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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这小子又嚷着有好东西献上,而且还是跟武器有关的,他第一反应是生气,徒弟在国家社稷前还藏拙,而且连他都隐瞒,不生气才怪呢。
当然宋晨有宋晨的理由,他如果一下子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达到的效果绝对没有分批拿好。
而且人终究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组成的永不知道疲倦的机械,穿越后扩大了N倍的记忆,让他肚子里的确装着数都数不过来的发明创造,一直搞下去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在实践中那得把他给活脱脱地累死。
宋晨也许想当英雄,但绝不想当劳模。
大宋是美好的,时代是美好的,生活是美好的,不应该天天干这‘发明’这种苦事,人也会受不了的。
那样不是被累死,就是疯掉。
可以说本就有点懒散的宋晨到了大宋以后,却还没有真正过上一天的舒坦日子,基本上都处地忙碌之中。
‘玩乐时间’在转炉炼钢、终结者一号、高度蒸馏酒,还有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之中溜走了。
其实他真的为大宋,为这个时代牺牲了许多,本该花前月下佳人环侍,吟风弄月的时间,却被用在与灰尘与炉火打交道上了。
还被靠山这么曲解,宋晨心中有一万个委屈。
“宋晨有罪!”在这时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和文天祥争论,对于华夏民族来说,这个人就是民族脊梁,民族之魂。
在这样的传奇人物面前,宋晨总觉得底气不足,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平时的辩才都被丢到九宵云外了。
“你确定可以让火药的威力提高六成?”靠山关切地问道。
宋晨耸耸肩,颗粒火药对于他这个爆破专家而言,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好好,让你小子弄,肯定会成功的,奖赏到时就由军器监发了,十贯钱,至于官职嘛,那就得看吏部了!”
文天祥认为宋晨还是好样的,喜欢滑头一点不假,那个阴森森的皇城司大总管,都在他手上吃过瘜嘛。
可这个滑头在自己面前,并没有玩什么大的花样,对他来说还是很靠谱的,这让他很受用。
十贯钱,划时代的颗粒火药居然只值十贯,好吧,这是民族之魂说的,民族脊梁说的,他宋晨也就认了,朝廷实在是差银子呀,理解理解!
至于官位嘛,虽然宋晨并不是十分看重,能一下子升个几级也是不错的,可是自己把吏部的留梦炎给得罪死了,升个屁职。
辛辛苦苦就得到这些,我真是劳碌命呀,宋晨十分无奈。
不过文天祥传出的最重要的信息是这样的,如果你宋晨的新发明有用的话,既然朝廷都奖赏你铜子了,那当然又可以走出牢狱,过上美好生活。
“当然能行!”宋晨前世可是一个爆破专家,一个堂堂正正的炸药专家,在公司可是有炸弹小子之称的,整出颗粒火药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过要把颗粒火药成本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批熟练的火药工人,使之大规模装备于军队,完全代替现有的粉末火药,做到这些还是有一定难度系数的。
所有困难在炸弹小子面前都会被,嘿嘿,被炸掉,颗粒火药不会成为一种好看的摆设,蒙古骑兵等着吃吃颗粒火药的苦头吧!
宋晨接着详细谈了颗粒火药的的构思,一是改进硝石、硫璜、碳的比例,发射药的比例并不跟最佳爆炸威力成相关,最佳比例牢牢记在宋晨心中;
二是滚墨滚蜡,这样可以防潮防湿,增加贮藏时间,甚至在雨并不太大的情况下,都可以点火发射;
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使火药颗粒化之后,可以减慢燃烧速度,不要认为这样不好,这样可以减少火药瞬间点燃形成膛压,换而言之,就是可以再增加发射药的火药量,也就意味着更远的射程更大的威力。
第三点才是着重点,至于要怎么做,宋晨这个炸弹小子,可是心中有数的。
还有一个更省事的办法,那就是求助于小黑,这样毫无疑问可以更快更轻松完成颗粒火药的制造。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小黑就是个小恶魔,帮你几次,就可以在某个不特定的时间,控制你的行动,上回是殴打朝廷命官,下回会是什么,扯起反旗?睡了公主?
终究宋晨在自己专业领域里,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文天祥怎么看宋晨都有点少年心性,不过在‘发明创造’方面,(号外:跟着宋晨学的新词)还是很老成,令人信服,甚至可以说是树立了自己的权威。
“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问题却来了,宋晨你现在可是有官职在身,归吏部管节制,入狱都是经过吏部报备的;单刑部的话我费点力欠下些人情,再讲讲你的颗粒火药,保你出来不是不可能。不过始终都绕不开吏部,你不是很会来事吗,该怎么解决?”
文天祥完全把宋晨视作自己的弟子,对他的疯狂行径依然印象深刻,所以对宋晨开启了嘲讽模式。
“找贾似道吧,他总会有办法!”宋晨虽然对贾似道观感也不好,在原本的历史中,大宋灭亡前夕,他就被郑虎臣给杀了,命运没有给他做奸臣或者忠臣的机会。
再怎么样老贾至少没有达到留梦炎那样人神共愤的“高度”。
所以对宋晨来说,贾似道或许是一个‘祸国秧民’的权臣,但不是叛国贼,在他看来,某种程度的合作、联合是被允许的。
“什么,你居然让我去找这个蟋蟀宰相!”靠山气得好像谁挖了他祖坟似的,语气里满是对贾似道的不屑。
老贾爱斗蛐蛐并不是什么秘密,故有‘蟋蟀宰相’之称。
斗蛐蛐只是一个爱好而已,宋晨这个玩主,不会歧视任何一种娱乐方式,蛐蛐惹了你吗!
记得那一次和老贾和靠山一起秉烛夜谈的时候,靠山表现得很‘得体’的,该吹的也吹,该捧的时候也捧,怎么这一刻就‘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