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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轩然大波
就看雷开此刻鞭指周彦飞,声同霹雳,“放你娘的屁!国尉在前浴血奋战十二月,方才有今日之功,倒是你这混蛋,今日我等方才班师回朝,你就在这里搬弄是非,弄个灰盆子乱扣,怕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放肆!”
赵飞扬当即斥退雷开,“当着陛下面前,你有几个脑袋,嫣敢狂放形骸,速速退下!”
“我!”
“退下!”
最终,雷开悻悻退下,而赵飞扬此刻则跪倒在皇帝面前,口称有罪,“请陛下饶恕雷开放肆之罪,他是武将出身,本就狂放非常,刚刚班师心中燥火升腾,放有此行,还请陛下赎罪;臣,治下不严,请陛下责罚。”
“兄长请起。”
眼前这一场集合可以用闹剧形容,可皇帝却表现深沉,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将赵飞扬扶起之后并没有追究雷开的罪责,反而对周彦飞发难。
“你这份折子看来是冲着兄长来得了对吗?”
周彦飞颔首,“正是如此。”
“好。”
皇帝一笑,转向李公公,“让金吾卫把他押入天牢。”
“是。”
李公公可不敢耽误,忙叫来金吾卫,丫丫叉叉把周彦飞押去,随后皇帝请叹了一声,面对赵飞扬微微发笑,“好了,兄长其他的事情全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你德胜还朝,不要被此事扰了雅兴。走,我在宫里为兄长备下了最丰盛的宴席,靠拢兄长,而且在天门坪大营内,也设下酒宴,犒劳将士们。”
皇宫内,御春园!
从最开始师画炼就一语不发,而此刻到了御春园内她还是如此,甚至把自己的目光刻意避开赵飞扬,这一点倒是让皇帝十分满意。
御春园内,列席的只有他们三人。
“兄长,这杯酒,我敬你。”
赵飞扬接下,二人共饮。
“这一次兄长可是大扬我国威,有了这一次胜利,我相信足以震慑我边境接壤各方,日后我大梁必能再振天威。”
“一凡兄此言太过,我承受不起。”赵飞扬放下酒杯,顿了顿才接着开口,“其实此战最终落得这么个结果,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真的没有办法,萧熯是个厉害角色,我有准确的线报,北燕五狼关,就是匈奴陷兵之地;而且这条线索已被证实。”
皇帝颔首,北燕与匈奴的战况他很清楚,确实就在不久之前,北燕大将军荀澄携手穆王萧熯,在五狼关前将匈奴主力困陷,乎其亚单于重伤生死未卜。
“确实如此,当我接到战报的时候,便清楚兄长的决定是对的,如果再战的话,只怕我大梁将会出现损失,不能承受的损失。”
赵飞扬无奈苦笑,“我所担心的正是如此;萧熯曾当年对我说过,如果我继续用兵的话,他们就会和匈奴议和,调转戈矛直抵我边境,如此一来,大梁极北危矣;不过一凡兄,这一次也并非知道了那么些疆土而已,我还带回来了一百万麟趾金,已经如数交予户部。”
“百万麟趾金?”
r/>????皇帝一怔,随即惊喜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赵飞扬将事情始末复述一遍,听过之后皇帝不觉莞尔,“看来兄长这一次真的是最大的赢家啊。”
话说到这,就看李公公从远处来到桌前,俯身与皇帝耳语。
“是吗?”
皇帝此刻面色肃然,眯着眼睛犹豫了一下转向赵飞扬,“兄长,你且在这里饮酒,画炼会待我作陪,有一点紧急事务,我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
话说完,皇帝便同李公公暂时离开。
而此刻,再无六耳之时,师画炼那如水的目光方才落在赵飞扬的身上,就是这一瞥,仿佛十年春华做流水,千载春秋成梦空。
那一瞥,风情万种,欲语还休。
“大将军,久违了。”
“娘娘,不可如此。”
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赵飞扬却已先行拒绝;师画炼一怔,随之一笑,“大将军好像并不喜欢现在的时刻。”
“娘娘高贵,臣不敢亵渎。”
“哈哈。”
师画炼起身来到赵飞扬的身旁,一只玉手已落在他的肩膀上,这一下,让赵飞扬心中一跳。
随即连忙侧身退让,到了一旁,“娘娘,切不可如此。”
“我做了什么吗?”师画炼跟进一步,将赵飞扬迫到亭子角落,一双媚眼紧盯着他,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大将军劳苦功高,奴家自然在皇都也是牵挂的很,如今凯旋,实乃天佑,奴家敬酒,还望大将军不要推辞。”
说话时,一杯水酒已递到他身前,赵飞扬低着头不敢接受,又不敢不接,正在为难之时,师画炼竟将那杯酒生生送到他嘴边灌了进去。
“哈哈哈,这才对吗。”
她又倒了一杯,而这一次找飞扬已退出华亭;“大将军为何如此?”佳人立于花亭御阶上,眼中涟漪波澜,交流叠涌,仅仅那目光已足摄心夺魄。
任由你将军英武骨如钢铁,在那温柔烟波下也将成筋酥骨软,最终瘫倒。
赵飞扬确信师画炼能够做到,所以他此刻只有退避。
好在,正此时皇帝回来了,见到赵飞扬退出了花亭不由老远便道:“兄长如何不在亭中饮酒了呢?怕不是喝醉了不成?”
说话间,皇帝已来到赵飞扬身旁,还不等他答话,师画炼已抢先一步,水袖一舞落在皇帝臂弯上,柔声细语,还带着几分娇羞,“陛下,大将军不胜酒力,已然有些醉了,觉得亭内燥热,方才出来走走。”
“兄长啊。”
皇帝不觉莞尔,扶着赵飞扬的手臂,“若是醉了,就不要再喝了,去后殿休息一下,这御春园可是兄长出银子建造的,所以我特意叮嘱工匠,为你在这园中留了一处别院。”
原本,赵飞扬顺水推舟已佯做醉酒之态,但此刻闻听此言,虽面上无所表动,然心中却猛的一跳,这是什么地方,他又是什么人,这里为他留出一处别院,只怕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