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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简洹看没看懂这厅内的心照不宣。
简老夫人重新梳妆出来,立刻就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不过母女多年未见,她今日是着实顾不得其他,只拉着简秋茗的手,还未说上两句便又是红了眼。
简秋茗坐在她身旁,也是语气哽咽道:“没成想母女分离便是十数年,不能侍奉在母亲榻前,是女儿不孝。”
简老夫人如何再舍得女儿提起伤心事,也不想过年节的弄得哀哀戚戚,只道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女儿福薄,幸得王爷垂怜,感念女儿多年未见家人,便与官家求了恩赐,允了女儿能破例回家与母亲哥哥团聚一番,才有得今日。”
简老夫人听了并未多想,只觉简秋茗确实在王府过得不错,又是百般感叹。
柳渠芙心里却是吃惊。
难不成这端王还是特地求了官家?
简秋茗回府虽说未有前例,却也不算是坏了礼数,何必还要求到穆帝面前去?
柳渠芙再次觉得自己没有多想。
简秋茗省亲这件事,处处透着高调与诡异。
别的不说,端王妃就能眼睁睁看着简秋茗这样越过她去?
据柳渠芙所知端王妃可是自成亲来还未归家省亲过。
当然,平日里王妃家人便是可以上王府探望,可这省亲到底还是不一样。
更像是王府地位的象征一般,更不用说简秋茗这次回来乘坐的是端王的车架。
柳渠芙怀着肚子,虽说心里有疑虑,却也没精力管这些闲事,只能暗暗压下,静观其变。
几人坐着喝茶叙话,过不多时庄妈妈过来说午宴已经备好,请各位主子移步。
秦岫艳已经在厅内等候着,看几人来了,起身行礼。
“妾身秦氏,见过大姑奶奶。”
简秋茗看着她,挑了挑眉。
身后的丫鬟站出来呵斥道:“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一个妾室还敢对娘娘不用敬语,好大的胆子!”
简如绯到是吓了一跳,好大的官威啊。
哪里还有刚刚对她的温柔亲和之气。
柳渠芙笑着接过话茬,给两人一个台阶下。
“这是我之前身边的一个丫鬟,我有孕无法伺候王爷,便抬了她的房,乡下粗野丫鬟,没见过世面的,也是对姑奶奶亲近,岫艳,还不快给侧妃娘娘赔罪?”
秦岫艳得了柳渠芙的情,给简秋茗行大礼:“妾身粗苯愚钝,还望娘娘恕罪。”
简洹也护着爱妾,对妹妹道:“好了好了,不过言语冲撞了,你也莫气。”
简秋茗抬起下巴,懒懒的道:“行吧,看在哥哥嫂嫂的面上,饶你便是,起来吧。”
秦岫艳低头福身,诺诺的坐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侯府这边一片“其乐融融”的团圆景,大年初二的皇宫也是热闹非凡。
一大早皇后的母家便递了牌子进宫。
王氏在京里不掺和朝政,太傅更是早早地就辞官,但女儿嫁入天家,到底是不放心女儿和外孙,便也没有回去老家,往日里饮酒喝茶,含饴弄孙,倒也有一番滋味。
每年年初二便是外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穆帝疼爱皇后,便允了王家的人年初二可以进宫陪伴皇后。
王家夫人一大早便起来梳妆,顺便催一催自己老爷。
“哎呀,你快些,磨蹭什么呢!”
王忝看着老妻那忙里忙外的样子,也是头疼。
“进宫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总是这样着急做什么?”
为何每年都是如此,一大早起来,不还是要心焦的等上一个多时辰?
“哼!你倒是清闲,我等会儿还要去看看备下的东西,云儿阑儿都愈发大了,也不知道又长高没?那几匹料子应当是够给两个孩子做几身衣裳的······”
王忝笑她:“你这人——难不成宫里还能缺了太子和侯爷的衣物不成?总是这样操心。”
王夫人气的拿枕头敲他。
“你惯会说这话,我心疼云儿不行啊?可怜见的外孙,还不知在宫里要被人怎么说闲话呢,那些宫人们都是个会看人眼色的,能好好伺候云儿吗?”
王夫人说着,倒是把自己说的心里酸麻。
眼眶都红了一圈。
云儿从小爹不疼,娘不在,便是养在姨母膝下,那也到底是跟在亲娘身边不一样,更何况还有那要人命的流言——
“你!哎——怎的又哭起来了?大过年的,好好好,我起身便是,等会陪你去亲自再查看给孩子们准备的东西,这还不成吗?”
王夫人擦了擦眼泪,对他道:“你莫管我了,去看看墨儿回来没?”
王忝的二女儿,王歆墨便是庆国公的夫人,穆绍云的亲生母亲。
虽然生下嫡子,却有那样的批命,丈夫甚至要亲手了结了儿子。
王歆墨当年是拼了命的护住了穆绍云,让心腹偷偷把儿子抱出来送到王家。
王忝与王夫人把他偷偷放在外面庄子上养了五年,后来又把穆绍云自己的姐姐抚养,却也因此受到了楚承的厌弃。
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有这一个儿子,顾不得什么“不详”的命格,她只求能护的穆绍云的性命。
索性她是王家女,楚承即便厌弃她,也不敢休妻,她依旧是庆国公夫人。
平日里在庆国公府上吃斋念佛,为儿子祈福,只有年初二这一天,她才可以进宫与儿子团聚。
王歆墨只觉心满意足,当年皱巴巴的小团子,如今也是个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
头一晚她几乎一夜未眠,只盼着晨光熹微,像是又有了新的盼头。
这边王歆墨上了国公府的轿子往王家去,国公府的下人便去给楚承回了话。
“夫人去王家了?”
楚承还未起身,床帐朦胧落下,掩去床上的光景。
下人回道:“是,照例去了王家,想来待会是该进宫了。”
楚承嗤笑了一声。
怀里的女人醒了,洁白的双臂搂上楚承的脖子,撒娇道:“她去便去就是了,难得能见自己儿子一回,可不得跑快点?”
楚承捋了捋女人的头发,并未说话。
“公爷——时辰还早呢,再歇会儿吧。”
女人拉长了声音,腻道。
下人听着浑身一抖,把头埋的更低。
楚承随手打发了他,搂着女人睡下了。
小厮退了出去,悄声掩上了门,一阵风吹来,吹散了屋内的娇笑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