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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飞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身边有数不尽的狒狒、羚羊、斑马、长颈鹿、野牛、角马等,远处有大象、长颈鹿、河马、犀牛,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狮子、猎豹、鬣狗等食肉动物也混杂其间,和谐共存。
这是哪里?廖飞仔细观察环境和动物,发现野牛是身高一点五米,体长三米多、重达一千公斤的非洲野牛。别看这种动物是纯素食动物,但却是非洲最危险的猛兽之一。这里的大象前额突起,耳朵大如蒲扇,体长七点五米,肩高四米,体重看起来应该有七千公斤,标准的陆上最大的动物,非洲象。
我不是被打入自白剂了吗?怎么跑到了非洲,难道是组织将我送来的?不对呀!非洲野牛脾气不好、非洲象也是警惕而暴躁,这些动物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除非都是假的。廖飞走上前,小心地摸了摸一头看起来最凶猛的狮子,狮子叫了一声,将廖飞吓了一跳,然后回过头舔了舔廖飞的手。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那是狗的动作,怎么能出现在狮子身上,这让狗情何以堪?
这时,天空突然霞光万丈,一条白云组成的阶梯从天而降。廖飞看着阶梯,情不自禁地朝着那里走去。突然,冯飞絮跳上阶梯,欢快地朝着天上跑去。
“飞絮,等等我,等等我!”廖飞情绪激动,跟在冯飞絮的身后,朝着天上跑去。
冯飞絮仿佛没有听到廖飞的喊声,继续朝天空跑去,眨眼间,两人已经快要跑到了尽头。
“飞絮,我是廖飞呀!”
冯飞絮停在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前,扭过头对着廖飞嫣然一笑。
“飞絮……”廖飞走过去,眼中充满柔情。
“廖飞,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飞絮,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地陪着你。”
“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罗兰、郭玉、霍英杰、许乐、贺佳玉等人都需要你的帮忙。再见了,我的爱人!”冯飞絮推开大门,走进去,站在门口看着廖飞。
廖飞朝着门口扑去,大喊道:“飞絮……”
“永别了!我的爱人。”冯飞絮关上大门,将两人永远地隔开。
“飞絮……”廖飞使劲全身力气推门,门纹丝不动,他又拼命地砸门,同样无能为力。
“啊!”廖飞大吼着,挥出最大力的一拳打向大门。
轰隆!
金色的大门被廖飞一拳轰塌。
“飞絮……”廖飞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将身上不少的连线扯断,生命监护仪的报警声不断响起,将廖飞从幻觉中拉回现实。
“你醒了!”燕教官惊喜地看着廖飞。
廖飞茫然四顾,却再也看不到冯飞絮的影子。霎那间,一股失落和伤感涌上心头,泪水滴落下来。
“廖飞……”
廖飞揉了揉眼睛,知道刚才只是自己的梦境,梦中和冯飞絮相会,之后却是永远的天人永隔。
“教官。”
“你终于醒过来了!”
廖飞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扯,露出苦笑。醒过来又如何,还是
得不停接受审查,直到事情真相大白。
“你的案子已经结束,你不会再被审查。”
“结束?”
“嗯!”
“为什么?”
“因为你以前立下大功,并且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叛国,所以我们一致认定你无罪,不过你必须退役。”康局长这时收到医护人员的通告,大步走了进来。
“局长。”廖飞挣扎着想起来。
“别起来,你需要休息。”康局长轻轻摁住廖飞。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最好等身体恢复一些。”
“我想在就想离开。”廖飞挣扎着起来。
康局长知道廖飞对自己被审查一事不满,还有冯飞絮带给他的伤痛,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所以他和燕教官都没有制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廖飞费力地支撑起身体,拔掉手上的输液,挪到床边,去穿拖鞋,脚伸了几次都没有穿进拖鞋之中。
康局长和燕教官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去帮忙。如果廖飞这都需要帮忙,还怎么出院?他们为廖飞这么一个硬汉,竟然现在连鞋都穿不上而感到悲哀。康局长更合适恨透了老梁,要不是他乱搞事,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就算廖飞不能复职,最起码不会被打自白剂,对身体造成这么大的损害。
廖飞几次都没有穿上鞋,也是急了!胳膊用力,将身体滑到地方。双脚一落地,廖飞的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康局长的胳膊伸了伸,还是收了回来。廖飞扶着床边,咬着牙,吃力地站起来,只是运动这么几下,额头上已经全是汗。他穿上鞋,朝前买了一步。
哗啦!
