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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鸿的死讯传到常府,常夫人瞬间就晕了过去。
这个可怜的老实女人,最近实在是尽力太多了。
那日,她带着女儿上端王府赔礼道歉,两人虽然是被好声好气的迎了进去,却苦等了端王妃好长时间。
上的茶喝下去,她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竟然是睡在端王府的客房里。
已经过去一整天了。
醒来,床前坐着一个人影。
她被吓的差点尖叫出声,幸亏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女儿。
“妍儿?你怎么在这?”
常妍静默的坐着,没说话。
“妍儿,妍儿?”
她发现不对,起身查看。
常妍身上穿着的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灰色的粗布麻衣,衣衫不整发髻散乱。
常妍红肿着眼眶,眼神空洞,裸露出来的脖颈手腕上,全是青紫咬痕。
她已为人妇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的。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辱了你,妍儿,妍儿你说话啊——”
常妍的身子被母亲晃着,面前的女人满面惊慌,眼里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常妍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母亲大声的哭着。
“他们,他们将我关起来,找来那些歹人,我,我后来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全都死了,都死了,血流了一地啊——”
今日的场景,几乎成了常妍心里抹不去的梦魇。
她追问着:“是谁,那些歹人是——”
常妍小声道:“是,是端王妃,那些,那些人,是我原本找来去劫穆一茹的,他们是在报复我,他们是要我死啊——”
说着,申请激动起来。
脸上脏污不堪,甚至还有一些血迹,眼睛充血,由于过于激动,眼球都向外凸着,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娘亲几乎要被女儿的这幅样子吓到。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会,然后呆坐着。
“你,你如今,如今你父亲被抓了起来,你又被他们如此折辱,这可怎么办,咱们家可怎么办啊,我还怎么活,我活不下去了啊——”
说着,又是悲从中来,竟是不想活了。
常妍拉住她:“娘,娘你冷静点,我们不能死,父亲还等着咱们去救他呢,我们要是死了,父亲又怎么办呢,娘——”
丈夫的事情唤回了她的神志。
她不能倒,若是不将相公救出来,常家就真的完了。
常妍自回到常府,就整日米水不进的,短短半月,整个人都快瘦脱形了。
身边的丫鬟急得不行,却是怎么也劝不进去。
“小姐,你好歹吃点吧,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
她看常妍不搭理她,上前去轻轻碰了碰她。
“小姐,小姐?”
常妍被她碰了一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整个人猛的站起身来。
“我要洗澡,快去打洗澡水来,我要洗澡,脏死了,快去,快去。”
她神经质的擦着刚刚被丫鬟碰到的地方,嘴里不停的念着。
人瘦的厉害,又是这样胡言乱语神经兮兮,丫鬟也被她这幅模样吓得不轻。
眼瞅着常妍说着说着就发起急来,她又不敢不去。
囫囵着跑出去招呼人打洗澡水。
从那之后,常府的人就渐渐有传言。
小姐疯了。
整日不肯吃饭,还闹着要洗澡,旁人连碰一下都不行。
她娘亲也是急的不行,人不吃饭可是熬不住啊。
找了几个婆子,请来大夫,硬生生喂进去一些米水,此时常妍人都饿的晕厥,到底也算是保住一条命。
常妍的娘亲心里放下些心来,女儿还活着就好,然后就是要周旋丈夫的事情。
她对此其实毫无头绪。
自常鸿被抓之后,常家人就再没见过他。
请人帮忙,塞银子,那些人钱收的好好的,转头就说办不了事。
到现在都没能见上一面。
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常鸿在狱中自裁了。
常府彻底倒了。
除了几个忠心的婆子老人,其余人都纷纷跑路,临走也不忘记带走些值钱的物件。
毕竟是堂堂一介尚书大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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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和侯府并未受到外面的纷纷扰扰。
今年侯府操办过年的,自然是柳渠芙。
她刚生下嫡子,简老夫人又因为流莹的事情有愧与她,自然是让她做主,没有什么不应的。
柳渠芙也没有推辞,这些事情原本她不在意,可是女儿越发大了,也该叫她在身边跟着学学。
自己的女儿,日后必定是要管家的,不从现在好好学,往后要是出嫁,可不能叫婆家人笑话。
简如绯:“··········”
娘你在说什么呢?
八字连下笔的影都没呢,我才十一岁,就这么着急?
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及笄就可家人,其实若真的论起来,是没几年了。
可是简如绯作为新一代女性,秉持的就是晚婚晚育,少生优生。
十五岁,发育都没结束呢好吧?
就要嫁人生孩子了?
古代人不懂,这可是对女性的摧残,怪不得古代人平均寿命那么短,也不是没有这个原因的。
简如绯原本以为操办侯府的年节,能有多难,不就是分配人手?
很多东西又不用自己去做。
实际上手才知道,确实是麻烦。
侯府那么多口人,过年要添新衣,要吃肉杀猪,要备好礼物,要布置侯府,要置办团圆宴的菜品··········
鹤颐楼的席宴,从刚入冬就被京城里的大小富户官员家里订的紧紧当当。
柳渠芙笑着看她:“若是等你想起来,咱们的团圆宴也不必吃了,一家人坐着喝西北风去罢。”
简如绯摸摸鼻子,问她:“为什么要从外头的酒楼订呢,咱们侯府自己做不行吗?”
她就觉得侯府的厨子做饭很好吃啊。
柳渠芙对她解释道:“自己家做当热是可以的,可是你知道鹤颐楼的背后是谁吗?”
简如绯摇摇头,她哪里能知道。
柳渠芙笑而不语,指指天上。
简如绯稍微反应了一会。
!!!
“该不会是官家的产业吧?”
柳渠芙虽没听懂“产业”二字,却也明白女儿反应过来了。
她点点头,就是那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