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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之后,那些人就失去了消息,计划肯定是失败了,常妍心里慌得不行,却还是勉强维持冷静。
结果不过多久自己的父亲就因“贪墨”被抓。
这种莫名奇妙的理由,整个常府也就只有常妍一个人知道原因。
她甚至有些神经质的想,是不是计划其实成功了,端王府才会如此脑磁成怒。
这些时日里,常妍一直被这种未知的恐惧折磨着。
可她又是个极要强的人,敏感至极的里子外罩着若无其事的皮子。
每每端王府上的人疑惑抱怨一分,常妍心里的不安就多一分。
府中的下人逃的逃,跑的跑,原本热闹的偌大个尚书府,不过短短几日便显出颓势。
常妍越发的吃不下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浑身伤痕的父亲。
直到消息传来。
“你说什么?父亲他认罪了?”
常妍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厮,眼神里满是慌乱。
不,不可能的,父亲怎么会认罪呢?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他,他若是倒了,尚书府可怎么办。
她可怎么办?
不管有没有成功,端王府的人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常妍彻底是慌了。
她先前还是有些侥幸。
毕竟她父亲是从一品的礼部尚书,即便是端王,也断然敢直接动手的理儿。
更何况他们手上也不一定又证据。
此时此刻,常妍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唯一能庇护她的父亲,说被抓走就被抓走,用的还是那么荒唐的罪名。
那上万两的银子,礼部哪里是什么肥差,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贪墨?
常妍不是蠢笨的,能有这样大的手段来陷害父亲的人,唯有端王府。
常妍彻底慌了神。
她去找了娘亲,一五一十的说事情的缘由。
常妍的生母是常鸿的一个妾室,常鸿的正妻早些年便病逝,这妾室原本不很受宠,却生了个“好女儿”,常鸿一直十分疼爱常妍,便也顺势由她来代为掌管家中事宜。
这是个相貌不很出众的女人,几乎一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居于内宅,自常鸿出事后,也是六神无主。
此番听到女儿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这个女人又气又惊,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她老老实实一辈子,没想过争宠夺权,怎么会教出个这么大逆不道的女儿?
“你,你,你如何是个没脑子的,那是谁啊?那是端王爷的郡主,是皇室的人,你如此行事,便是谋害皇室,那端王,他如何能放过你啊——”
常妍此时才露出小孩的一面,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她娘指着她,恨恨道:“我就说,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如何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贪了那么多银两,却没想到我是连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女儿都一点也没看懂,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是吗?”
常妍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摇着头。
妇人歪坐在座上,气虚无力。
常妍抬头看向母亲。
“娘,我错了,我去端王府给穆,不是,给郡主磕头认错,只求他们放过父亲,只求他们放过父亲啊。”
此时泪流满面的常妍,一点都不想当初那个冷静谋划的她了。
那妇人也无法,如今看来,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母女俩一同去了端王府。
她们没有拜帖,马车停在小门处,守门的门房一听是常家的人,脸一下子拉的老长,反手就把门甩上,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
母女俩相视一眼,常妍心里更是不痛快。
即便如今常府落难,她常妍也不是一介门房就可以给甩脸子看的人。
其实门房也不知道穆一茹的事情,毕竟此事被瞒的极深,他也只是的了上面的吩咐。
大管家亲自找来所有的门房,说是往后有姓常的来拜访,只管大出门去。
那态度厌恶至极,门房自然是不会给常妍二人什么好脸色的。
常妍不得已,下车去,让那门房给穆一茹带句话,说是自己来看她。
王妃在府上得了消息,冷笑道:“这贱人,还敢上我王府来,本宫没有找她的麻烦,就当这件事轻轻掀过?”
她回头问婢女:“她们真的说是上门拜访?”
婢女点点头,然后道:“是这样说的,门房的人给了好大的脸子都没生气,想来也是极了。”
王府回过身去继续昝钗:“极?现在就极了,那往后可怎么办啊,既然她想进来,那本宫也不必客气了,去吧,把她们俩带过来。”
婢女点点头,将两人引到正厅。
常妍醒过来的时候,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身处在一间狭小的房间,又昏暗,又充满着难闻的气味。
她的头有些晕,自己不是与母亲去了端王府吗?这里是哪里?
常妍的手脚都被细麻绳捆了起来,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巾。
她自己是做过亏心事的,此番看到自己的模样,简直吓得脸都白了。
娘亲呢?她只记得当时那婢女自称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门房下人们对她也很是恭敬。
两人甚至还在心底暗暗高兴。
王妃是穆一茹的生母,她还愿意见自己,说明事情还有许多可以转圜的余地。
可是两人被带到一个正厅之后,有下人进来上了一壶茶,便退了下去,半晌也不见有人来。
两人等的不耐烦,但她们理亏,便也只能等下去。
期间是把那一壶茶都喝完了,之后——
之后便没有记忆了。
是茶。
常妍脑子昏昏沉沉的,也只勉强判断出了是王妃故意动的手脚。
可是她要做什么?
正当常妍费尽心思的要把手上绳索解开饿时候,门开了。
昏暗的房间骤然照射出阳光,常妍不由得,眯了眯眼。
待他睁开眼看到来人时,心里一片绝望。
明明来人没有任何举措,却还是叫她不住的往后退。
可是她的手脚被绑,嘴里还塞着东西,没几下便是缩在了墙角退无可退。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头也一直摇着。
她的模样,仿佛对面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