他的一步根本就是斜着迈出去的,身体咧歪,摔倒在地。倒下去的时候拽到了旁边的不少仪器。
廖飞坐在破烂的仪器之间,努力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燕教官扶起廖飞,将他放在床上,道:“这是东莨菪碱的戒断症状,会出现眩晕、恶心、呕吐、头痛和平衡障碍。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廖飞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不但被是因为自白剂的后遗症,还是因为自从得知冯飞絮死亡之后,他滴水未进,什么都没有吃过,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呀!要不是挂着生理盐水,恐怕都渴死了!
康局长道:“组织上对你有亏欠,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不用急着出院。”
“我想去看看飞絮。”
“她的父母没有找到,被安置在当地的公墓,等你回去再看她吧!”
“局长,我没有求你过什么,我听说我的朋友为了帮我,不少人都有麻烦,请你帮帮她们。”
“放心,各方面我已经打过招呼,他们都不会受到处罚,只是……罗兰那里有些麻烦,她毕竟杀了很多人。”
“她之前戴罪立功,死神组织的地址都是她说的,为了剿灭死神组织立下很大的功劳,并且她已经改过自新,不会再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虽然能够让罗兰被放,可是你知道,我必须要让大家感受到公平。她毕竟是
个杀人犯,这么直接放掉她,会让很多人心中不服。”
“局长,我求求你了!我的朋友不能因为我而陷入囫囵,而我却无动于衷。”
“这样吧!我可以动用局长的权利让她离开,并且将一切案底都取消,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需要她去杀个人?”
“谁?”
“荣昌。他是总参二部的情报官,背叛国家。杀了他。”
“为什么不让执行组的人动手?”
“荣昌很聪明,只要感觉到对方身上带有一丝军人的味道,就会立刻逃走。只是他有个弱点,就是非常好色。”
“这……”廖飞犹豫起来。如果需要牺牲色相去完成刺杀,廖飞估计罗兰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任务并不难,我救罗兰,必须要有理由,这就是个很好的理由。”
“我答应,我会让她去执行这个任务。”
康局长点点头,道:“廖飞,虽然你暂时离开组织,不过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会立刻将你重新吸收回来。”
“谢谢局长的厚爱,我累了!不想再进行这种玩命的生活。”廖飞苦笑下,掀起衣服道:“我当情报官这么多年,留下一身的伤痛和伤疤,我真的倦了!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廖飞因为冯飞絮的牺牲,很是心灰意冷。在当情报人员期间,不但天天出生入死,无数次险死还生,还看到了身边的兄弟、姐妹一个个牺牲,有的政府发现抓起来,更多的则是因为暴露而被直接杀害,留下了很多的孤儿寡母和烈士遗属。
这些年的情报官,他没有赚到什么钱,可以说他这些年流出的血,要是卖掉的话恐怕都比存款高。就算是留下一身的勋章,可真正的勋章却没有几个,而且还都留在部门中,不允许被拿出去。谁让他是情报官员呢!
康局长知道一线的情报人员很苦,威胁性非常高,而待遇还不高。他叹了口气,没有再劝。很多人过惯了惊险刺激的生活,无法重新融入到平常人的生活中,也许廖飞过一阵平静的生活,厌烦之后,就会重新回到组织中。
“你先放一段时间的假,等将案子查清楚再说。在你离职期间,你要牢记组织的规定,不允许有任何泄密行为,不许出国,如果必须出国,需要报批。”
“我会牢记退役的规定。”
“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嘉琴姐妹、赵冠男因为身边的人都离开,变得不知所措。许乐和贺佳玉被军方调走执行任务,沙钟情也被调走,她们完全失去主心骨。
本来留下的人还有廖静文和躲在暗处不能出来的罗兰,可她们都是杀手,想要帮助廖飞去找证据,不但缺乏有效的方法手段,最主要的是罗兰无法站在阳光下,更无法从警方、军方和情报组织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而且罗兰还被抓了起来,不但无法帮忙,她们还需要为罗兰的安危操心。
她们很无助,需要人的帮助,可能够帮助的人全都被调走,被抓走。只剩下王利强,可惜王利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被林栋派到外地。她们这些天都在努力奔走,将郭玉等人一一救出,根本不知道这是康局长在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