之前还要恶心的黏滑触手挣扎着想要从正在闭合的天空中挤出来,滴落下绿色的黏液。

    显然是在次元的裂缝中追逐这位白发少年的异世界生命体。但它已经没有机会过来夺取它看中的猎物了。

    裂开的天空被【这个世界】的力量(束缚)强制愈合。

    之后,白绝部队被死神远征军全灭。

    它们的身体几乎在战斗中被毁,除了皮肤上采集的部分碎片。涅茧利气得把天贝绣助骂了好半天。

    在之后,蓝染利用崩玉给白发少年注入了虚的灵压使其复活。并以此为蓝本创造了虚白。

    昏睡中的少年被‘认为其失去了价值’的蓝染扔出了虚夜宫。

    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全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