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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绍云很少有这样的呆立的时候。
他并非一个沉迷美色以貌取人的人,只是对于这个女孩,却经常有种惊艳之感。
面前的少女,当真是不愧那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云小侯爷?”
简如绯来贺府的时候已经知道穆绍云也来拜访,自己还在大门口差点闹出笑话来。
这会怎么在这?贺韵书的父亲不至于这般刚正吧,连堂堂侯爷都不招待?
好像情商很低的样子。
贺璋:“······”
穆绍云回过神来,对简如绯颔首:“简姑娘。”
简如绯笑笑,这个人怎么还是这样话少。
“侯爷不是与贺伯父商议事情,怎么会在此处?”
穆绍云有些惊讶她知道自己在这贺府,转念一想,她肯定是在自己后面来的,说不定只是晚到一步,然后看见了。
“贺大人家中有亲友来访,本侯不便打扰,便出来这园中。”
简如绯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以为是看着自己怀中的红梅,出于礼貌问道,
“侯爷也喜欢梅花?”
也?
穆绍云看她颇有兴致来折梅枝,又用了也字,心里有点小开心。
“是,本侯觉得这花中以梅最为孤傲,自有一番傲骨于身,很是难得。”
为自己和她找到了共同的爱好儿高兴。
哪知简如绯尴尬的笑笑:“是吗,那侯爷倒是与阿书喜好到一起去了,她也最爱梅花,我正要折些去送给她。”
穆绍云的脸不易察觉的僵了僵。
阿书?
她不喜欢梅花?
他垂下眼睑,难得的在心里暗自懊恼。
怎么忘了这是贺府,这梅树除了贺韵书,难不成还能是贺璋那老古板种的?
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想要开口解释一下,自己与贺韵书并没有什么“共同爱好”之类的现在看梅花真的越看越丑,那歪歪曲曲的枝干,那小小的花朵。
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骨气,都是虚名。
可是简如绯突然开口:“今日真是可惜了,阿书病着,没能出来,不然还能与侯爷一起赏梅。”
这话说的有点阴阳怪气,可是穆绍云这种直男哪里听得懂,他还没说话,简如绯行礼道:“侯爷,我已经折完梅枝了,这就要给阿书送过去,就不打扰您赏梅了,告辞。”
说完,径直带着侍女走了。
穆绍云这才品出一点不对劲出来。
简姑娘好像有点不开心?
为什么?
自己本来还打算问问她喜欢什么花呢,回去就种在侯府里。
种满。
可惜了。
穆绍云咂咂舌。
她们女孩子的事情真是搞不懂。
她们女孩子——
穆绍云灵光一闪,与其让探子在常府冒着危险打探,不如问问她们这些一道上学的尚书院的学生。
穆绍云想追上去问一下,刚转过身,就控制住自己了。
这是在贺府,孤男寡女的,若是传出去,污了简姑娘的名声可不行。
穆绍云暗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只能再想法子问一问了。
晚宴,贺璋做东,亲友作陪,在贺府倒也是吃得宾主尽欢。
至于简如绯,前面都是外男,贺韵书的娘,也就是贺夫人又开了一桌宴席,病了好些日子的贺韵书也难得有精神跟着一道吃了。
贺家夫妇,是难得的伉俪,贺璋为人古板,后院却是只有这一位夫人,并无外室妻妾,两人也就这一个孩子。
当年怀孕的时候出了岔子,贺夫人往后再难有孕,贺韵书也烙下了病根。
这可是独生子女啊。
就这么一个心头肉,又是对孩子又愧疚,两人恨不得将贺韵书整日捧在手心里。
贺璋铁血大半辈子,也就是只有这个弱点。
也难怪穆帝什么也不说很爽快的将宫内的秘药给了贺璋,一是贺璋忠心,办事妥当踏实,二便是感念这铁汉柔情。
贺家,是简如绯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和谐的家庭了,人少又和睦,一道来的贺家几位婶婶也都是极和蔼的,当真是让人羡慕。
在做的一位婶子,听贺韵书介绍说只是静和公主的外孙女,不由得惊讶。
“那岂不是——简姑娘,不知你是否见过一块合欢玉佩呢?”
简如绯与贺韵书对视一眼。
贺韵书无奈的笑笑。
“婶婶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那合欢玉佩,如今就是绯儿的。”
那婶子惊异的看着简如绯,桌上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听过“舅爷爷与合欢玉佩不得不说的往事”,闻言也都是有些好奇。
简如绯开口道:“在做的都是长辈,唤我一声绯儿便好。那合欢玉佩如今确实是在我这里,只是今日没带过来,倒是有些可惜了。”
“这玉佩与贺家老先生的事情,我也曾听阿书说过,先太后大娘娘当年打了送给我娘出嫁添妆奁的,确实是极为珍贵,母亲后来又传给了我。”
那婶子是贺家老舅爷那房的,自是关心这些,虽说今日简如绯没有带过来有些遗憾,但知道玉佩好好的被保存着,也就放心了。
宴席散后,贺夫人和几位婶子说着话,贺韵书到底还在病着,精气神有些弱,便回去休息了。
简如绯陪着她又说了会话,也告辞了,今日出来了一整天,想来柳渠芙在家也该着急了。
前头的宴席开的要早些,几个男人喝了些酒,这会也快结束了。
穆绍云带来的人进来到他身边耳语几句,穆绍云挑眉。
走的这么早?
随即与贺璋告辞。
“贺大人,感谢今日的招待了,本侯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他走的突然,贺璋楞了楞,以为下午看得卷宗他查到了些什么线索,就没有留他。
亲自将穆绍云送出门去,两人又寒暄几句,穆绍云转身上了马车。
邕和侯府离贺府不算近,穆绍云吩咐了:“往邕和侯府那边去吧,若是看见了,长华,你去就是了。”
车外跟着的小厮低声应道好。
今日心情不错,宴上穆绍云也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醉倒,却也不大舒服。
他靠在马车里,微闭着眼,心里想着,常鸿的卷宗里,果然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