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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妈妈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出来。
“哎呦,张嬷嬷久等了。”
“不妨事不妨事,都是给主子办事的,何来久等一说。”
张嬷嬷笑着,又指了指马车:“这位啊,是咱们公主赐给侯爷的人,还请庄妈妈好生照看着。”
“这流莹......”
庄妈妈话还没说完,张嬷嬷抬手:“哎,什么流莹?流莹不是叛主已经叫我们小姐拖出去打死了吗?这世上可没有流莹这个人了。”
张嬷嬷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
庄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是是,是这样没错。”
说完,上前去掀起马车帘子。
流莹的手被绑着,嘴也堵着,穿的一身红嫁衣,发髻却是没怎么梳,旁边摆了一个喜帕子。
庄妈妈挑了挑眉,对马车里跟着的那个婆子笑笑:“我来接我们侯府的姨娘回府。”
那婆子也是事先得了吩咐的,拿起旁边的喜帕子,盖到流莹头上去,嘴里塞的布巾也没拿下来。
流莹一见是庄妈妈,原本绝望的心又再次又了希望,她呜呜的对看着庄妈妈,一个劲摇着头。
庄妈妈这会可没空搭理她,她原本是极喜欢这个丫头的,只觉她做事利索稳当,是个很好的后辈,谁成想她这样不知检点,害得整个邕和侯府都在京城里当个笑话叫人说道。
那婆子可不管流莹绝望不绝望,拿起盖头,直接给流莹盖上。
流莹还一直盯着庄妈妈,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溢出来,可是直到被盖头遮住眼,那个曾经手把手教她做事的妈妈,都没看她一眼。
盖头落,婚事成。
流莹在盖头落下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直到自己此生绝无任何希望了。
她一直都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一场没有主角的亲事,或许新郎官都不知道他现在又有一门小妾了——
简洹还在祠堂里跪着。
所以一应步骤全部省略,比普通人家抬妾还要简单。
直接偷偷摸摸的被人牵着去了一座院子。
流莹透过盖头底下瞧着满是杂草的院子,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简洹的祖父——老邕和公那辈时的一个妾室住的地方。
老邕和公战死沙场,这妾室年轻貌美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却叫人抓个正着,整个人与那奸夫都直接被投进这院子后面的水井去了。
后辈的人一直觉得这里晦气,渐渐就荒了下来。
简老夫人对流莹却没这个顾忌,这院子本也就是妾室的规格,给了她正好。
院子里尚且都是杂草,更何况屋里,破败不堪满是灰尘。
庄妈妈冰冷的声音传来:“姨娘上门的突然,奴婢们都没来得及收拾,今儿天也不早了,只有委屈姨娘在这住上一夜了,明儿我在派人来打扫。”
说罢,也不管流莹,留下个老婆子看着,直接带人走了。
临出门前还把那婆子叫去,吩咐了她自己去厨房拿吃的,至于其他人,让那婆子看着办。
婆子是个知道事的,忙点头说自己不会亏待了这位新姨娘。
庄妈妈看她应下,满意的走了。
这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几天功夫,这邕和侯府的事情,竟是已经传到了宫里。
又哪家的命妇进宫给皇后请安,随口当个笑话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您还不知道吧,这邕和侯府,可是又闹出事端来了。”
皇后坐在上首,喝着茶,心里本能觉得能有什么事,却还是给面子的。
“哦?”
“那侯爷夫人怀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竟是逮着自己的陪嫁丫鬟跟那邕和侯的奸情了,气的直接早产,听说差点母子俱损呢,静和公主哪里能愿意,直接打上侯府去,把侯爷夫人和两个孩子都接走回了公主府呢!”
皇后久居深宫,消息时有闭塞,倒是真没听说这件事。
“真有此事,那,那侯爷夫人现如今如何了?”
“嗐,臣妇还能拿着人命关天的事来跟娘娘逗乐不成,那侯爷夫人也不知如何了,只是听说生产那日,静和公主就在简家撂下话了,说是要与简家和离呢。”
“这......他二人是当年先帝赐婚,此番若是和离,也该禀明圣上才是,可,可本宫也并未听到消息啊?”
那夫人也没打听那么清楚,也是有些糊涂。
“臣妇也不大清楚了,依着我说,这侯爷也过分不像话了些,自家夫人大着八个月的肚子,弄不好可是一尸两命的事,更何况这怀的还是唯一的嫡子,那还是陪嫁的,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打他夫人的脸吗?”
“那邕和侯夫人还是静和公主的嫡女呢,当娘京城里多少人求娶的大才女,没想到嫁给了简家,真是所托非人啊——”
皇后一听这话,忙放下杯子。
“夫人,慎言,这婚事可是先帝亲赐。”
那妇人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告罪。
皇后摆摆手,只叫她注意着些,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在她看来,这桩婚事也确实是糊涂姻亲。
说错了话,那人也不敢再说这件事,岔开了话,说起别的来。
皇后却是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是想着,又是担心姑姑家,又是想着,若柳渠芙真的要和离,是不是要劝一劝皇上。
表妹着实可怜了些。
皇后想着,开口突然道:“那那个陪嫁丫鬟呢?”
命妇本来已经在说其他的事情了,皇后猛然间来了这么一句,她顿了顿。
“这......听说那丫鬟已经被处置了,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是人已经没了,但是——”
皇后看向她:“但是什么?”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后娘娘可别怪臣妇是个多嘴的。”
皇后摇摇头,示意她说下去。
“但是有人说,今可是有马车从公主府朝着邕和侯府去了,一路上跟着不少人,还有静和公主的贴身嬷嬷,可是到了邕和侯府,又不见多少人,想来不应该是侯夫人和小姐,只是不知道,这送的是什么人呐——”
皇后凝神想了想,她到底不清楚事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对那人说莫要把事情传出去。
那妇人点点头,知道自己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