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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墨,你怎么这么狠?”我良久才找回我的声音,望着面前男人,连情绪波动都没有,声音如同垂落的夕阳,透着悲凉彷徨。
陆书墨似乎怔了下,尔后,将我的脸推开,不愿意看到我脸。
掠夺到最后,我如同具尸体躺在沙发上。
年少的执着,到最后会剩下什么?
能剩下什么?
是完美的结局,还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耳边,传来大门被甩上的声音,家里还残留着旖旎的气息,那人却已离去,只留下我独自面对。
陆书墨。
陆书墨啊。
我心里一遍一遍叫着这个名字,这个每念一次我心口都会抽痛的名字。
直到温度渐渐变凉,我才去浴室冲洗,透明的水渍里渗着红色血迹,我看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
就这样让我离开这个世界,我怎么能甘心。
我答应我爸的事,我没有做到;我妈的死有古怪,连我会的三年牢都是被冤枉,还有丞丞……。
我不能,不可以这样!
洗完澡后,我换上套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找陆书墨。
我要再次告诉他,他母亲的死跟我没关系。
刚走到门口,家里的门便被敲响。
打开门,看着门外的男人,我怔了怔,“池……。”
“希然!”池礼往前一步,我被他紧紧拥在怀里,陌生男人的气息渗着浓浓的烟草味就在我呼吸间,他的手紧紧扣住我肩膀,我的腰,似要将我跟他身体融合一体。
“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池礼的胸膛随着他声音而震动,声音里渗着太多复杂情绪,还有浓浓压抑的痛苦。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我找了你很多地方,你去哪里了?”
他松开多,弯下腰,改为双手捧住我脸,这么近的距离,我看到了他眼里闪烁的泪水。
我的视线跟着模糊。
眼泪刚涌出,就被他粗励的指腹抹去,他哑声说,“希然,别哭。”
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池礼……。”我想忍住不哭,泪水却根本压制不住。
他将我重新拥在怀里,“不要哭,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池礼多好啊。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好呢。
年少
的满腔热情要是对着他该多好,现在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不一样,我爸我妈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说不定,我连病都不会生。
可人这一生,哪有要是,假如,如果呢?有的是结果跟后果。
结果跟后果,都是得我承受的。
“我带你离开,你跟我一起出国好不好?”池礼边擦着我眼泪,边温柔的问我。
我急忙摇头,我哪都不去,我死也要死在江城。
“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池礼生气道,“你还想着他,还念着他是不是?他到底哪点好,让你变成这样都还念念不忘?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你爸妈还在,他们该有多心疼你!”
“这三年,你消失不见,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去求陆书墨,让他告诉我,我去报警说你失踪……,各种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池礼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即使我知道是他把你关了起来,那又如何?我没一点办法。”
池礼布满痛楚的双眸让我心痛极了。
我被带到警察局那天,来得非常唐突,没有任何预兆,根本没来得及给他留下任何消息。
以陆书墨的为人处事,会觉得池礼是帮凶。
“不过,现在不会那样了。”池礼坚定的道。
“不愿意吗?”他又问。
“我想留在江城。”
池礼看着我的目光充满失望,到了这个时候,我还选择留在江城,他自然以为我不愿意离开陆书墨,可我不能向他解释。
我不愿意他搅到这躺浑水中来。
“即使,希宥在那里,你也不愿意过去是吗?”他点燃一根烟,高深莫测的看着我。
这样的池礼,让我觉得陌生。
他走到沙发那,我站在他后面,蓦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刚才我不是错觉吧,我好像看到他走路有点跛,“池礼。”
他看着我,嘴角呷着烟,随口道,“怎么,看到了?”
伸出左腿,他一点都不介意的说,“瘸了,是不是嫌弃我?”
胸口顿时像压着块千斤巨石,我难以呼吸?,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浑身忍不住颤抖,我问道,“是陆书墨做的吗?”
除了这点,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池礼挑了挑眉道,“是又如何?你要替我报仇?”
“对不起!”
“林希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池礼闭了闭眼,敛去他所有真实情绪,“以前的你,是太阳,明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现在的你……。”
后面的话,池礼没有说,我却懂。
太阳损落了。
&nb
sp;???“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池礼不在意的一笑,“全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我自始自终就是个外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腿,心里压抑得厉害。
池礼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站着的时候看不出来腿有受伤,只有在行走之时,能感觉到不太一样,不是很瘸,却也能看出来。
他那么优秀又爱好的一个人,因为我变成了这样。
我觉得自己的罪过很大。
“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随时去找我。”池礼把他名片放在旁边桌上,走之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离开的想法后,他便离开。
我捏着池礼留下的名片---西池酒吧。
心口一滞。
西,是我林希然吗?池指的是他池礼吗?
我林希然是有何德何能,让他这么惦记啊。
他真是傻!为了我这样一样女人,变成这样。
我没有去找陆书墨,同样没有去找池礼。
只想要麻醉自己。
来到酒吧,一杯一杯的酒往胃里灌,仿佛喝得不是酒,而是水。
“嗨,美女,一个人啊?”耳边突然传来道戏谑声,我还没有回答,对方的手已经搭在我肩上,温热的气息落在我颈脖上,“我也一个人,长夜漫漫,做个伴?”
“不做。”我淡淡一笑,推开男人的手,端着酒往另一边走去。
“为什么不做?同是天涯沦落人,找个伴不好吗?”男人跟在我身边,可能见我拒绝得含糊又不彻底,心里觉得有希望,一直尾随在我身侧。
我被他跟着有些烦了,端着酒直接往他脸上一泼,恶狠狠的说,“滚!”
男人先一愣,随伸伸手扣住我腰往他怀里一按,“性子这么野啊。”
“你放开我。”我抬脚往他脚背狠狠一踩,男人吃痛的叫了声才松开我。
我后退几步,冷冷的看他一眼后,就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能到酒吧里找乐子的人,怎么可能是善类,我的态度惹恼了他,他立刻追上从我身后环上我腰,“就你这样的声音,老子看上你,是你运气!”
我心情很不好,出来后惊闻重症噩耗,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像找到了宣泄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先动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奋斗力这么强,等反映过来时,就看到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我的手里,还拎着张椅子。
手一松,椅子啪嗒一声落地。
“不,跟我没关系。”我哆哆嗦嗦的说,想到呆在监狱里两年受的折磨,整个人开始颤抖。