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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六章一样的
对于程政允的关爱,林意深感受到很明确,可是在此刻,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沉默之后,林意深放才开口,“老师,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林意深笑了,“老师,有些话没必要瞒着我,老师的心思,我很清楚。”
程大人点点头,“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忍辱负重,只是自我心中的感受,对于外人来言,我们都是在弄权之人啊。”
“老师之心,弟子明白。”
程大人一笑,“如此,意深你也先回去吧,不管如何,你和朝中的大臣们交往不可以过密,包括我和赵恪在内,一定要将自己从臣子们的漩涡中脱身出来啊。”
这殷切的希望,林意深感非常,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保护,同样也是沉重的负担。
外务府的构建过程,其实很残酷,看似和谐的组建过程,实际上暗流汹涌,就因为外务府中的位置,不知道引发了多少贪腐,但是上一次整肃墨吏的事情还在眼前,切骨之痛让所有臣子们都只能在暗中进行。
这一切,皇帝也许不知道,但是赵飞扬却清楚的很!
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切,最终还是出现了。
“飞扬,自从你领衔了这么多的职务之后,反而你变得不那么快乐了。”在家中,唯一一个能够和他说说心里话的只有苏雨萱了。
赵飞扬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公文,挽起了她的手,“雨萱,这么多的职务虽然代表着权力,反而负担也是一样的,我觉得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玩偶。”
“玩偶?”苏雨萱不太理解,坐到他身旁后问道,“现在还有什么人能够操纵你的行为吗?皇帝这一次给你的权力比之前还要大的多,在某些角度来看,飞扬你几乎等于是第二个皇帝。”
“就是如此!”
赵飞扬此刻肃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上一次的苦果,难道你还没吃够吗?”
“你在担心这个?”苏雨萱并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在她的眼中,只要赵飞扬过得很好,他的家人可以过得很好,那么这一切就都足够了,至于是否权柄天地,是否富贵都不再重要。
反观赵飞扬,他心中还有其他的担心,“其实我有自信可以急流勇退,我最恨的是这一次,我竟然要被匈奴所摆布,作为他们的杀人刀,你说我能甘心吗?”
对于国尉府的事情,苏雨萱并不知情,但是她却也不会多问什么,只是宽慰他,“其实飞扬我们都知道的,有些时候无可奈何之下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违背了我的心意。”
赵飞扬地回答很干脆,“虽然这一次我还无法改变现状,但这一次我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几千倍的还给他们!”
“还给谁?”
“匈奴人!”
赵飞扬不知怎得,突然竟显露出杀气来,“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飞扬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你好像带着
很强的戾气。”苏雨萱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赵飞扬笑了起来,饶有意味地看着她,“夫人,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别忘了我是谁。”
“恩?”
苏雨萱更加不懂,可赵飞扬此刻却忽然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接着
一夜春风细雨后,清晨起来总是会让人觉得畅快。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看着赵飞扬此刻躺在床上伸展自己的身体,苏雨萱不由将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些天你好像太累了,今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在家里休息一天如何?”
“我倒是想啊!”
赵飞扬长叹一声,无奈苦笑,“但是太可惜了,没有人给我这个机会;好了起来收拾一下吧,我知道昨天你也累了,今天咱们两个就和小六他们吃一样的吧,怎么样,我的夫人可能接受吗?”
“看你说的,好了我这就起来,马上给你做好吃的。”说着,苏雨萱真的要起床,可赵飞扬此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就那么向后一扯,风雨再兴起来。
刑部!
以赵飞扬的身份,来到这里所有人必然都要出迎,等到所有的官员都回去各司其职之后,赵飞扬和陈志斌才在大堂里面说起了正事。
这一次,外务府的组建,主要构成的官员,除了赵飞扬和罗通之外,另外两位官员一个是来自刑部的陈麒,另外一个就是于振江,他出身礼部,这两个人原本司职的单位正好适合外务府的组建。
因为礼部能够保全外务府在对外沟通的时候的礼节问题,而刑部出身的陈麒,能够将外务府相关的法规全部透彻完善,这对于一个新机构的组建十分重要。
赵飞扬这一次来要说的就是关于陈麒的事情,“陈大人,其实我这一次来刑部,其除了刚刚说起的陈麒的事情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听他这么一说,陈志斌忙道:“公爵何必这么说呢,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会拒绝。”
“大人,我想要带走一些卷宗。”
“恩?”
陈志斌面色一变,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人要带走的是哪些卷宗呢?”
“所有关于我大梁边境所发生的战事,上报到刑部的卷宗,我全都要。”
赵飞扬说的不轻巧,那么这对于陈志斌来说自然更为沉重,“公爵,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虽然现在朝廷的一切都以外务府为准,但是大梁的宪法明确了刑部尘封的卷宗是绝对不能离开刑部封库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除非是陛下的圣旨。”
“陈大人。”
赵飞扬此刻解释起来,“如果需要陛下的圣旨,我这就可以进宫去请,但是之所以我没有这样,目的只有一个,我希望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和过程来敲定这件事。”
“公爵,为何如此?”
赵飞扬笑了,他给出地回答十分有趣,“我的理由是希望可以让我们都少去一些麻烦,对大人,对我,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