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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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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到了城外,苏恒既道:“告诉我,你是谁。”

    此地四下无人,而那刘三此刻也停止了啼哭,看着苏恒反笑出来,“苏校尉果然聪颖无比,在下刘三。”

    “我要知道你得真名实姓。”

    “刘三。”

    苏恒眉头一皱,瞧着他,“你这家伙神神秘秘,就不怕我将你杀了?”

    “校尉不会的。”刘三笑道,“我既然找你您出来,自有要务;请您随我来。”

    苏恒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走,最后到了一处密林时,已日向斜西。

    “校尉大人,就是这里了。”

    刘三道:“请您稍等,我这便将主人请出来。”

    “不必了。”

    苏恒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看他此时冲着那密林更深处叫了声,“兵部大人,请出来吧。”

    “好。”

    此时,陈志斌果然应声而出,脸上还带着沉重的笑容,“果然不愧是八校尉之一,总有超人之能,老夫想问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刘三的身法,他虽然极力控制,然则这獒身,正是兵部锁卫必修之课,而能够调动他们的不超过七个人,自然,下官就想到了大人。”

    说着,就看苏恒此时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下官苏恒,见过陈尚书。”

    陈志斌颔首,“起来啊,老夫找你不是公事。”

    说着,他摒退了刘三,而后带着苏恒继续往前走,大概过了片刻,陈志斌话锋一转道:“苏校尉可知本官找你何事?”

    “下官不知。”

    陈兵部叹了口气,“老夫的事,你都知道了。”

    苏恒颔首,“下官为大人不平。”

    “天下不平事太多,老夫所受不足道哉。”陈志斌道,“现在陈家已和天下为敌;对此你做和看法?”

    “恩?”

    苏恒一怔,后道:“下官所见,只怕不受大人听。”

    “但说无妨。”

    “陈家必败。”

    “还有吗?”

    苏恒摇头,“仅此一句,且只会有着一个结果。”

    陈志斌点点头,“若是老夫在这杀了你,你会作何感想?”

    “无所感。”苏恒面上毫无表情,似一汪净水无波,“或许大人您不知道,在下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对于我来说,如今任何结果都该接受,毕竟陛下绕过了我,我却绕不过自己。”

    “你已做好必死准备?”

    “以死报国。”

    苏恒此刻,解辖了自己的佩剑插在地上,“若是大人动手,下官更无话说,虽与大人并不交际,然则下官却对大人钦佩非常,大人之刚正,世上少有,大人之能,概天下之能臣矣。”

    “能臣?”陈志斌有些自嘲,“在我心里,能臣,是赵恪啊。”

    苏校尉脸色一变,却未开口。

    陈志斌身子一侧,望着天上的斜阳,沉吟半晌方道:“现在

    与陈家对抗的,还是赵恪为首不是吗?”

    “正是如此。”

    “那你将这个带回去给他。”

    苏恒接过,看着手中的书册不解,陈志斌道:“这东西你送给他,他看了也就清楚了;苏恒,虽然本官对你苛刻了一些,然这一切只因为我觉的你是苏家唯一有可能己成上将军的人。”

    “大人到底什么意思。”苏恒已反看过手中书册,里面除却一些胡言之外,再无其他,这样的东西要交给赵恪有什么用处?

    可兵部大人却不解释,只道:“老夫无法解释,若赵恪能解其中真意,且算老夫没有白费心思,若不能......他也会知道如何处理的。”

    说着,刘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陈志斌点点头,“把东西一并拿来,都叫给苏校尉。”

    印信、兵符!

    苏恒惊讶万分,然则陈志斌却道:“你回去吧,虽然老夫知道这两样东未必有用,然而到了这个时刻,只能希望还有些作用好了。”

    苏恒还想再问,可刘三却已将待带走,看着苏恒离去,陈志斌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夕阳终去,月上当空。

    这一刻的风,吹散了云,却吹不去云中哀愁。

    陈渊已是第二次向怜儿诉说自己得本心,然怜儿给他的却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回应——毫无回应。

    哪怕是拒绝,他也不会这般难受的,奈何......奈何!

    他想向天高呼,却不忍打扰那已睡去的美人。

    嗒

    轻轻的声音,划破了静夜,而当陈渊寻声而去,看清来人时,几乎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因为那张苍老的面容中带着他不敢正视的威严。

    “老祖宗。”

    陈渊跪下了。

    他没有看老祖宗的脸,他不敢。

    “起来吧,跟我走,别搅扰到那个丫头,我知道,你爱着她。”

    陈渊只得跟在老祖身后,一老一少走出了院子,到了套院之内。

    槐树下,老头子坐下了,看着陈渊许久方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陈渊一怔,而后颔首,“老祖宗,我愿用不负她;不知为何,也许这就是情,我忽然爱上了她,甚至我愿意放弃一切,假如到那时她还愿意跟着我过苦日子的话。”

    老祖一声叹,道:“孩子,我也年轻过,情与爱,我都经历过,我也知道那种感觉的每秒,然而你却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现在是陈家最关键的时候,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你还是该去做你应作的事,事后,你将带着荣光与她相守,难道不好吗?”

    “老祖宗,陈家少了我,也不会耽误什么,而她若没了我,我怕她想起所受的痛苦。”

    “我可以把刑部那些混蛋统统处死,可好吗?”

    陈渊摇头,他已情动至深,“老祖宗,不要逼我,渊儿知道自己是个不孝之人,然这种感觉,我确实无法抵抗,甚至我曾想过死去,毕竟我是陈家之人啊。”

    看着陈渊这般样子,老祖宗不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自己放弃了荣耀,我无法强加给你,只是你要记住,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