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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母子相见的场面,按理来说应当是很狗血的。
但云小侯爷这种死要面子的中二少年就必须撑住场面。
很淡定。
王歆墨对长姐行完礼,也顾不得其他什么,只看着儿子长得这么大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穆绍云:“······”
喂喂喂。
娘亲你这样我撑不住啊。
还没等王夫人出口教训他,穆绍云就不敢继续淡(zhuang)定(bi),忙起身给王歆墨行礼。
撩衣甩袖,跪地磕头,行的是大拜之礼。
他知道,若是没有母亲,自己说不定早就落入哪个野兽之腹,也明白母亲这么多年的不易。
若不是为了自己,她如何需要在那吃人的庆国公府上那么多年苦苦磋磨。
在他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她若是跟庆国公府撕破脸,依着先帝的那道圣旨,指不定楚承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孩儿见过母亲!”
王歆墨看着跪在身前的大半小子,上前将他扶起来,摸着他的头,眼里含着泪:“我的云儿如今也长这么大了。”
这句话说得凄苦,在场几人听得皆是心里发酸,穆绍云双手亦是紧攥着。
纵然同在京城,十数年来母子相见也不过寥寥数面。
王歆墨擦擦眼泪,不想在这大好的日子扫了兴。
岔开话题,拉着穆绍云看她带来的东西。
“云儿长得这样高大,也不知道我做的衣裳合不合身,快来看看,喜欢吗?”
侍女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头盖着锦盖,王歆墨笑着掀开,拿起衣裳。
“母亲亲自做的衣裳,便是小些我也是要穿在身上好好给旁人炫耀一番的。”穆绍云安慰他娘。
穆钰阑在一旁揣着手。
哦,旁人就是我。
拿起衣裳来一比,竟是差不多少的身量,瞧着是再合适不过。
笑开来:“这倒是巧了,母亲可真是厉害。”
皇后打趣道:“你娘亲哪里这样神通广大,还不是来问我要的你的尺寸,你这一天一个样,我又哪里晓得,问来问去还是钰儿说你府上的绣娘该知道,这才得了的。”
穆钰阑:没错你弟弟我就是这样机智。
干得不错。
穆绍云给他弟使了个眼色。
蠢弟弟美滋滋的,哎我哥夸我了。
王歆墨笑着拍拍穆绍云:“收起来吧,这都是浆洗好了的,回去便能穿上。”
穆绍云拿着衣服认真道:“那不行,我现在便去换上,待会就起马在街上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着。”
几人都被他逗得直笑。
王歆墨也是哭笑不得:“贫嘴。”倒也没阻止他往内室去。
穆钰阑翻着白眼。
姨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哥一直是这样的。
又看了看自家母后。
撇嘴,我就没有亲自做的衣裳。
王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喝茶。
你个大小伙子有爹疼娘爱哥哥护的要什么衣服?
不如穿破草鞋,一样的。
穆绍云不多时便换完衣服走了出来。
王歆墨眼前一亮,拉着他的手臂看了一圈。
“我就说这衣裳穿着是极精神的,幸好大小还合适,也不用费心改了。”
穆绍云点点头,好看。
同样是阖家团圆,皇后一家就很其乐融融。
邕和侯府的宴会就着实有点一言难尽了。
由于柳渠芙怀着身孕,很多忌口的东西,饮食上难免精细些,做的菜都是独一份的。侯府众人对此都是见怪不怪。
也不知是怎的就戳中了简秋茗的难处。
看着柳渠芙这样被人仔细照料着,说着说着眼泪就是要下来。
“嫂嫂真是好福气,人人都这样精心护着的,嫁到咱们侯府来可是享福的。”
桌上众人听着这没头脑的一句话是什么心情且不说,简如绯被恶心的停下筷子,看着她。
认真的吗你说这句话?
果真是一言难尽的兄妹俩,看着模样生的那么漂亮,怎么好端端的眼就瞎了?
柳渠芙也不知道简秋茗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自己怀孕的时候没人照看,无人问津?
可看着她这样得宠的模样,不像是在王府过得凄惨至极啊。
那就是看不得她好了。
柳渠芙放下筷子,勉强笑着道:“是我讲究了,原不该这样麻烦的。”
简如绯一看,这可怎么行?
柳渠芙这胎头三个月可是艰辛,好容易在府上养几个月将将补回元气,吃食用度都是专人看着的,连老夫人都是不是差人叮嘱好生照看着夫人的胎。
这年宴的桌上不是大鱼大肉便是酸辣油腻,柳渠芙前段时日吃饭无度,这些日子正是遵医嘱吃些清淡东西。
简如绯特地叫厨房拿砂锅好生煨了的鸡汤,撇去油性给柳渠芙喝着,简秋茗来这样一句话当真是让人如噎在喉。
“姑姑说的正是,原不该这样大费周章的,只是如今天寒,她吃咱们这些酸辣食物难免胃里不舒服,反而更加麻烦,还让父亲祖母担心,母亲心里只怕是要过意不去了。”
简秋茗嘴角的笑僵了僵。
“是是,母亲年纪大了,不好叫母亲担心嫂嫂的,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说着低着眉眼看了桌上的酸食,复又抬眼道:“这菜酸的厉害,我还以为是嫂嫂孕中喜食酸物,才会上来的,我这看着,嫂嫂也不大爱吃酸的?”
酸儿辣女,这话也是说到了简家母子身上。
简如绯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的了?
回自己家为何还要搞这些幺蛾子出来。
简如绯正要发作,流莹取站出来行礼道:“回侧妃娘娘的话,我们夫人自有孕来最爱酸杏,时常差人要去买的,庄妈妈也是知道的,只是大夫说夫人最近食酸过度,伤了脾胃,不可再吃这些东西,所以这才吃起些清淡东西养养身子。”
沉月眼眸抬了抬,又低下头。
索性流莹还算有些良心,不至于让阿猫阿狗都欺负到夫人头上来。
简秋茗接连两回都碰着钉子,也就不再有心死挑食。
她不过是看不惯柳家女在自己家这样作威作福,才想着给她些钉子吃,却不必要真的撕破脸。
与柳家闹翻,端王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何必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