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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进来的女子,名为秋巧,是穆一茹的贴身婢女。
也是端王妃身边最得力的老嬷嬷的女儿,从小就是跟着穆一茹一起长大的,那感情自然是不一般。
秋巧被人发现的时候,正被捆着晕倒在后院的柴房。
显然是被审问过的了,这会浑身都发着颤,脸上也都是泪水。
衣衫凌乱,裸露在外的手脚上都有绳子勒出的红痕。
站在端王妃身边的嬷嬷瞧着女儿的模样,着急的看向端王妃。
端王妃知道她的意思,安抚的看了眼她,对她点点头,叫她放心。
她看向一直坐着喝茶的端王。
“王爷,这是茹儿身边的婢女,您这是——”
端王叹了口气,抬头对管家示意。
管家上前行礼道:“会王妃的话,此人的确是大小姐身边的婢女,原本小人也以为她是被人打晕绑起来的,查下去才发现此人身上并未有被人打晕的痕迹,派出去查的人回来说,药铺的活计说昨日是秋巧去店里买的迷药,也找大夫验过了,与小姐身上中的迷药——是一样的。”
说到最后,管家顿了顿。
显然也是不大能接收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会是这样的人。
“不,不可能,王妃,这不可能,秋巧与大小姐一同长大,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那嬷嬷知道这事严重,直接上前跪下,向端王妃求情。
到底是跟着自己数十年的老人,王妃迟疑道:“弄清楚了吗?会不会是弄错了?”
管家道:“回王妃的话,秋巧经过审讯,已经招待了,是她——”
“不,你们,是你们屈打成招!秋巧那么乖顺,胆子又小,定然是你们一吓就跟着你们说的!”
那嬷嬷在王府伺候的那么多年,对着里面的弯弯绕绕自是清楚。
管家也是无奈。
王府的事情,当然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流程,对于那些贼人,自是没有多客气。
可是秋巧不一样,都是王府里长大的,原本也就是例行问事,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毕竟还有个嫌疑最大的侧妃娘娘,结果哪知这丫头这么不经吓。
他们都还没问什么的呢,自己就先吓得不行。
这样奇怪的举动岂不是惹人怀疑?
原本管家也就以为她是自己玩忽职守心里害怕,谁知道还没怎么吓吓,秋巧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管家也无法,这种叛主的事情,是谁都救不了的,连忙回来禀报端王。
其实简秋茗说的有道理。
端王虽然也有心怀疑她,但是简秋茗真的没必要拉上端王府的名声,她还没那么蠢。
没想到果真是另有其人。
“是与大小姐交好的常家姑娘,收买了秋巧,秋巧买好迷药,将那轿子交给那些歹人,自己又将自己迷晕,做出被人拦下的样子。”
管家直起身来,继续道:“至于常姑娘那边,她所知也不多,但却是知道那伙歹人的目的,迷药也是她给的。”
“王府的轿夫众多,平日里并不是固定去接小姐的,那日秋巧并未叫人,他们便以为是其他人去接的,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谁都没去,这才吓慌了神过来禀报。”
不愧是在王府里长大的人,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抓住漏洞,将轿子送走,旁人便都以为是别人去的,自己再是一副被迷晕的样子,更是拜托了嫌疑。
如果那些歹人不被抓住的话,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王府里唯一有能力又有动机的,也就只是简秋茗了。
这一连串的计策不可谓不歹毒,简秋茗跪坐在地上,打了个寒颤。
至于秋巧,在管家说出“常家姑娘”四个字的时候,浑身猛地一颤,头更是埋了下去。
她娘跪在她旁边,看到她这幅模样,已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闭上眼睛,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完了,全家都完了。
昨日管家赶到时,便拿了王府的腰牌,将那伙人带了回来。
最大程度的保密这件事。
管家道:“那些歹人已经交代了,常家姑娘前些日子找到他们,给了足足十两金子,吩咐他们事成之后立刻离开京城,躲到乡下去,永远不要回来。他们原本已经盯梢很长时间了,无奈王府的轿夫都是有些功夫的,他们不敢盯紧,那常家姑娘这才买通了秋巧,方能成事。”
王妃听管家说这些话,气的眼眶都是红的。
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一辈子也没跟人急过眼,哪怕是府上的明争暗斗,她也一直是有风度的。
只是这回,她恨不得即可冲到那常家,将那贱人乱棍打死。
静默坐着的端王,睁开了一直瞌着的眼。
淡淡问道:“常家?礼部尚书常鸿?”
管家行礼:“是。常妍是礼部尚书的庶女,听闻十分聪慧,礼部尚书很是喜爱这个庶女。”
端王面无表情的样子,猛然一笑。
王妃担心的看着她,既气又急:“王爷——”
端王知道她的意思,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甚至还笑着温声道:“你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看着丈夫的笑脸,知道他这幅模样是气急了。
她皱着眉头,想要开口劝,却又闭上了嘴。
她也并不像那常家好过,差一点,只差一点。
她的女儿就万劫不复了。
端王起身,走到还在跪坐着的简秋茗身旁,轻轻叹了口气,亲手将她拉了起来。
王妃在上座紧了紧手。
端王扶着简秋茗的脸,看着平日里娇艳不可方物的侧妃,哭的鬓发都沾湿在了额角,抬手将头发向后别去。
缓道:“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最近不要出来了,知道吗,嗯?”
说话的语气极温柔,配上她的动作,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他声音不大,却叫满室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管家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端王妃有些惊讶,却也是松了口气。
至于简秋茗,她满脸的恐惧,瞳孔里是只有端王才能看的见的惊惧。
不过是寻常的惩罚,不知为何她这样惊恐,仿佛想到了什么再也不愿回想的事情。
端王见她久久没有回应,又温声道:“嗯?”
简秋茗肉眼可见的打了个寒颤,低声道:“是,妾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